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的雪花,刺骨的严寒。远处残破的学院废墟,以及远处一望无际的茫茫冰原。
要不是事先知道这是索菲亚的梦境,我还以为自己再一次的回到了冬堡。
突然之间,我的眼前一阵模糊,当我再次睁眼,已经来到一处海滩之上。
“你来了啊,”梦境中的索菲亚面容悲戚,见到我到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等一下,这里是?”
我望着眼前熟悉的海滩,远处燃烧的帆船,不由得往事涌上心头。
这里,正是我们当初送别老法师萨罗夫的地方。索菲亚一如那天一般伫立着,凝望那艘缓缓远行的小船。
在我未开口之前,索菲亚先我一步开口。
“你还挺守时的嘛,我才到这里没多久,你就过来了”
尽管索菲亚竭力装出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我还是能察觉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淡淡悲伤。
“抱歉,索菲亚,我说过要照顾好你的,可我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索菲亚微笑起来,用力的一拍我的肩膀:“好了,来都来了,我带你好好转转。”
索菲亚的话音落下,眼前的梦境随之变化。
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两个小女孩正在愉快的玩耍,在她们旁边,还站着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
“伦德,猜猜哪个是我?猜对了有奖励”
“额......”
我看着不远处嬉戏两个孩子,想也没想,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边那个,就是跑起来最疯的那个”
“不对”
索菲亚摇了摇头,“那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才是我,那时的我刚刚成为老头子的学徒,我总觉得他对我是别有所图”
“呵呵”
我笑起来:“想不到那时你年纪不小,疑心还挺重。”
“我这也是没办法,算了,我带你去看吧”
场景再一次随之变化。
这回,两人来到了裂谷下城区的一处破屋。先前傻站的女孩双眼充满恐惧,时不时的偷看里面睡觉的男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站在一旁,轻轻的爱抚小索菲亚的头。
“我的父母,老实说,以一般的标准来看。他们并不合格。甚至可以说有些糟糕。”
索菲亚开口对我介绍:
“我的妈妈过于软弱,而我的父亲又是那个样子,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总是在殴打母亲。而我只能在一边看着。”
“我明白的,天底下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父母”
“啊,我想你也腻了。咱们去下一个地方,接下来,我会让你看点有意思的”
场景再次变换。
我和索菲亚几乎把天际的几大主城都走了个遍。
不仅如此,我们还像寻常情侣那般,在城市中闲逛,在荒野中打猎,在小溪边钓鱼,
虽说这一切都在梦中,但我总觉得它们像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最后,索菲亚带来一栋房子之前。
那栋房子很像绿荫憩所,但又不完全一样。
“伦德。”
索菲亚挽着我的手,停在房子门前,郑重其事呼唤我的名字。
我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的正经,因此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啊?哦,怎么了?”
“我有话对你说。”
“我在听着呢,你说吧。”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你呢?你对我怎么想?”
“我也爱你。只是....”
那一刻,我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总爱调侃我,经常开车的冒失法师闯进了我的心里。
我爱她,但又不止爱她一个。
我的确是爱着索菲亚,但这种爱同时也有条件的。这种爱需要索菲亚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和别的女人共享同一段婚姻。
与其说这是爱,倒不如说,这是一种伪装的自私。是我一厢情愿的任性
我不想让索菲亚对我的任性买单,更不想去强迫她与别的女人共享一段婚姻。
与其接受之后,费尽心力的去掩饰,解释。倒不如一开始把一切都说清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那一刻我真的想了很多。面对索菲亚的坦诚,我决定也以坦诚相待。
“索菲亚,我爱你,但不是只爱你一个,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咱们就在一起,如果不能的话,我也不会怪你。我是个糟糕的人,配不上你纯洁的爱。”
“所以,我这是被甩了吗?而且你甩了我的理由居然是为我好”
我低下头,愧疚使我无法直视面前的索菲亚。我没办法欺骗自己,更没办法去欺骗面前的索菲亚。
“唉!”
索菲亚长叹一声,趴在我的耳边呢喃起来:“伦德,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也明白你的顾虑,不过,请放心,你的担心并不会成为现实。”
“不会成为现实?索菲亚,你”
两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