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吴斜你个神经病,你他妈的疯了?!”
伴随着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发出了一道由于过度惊恐、声音尖细的就跟被阄了的公公似的凄惨大叫。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顿时席卷了整间盛满了汉代冥器的墓室!
刹那间火光四射,沙石四溅!
那个骂人的男子,由于距离爆炸点过近,整个人像是一颗毫无分量的沙砾一样,被这巨大的热浪给猛的掀飞了出去!
后背狠狠的撞在了那个男人藏身处旁边的一个尖锐的石头上。
这一下撞的那叫一个狠啊!他的嗓子瞬间一甜,血气翻涌间,猛的喷出了一口猩红的血液。
而那个被他骂做神经病的男子,情况也不怎么好。
同样被炸飞了不说,腹部还被四溅的石头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此时他正瘫倒在距离那个男子有两三米的地方,捂着腹部的伤口,狠狠的喘着粗气。
但是这个男子的情况却有些不对劲,甚至可以称之为奇怪。
明明受了伤,但是他的嘴角却带着一弯笑,整个人莫名的有些病态。
那中年男子尖细到刺耳的质问的声音,其实可以说是和巨大的爆炸一同响起来的。
人类的声音与这种巨大的爆炸声音,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但是吴斜像是听到了一般,沾着血迹的嘴唇弯了起来,像是很心情很好的样子。
但是现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伴随着他的口中因为内脏受损导致控制不住涌上来的鲜血。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和莫名其妙的笑意,赞同的说道:
“是啊,我是疯了,早就疯了。”从那个梦境开始的时候,我就疯了。
话落,吴斜用沾满血迹的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偏头看了一眼那个倒在他旁边的中年男子,随笑的危险。
突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手电筒的光芒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嘴角鲜红的血液,脸上奇怪的笑容,衬的他真的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艹!”
王宇虽然被炸的就剩下一口气儿了,但是他看着吴斜这就跟电影里那杀人犯一样的诡异笑容,还有那跟神经病似的发言。
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他妈的真是神经病,疯子!”
王宇这辈子也没想到,他不过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这个神经病一眼,然后就被这个神经病忽悠着经历了一场让他这辈子、甚至是整个人生都悔不当初的操蛋经历!
妈的,想想都悔不当初!
也许是精神有些恍惚,再加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逃亡,王宇只觉得脑中像是有一群蜜蜂团团乱舞,双耳嗡嗡作响,视野里有大半还是模糊不清的。
其实直到现在王宇还有点儿不真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因为贪财,现在却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几乎半身入土。
想到这里,他有些恍神的看了一眼旁边那位明明长相温润如玉,但是笑的却跟个神经病似的年轻男子。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吴斜,吴家的小三爷,长沙狗王吴老狗的孙子,道上赫赫有名的吴三省、吴三爷的大侄子。
说来吴斜这人也是个奇人,在这道儿上混的,多多少少的都认识他。
说来吴斜混这行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爷爷吴老狗、三叔吴三省那在长沙淘沙的人里,就没有不认识的。
都是威名远播的大人物。
他便也自然而然的继承了家里的手艺,干了这行。
不过如果是单纯的靠关系户的话,吴斜这个人并不足以让大家熟知。
真正让他被大家所熟知的,是他干的那一系列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儿。
别的事先不说,就凭这位爷单枪匹马的倒了一个宋朝时期的积阴地旱魆子母墓,就能够让他在这道上立下脚。
更别提他还在短短的四年时间,就在杭州立下了自己的堂口。
这能立堂口,这话说着容易,但是做起来那可真的是大大的难。
毕竟这可不光是派头大就行的,还得有过人的本事和老辣的眼力,以及可以服众的本领,还有能办堂口的底气。
就仅凭这件事情,吴斜就能让大家都耳熟他的名字,敬佩他这个人。
更别提他还单枪匹马的走了一遍那危险程度堪比在十八层地狱里的刀尖儿火海上走了一遭的旱魆子母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