我从树后走出,默默的一个人回到营地。
整个晚上我都翻来覆去在睡袋中无法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全副武装的伐莫。
第二天早上,我将昨晚的情形告知众人。
众人加快脚步,终于赶在中午之前走出了这片危险的沼泽,来到了位于海芬加领的卡尔斯三角洲。
卡尔斯三角洲位于卡尔斯河的下游,是一片典型的低地湿地。
理论上,我们之前跨越的扎伊克马沼泽也是这片大湿地的一部分。
不过,骄傲的海芬加人似乎并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在他们看来,卡尔斯河是一条被众神祝福的河流。
宽阔河道带来的方便河运为海芬加的人们带来东帝国公司的便宜的货物,同时又将境内的特产运到省外的各地。
位于河流下游的卡尔斯三角洲是物产丰富的所在,这里的特有的贵族鳟鱼与肥美的大马哈鱼是驰名整个帝国的特产。
除此之外,这里的泥沼蟹也比别处的要肥美多汁。
在当地人看来,这样一个物产丰富,交通便利的所在怎么能拿去和吃人的沼泽比较呢。
傍晚,我们坐在一艘捕蟹船上,听着老渔夫给我们讲述着这片他们家世代生存的土地。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横卧在巨石上的独孤城之上,为这座壮丽辉煌的城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远处的袅袅的炊烟升起,空气里也传来阵阵好闻的饭香,那是烹煮海鲜的味道。
附近的河上的渔民们如同约好一样开始纷纷收网,回家。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我看着眼前这幅壮阔的美景,闻着空气里好闻的海鲜的味道。
泛舟在这广阔的卡尔斯河之上,这一切还真有点“渔舟唱晚”的意境。
老渔夫摇着渔船一直把我们一行人送到独孤城的码头。
我出于感谢买下了老渔夫一天的收获,临行前,老渔夫还在对我们的慷慨表示感谢。
众人一路来到独孤城,刚进城门,就被拥挤的人群堵住了去路。
“前面在干什么?”
莱迪亚找到一个当地人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那当地人高傲的扫了一眼莱迪亚,“处决犯人。”
“处决犯人什么时候公开了?”
那本地人见到莱迪亚不解的样子,轻蔑的笑起来,
“看你们的衣服就知道你们是从乡下来的,告诉你们,艾利西弗领主下令,今后处决犯人都要公开。”
“哦,”
索菲亚用一贯嘲讽的腔调道,
“这么来看,你们的艾利西弗领主可真是个仁慈的人呢,至少她没下令把犯人的头穿在木桩上,然后抬着去游街?”
“艾利西弗领主才不是那种野蛮人!”
“哦,所以你们这是什么祈福仪式吗?那你们还真是“文明”呢”
“你!卫兵,卫兵!”
那本地人气不过,索性叫来卫兵。
正当我准备当和事佬出面的时候,人群里有人高声叫起来。
“从什么时候起,死刑也成了民众面前的表演了!你们这是在威胁独孤城的人民。”
“对”
“对,下来。”
人群立刻爆发出同样的声音,维持秩序的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那本地人叫来的卫兵也迅速的归队维持秩序。
那声音见此举有效继续高声叫道,
“罗维吉尔不是罪犯,他只是遵循了我们的传统,乌弗瑞克发起了决斗,堂堂正正的打败了至高王。”
这次,人群里没人再应声了,卫兵们迅速找到了那位激愤的老哥,把他带离了这里。
骚乱平息之后,高台之上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
“犯人,罗维吉尔,你现在被宣判犯有以下罪行,叛国;勾结叛军,危害独孤城安全;煽动教唆公民;以及谋反”
“我不认!
真正的诺德人不应为自己的信仰获罪。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打开城门。”
“叛徒!”
“叛徒去死!”
“懦夫,走狗!”
高台下的人群情激奋,不少人都弯腰用手里的东西朝着犯人扔过去。
主持行刑的卫兵队长见情绪已经调动到位,随即挥挥手。
刽子手的大斧手起刀落,喷涌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高台。
我看着那些因为死刑欢喜鼓舞的人,心里不自觉的想起鲁迅他老人家的经典。
缇亚带着我们继续向城里走,路上,我问起了之前民众们抗议的事情
“你们这里死刑不公开吗?”
莱迪亚为我解释,
“之前是公开的,不过自从佩拉吉奥斯三世之后,死刑就不准对民众公开了。”
“为什么?”
我这一问让莱迪亚犯了难,她左思右想琢磨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我们之中堪称博学的塔尼亚为我做了解答,
“因为佩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