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殿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姜璟凉言语讥讽,“徐子澄也想说点什么,可是殿下给过他机会么?”
闻言,殷宁眸色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凉了下来。
“大公子又怎知我不曾给过他机会?”
“我奉皇命前来,便是为了让云姜百姓过上好日子,云姜王当政的这些年,纵容手下臣子贪赃枉法,欺行霸市,百姓苦不堪言,难道我不该管上一管么?”
“殿下这是诛心之论,云姜在父王的管制下,欣欣向荣,哪里还有曾经破败颓废的模样?”
“这么说,壮丁被拉去充军,家里的土地也成了权贵的私有财产,这些都是云姜王的意思?如此,本宫倒是想问问,城外适龄男丁皆被抓去充军,云姜如此行事,屯军,是要谋逆么?”
殷宁一句话落下,姜璟凉衣袖里的手猛地一紧。
“殿下这么说,有何证据?”
“本宫前些日子去了云姜城外,今年的庄稼很好,是个丰年,只是可惜了,这些东西都是云姜权贵的,到不了百姓手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无限的饥饿!”
“孩童无父亲,妇人无丈夫,本宫一问才知,这些男人都被官兵带走充军了。”
殷宁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凉意,传入在场之人的耳朵,让他们狼狈的低下了头。
这些刁民!竟敢胡说八道!
殷宁也不着急,就这样云淡风轻的看着姜璟凉。
果不其然,片刻的冷静之后,姜璟凉道:“此事,我与父王皆是毫不知情,想来,是那徐子澄欺上瞒下,做出了这等恶事。”
殷宁嗤笑一声,也不揭穿,反正现在还不能动云姜王府中人。
于是她问道,“如此这般,我杀了徐子澄,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叹息一声。
“是我管教下属不严,让殿下费心了。”徐子澄道。
“那烦请大公子多多上心,将抓走的壮丁放回去,还有百姓的土地,也一并还回去,否则,我不介意率驭冥军,踏破云姜王府!”
殷宁的嚣张狂妄令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姜璟凉衣袖里的手更是紧紧的捏了起来,不过一介女子,却占着驭冥军在云姜胡作非为,总有一日,他要让她付出代价,后悔今日的狂妄!
殷宁不再多言,转身走进了王府。
灵曜也大步跟了上去,他道:“真是憋屈啊,若不是怕天下人觉得皇上过河拆桥,薄待有功之臣,我们早就杀尽云姜王府里这些奸人了!”
“云姜王的确忌惮驭冥军,可是,只要他不谋逆,我们也动不了他,只有步步为营,待他彻底忍不住的那天,才能将他彻底除去。”
说着,殷宁轻轻垂下眉眼,“只希望我的时间还够。”
“殿下不会死的,祸害遗千年,殿下千岁。”
闻言,殷宁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她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灵曜,“你没事少和云木待在一起吧。”
“嘿嘿。”灵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属下去练兵了。”
瞧着他离去的身影,殷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锦绣如织的尘世啊,她终究是要先行离开的,自己这身子,撑不了多久的,她也知道,能活到现在,流缨也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