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格巴尔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变成光影彻底的消散。我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的离去,而是就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观察着我。
他想看我如何一点点的发疯,如何一点点的堕入深渊,但是很可惜,他要失望了。莫拉格巴尔有他的底牌,我也有我自己的。
我控制着意识向心灵的最深处一点点的坠去,很快,我就来到了朱诺的所在。
“我被莫拉格巴尔困在一片静止的时空里,想个办法让我出去?”
我急吼吼的甩出问题,朱诺的声音随后不紧不慢的响起来,“那并不是静止的时空而是历史的另一种可能的真实……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我急不可耐的打断朱诺的话:“我管它是什么东西,总之,我要出去,你有没有办法?”
“有,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取决于你能否顺利的脱身”
“问吧”
“你来到那段历史之后,有没有进入某段人生或是顺应它的发展?”
“听不明白,你仔细给我说说”
“唉!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说。”
我把自己来到那片诡异时空后发生的一切讲给朱诺,朱诺听完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某一时刻自己就是拉马耶的恋人,那位吟游诗人”
“怎么可能,拉马耶先前还躺在棺材里,我又没啥特殊癖好”
“第二个问题,从你和拉马耶相遇,到她父亲允许你们结婚。发生的一切事在你看来有没有理所应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主观的觉得事情就该如此发展?”
“没有,老实说,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城主又不是脑子有病,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
“很好,你完美的规避了先前我提到的两点,我可以带你离开这段真实的历史。”
朱诺的语气稍稍的缓和一些,而我却因为他最后说的几个字紧绷起来。
“真实的历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历史上城主真的把女儿嫁给那个吟游诗人了?”
“这就要取决于你要如何认知了,在你所知的历史中,并没有这样的事,但在我看来,这只是未被选择的一种可能性,是一段真实存在的历史”
“不存在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历史?我不明白。”
朱诺的话勾起我更大的好奇,这个世界的“历史”似乎与我的认知不同,为了以后的冒险,有必要问个清楚。
“这个问题要解释起来很复杂,真实与非真实都是一种存在态,它们都是切实的存在于奥比斯之内的,阿努的力量影响着一切的可能,帕朵梅的力量主宰着一切的不可能。
无论是可能还是不可能,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你所认知的历史不过是选择的结果,“真实”选择的结果。
奥比斯的一切都受到“真实”的影响,众神的诞生与陨落,世界的诞生与死亡,甚至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生物的生与死都受到其影响。
是“真实”造就了历史,但历史不只有真实这一种可能,在万事万物诞生之前,它们的所有可能与不可能都包含在奥比斯之内,等待被“真实”选择,这便是凡人口中的命运”
朱诺的一篇长篇大论听的我云里雾里,虽然有来自故乡的知识帮助我理解,但要想完完全全的听明白朱诺的话还是很吃力。
“嗯,能不能再简单点,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这些东西”
朱诺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出淡淡的沧桑之感,“一旦你真的理解了这些东西,那么你便再也不属于任何一种存在态,你将被排除到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之外。”
“呃,好吧,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琢磨吧”
“事实上,这是我的经验之谈,我是用了某种极为特殊的方法才勉强的驻留在奥比斯之内。”
朱诺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又没问他,他对我说起这个是干什么,难不成他对想借助我背后神界的势力,找到真正回归到奥比斯的方法?
朱诺的声音接着传来,
“我说这些是要警告你,不要盲目的去探寻这些秘密,更不要去向你背后的神界谈到这些秘密。一旦你做了,便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呵呵,总感觉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你马上就会得到答案”
朱诺的话音还未落下,我眼前的景象突然飞快的崩塌,一阵模糊之后,我再一次回到那片静止的时空。
“哼哼哼,不错,我要忍不住夸你聪明了,没想到你还能躲去那种地方”
莫拉格巴尔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看着我,头盔中传来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看来要再给你加一道枷锁,防止你逃到意识的深处。”
莫拉格巴尔说完,伸出手在我的身前比划起来,他好似刻画着某种古老的法阵,每一笔落下,我都感到自己的意识随之愈加的敏锐。
法阵刻画完成之后,我感觉自己的五感都上升了一大截。以往听不到的,看不到的,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