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妈瞬间瞪大眼睛,陈良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挺简单的事情,她觉得当面说不会有问题,肯定选她当“院长”,怎么现在反而给范玉花拉票了?
不行,她要好好说道说道。
“哇呜呜呜——”
鹿鸣的哭声打断了那大妈准备开口的话。
鹿清兰和陈良当即借故进屋看女儿,只见鹿鸣瘪着嘴,满脸不高兴。
“这孩子,不流泪干嚎。”陈良惊奇道。
「爸爸怎么说话的,我真哭你们就高兴了?你们要这样说小心我真哭哦~」
鹿鸣想着,就憋出了眼泪。
陈良:???
来真的啊?
鹿清兰每天与呦呦二十四时在一起,最了解小姑娘不是爱哭的孩子,但小姑娘气性大,你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她会跟你生气。
生气就会控制不住想哭,可怜兮兮。
“呦呦醒了?”她立即抱起孩子,并试图转移呦呦的注意力,“是不是听到爸爸的声音了?爸爸回家了。”
「妈妈对爸爸的要求真低,是不是下班知道回家、下雨知道往家里跑就行?」
鹿清兰就说这孩子气性大,陈良刚才说她干嚎,小家伙现在还记仇呢。
嗯,生气,还记仇。
她转过脸,在女儿看不到的角度笑起来。
陈良一转头,恰好看到媳妇的小酒窝,什么脾气和无奈都没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媳妇,还能怎么办?
“良子?兰子?”那大妈还坐在客厅,有点坐不下去,不是冷,是尴尬。
陈良招呼了一声马上出去,随后压低声音看向鹿清兰:“我来应付,她想当主事人就要拿出当主事人的能力。”
鹿清兰撇嘴:“她有什么能力,就是图面子。”
「爱面子的人一般都不算坏,恭维几句,就会让出自己的利益。」
陈良眼睛一亮,感觉不愧是自己的女儿,果然是心有灵犀。
还是女儿好啊。
鹿清兰后知后觉意识到陈良的目的,摆摆手:“我觉得有点难,你试试吧。”
「我也要看,急死我了,什么热闹不能让我看呢?」
鹿鸣拼尽幼小身躯的全部力量,在鹿清兰怀里挣扎。
鹿清兰力气大,但她不敢抱得太紧。
“你抱着吧,我去热饭。”说着就把呦呦强行塞进陈良的手里。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闺女不仅气性大,还喜欢看热闹,时不时还想点评几句,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主意。
是像她吗?
不不不,一定是随了陈良。
鹿清兰坚决不承认女儿爱看热闹是像自己,但试想女儿会走路后,这胡同里一天有八场热闹……到时候她不会每天都要去胡同口找孩子吧?
真让人感到害怕。
鹿清兰的心思陈良没有想到,他只当女儿担心他吃亏,非要用“借口”跟着他出去。
好吧,这就是甜蜜的烦恼。
陈良抱着呦呦坐在客厅,专心逗孩子,似乎之前对那大妈说的话只是随口说说。
那大妈不放心,她刚刚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如何劝说,偏偏陈良不开口。
“良子啊,”那大妈拖长语调,看向陈良的目光满是关心,“范玉花才来咱这边几年,她想办事街道不可能同意,不过你说说什么事,我们趁着今年冬天都解决了。”
“咚咚——是我,你钱大爷,开门。”
热闹了,钱晋潮不知道是看到了那大妈进来,还是有其他事,竟然也来了。
鹿清兰跑去开门,觉得今天的形势有点热闹,唔,等会儿再热饭吃。
饭嘛,晚吃一会儿也没事。
钱晋潮之前说鹿清兰坐月子他不过来,今天进门后也不往里面走,直接站在门口就对那大妈说话:“下午我可能没说明白,看你过来找他们小两口,我再重申一遍。”
“我不管你们谁当这院子里的主事人,我就一条标准,只要能给我把自来水管接到后院,谁就是合格的主事人。”
「我们院子里还没有自来水管吗?」
鹿鸣刚出生,她连屋子都没有出过,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爸爸洗衣服好像确实要去正院。
陈良给呦呦解释,也是对那大妈道:“胡同里有的院子就能通自来水管入户,你们正院比较方便,我们和后院就麻烦喽。我闺女还小,我洗个衣服都要跑到正院去洗,凉水一出来——真是不想活了。”
这倒是有点夸张,但冬天水管里的水和冰水没差别,所以他根本不敢让媳妇洗尿布。
钱晋潮要自来水管通后院,陈良更是直接要求水管入户,而那大妈此刻只想骂娘。
“你们在说什么玩笑,自来水管改动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儿吗?这谁也做不到。”那大妈来回看两个人。
大概觉得他们是故意为难人。
陈良绝不是被一句话打回就退缩的人,他立即反问:“赵家院子和乔家院子前中后院都有水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