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分两拨,目的不同。
唐琛不知夜安锦的住处,委托乔新引路,这才一道儿来了。
“安锦,我听说付余生……唉,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你节哀顺变。”
进了门,唐琛说着同情安慰的话,语气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庆幸。
有付余生在,他没机会得到夜安锦的青睐。
可现在不同了,他的机会来了不是吗?
“本来想给你买玫瑰,但这个时候,花的颜色太红太喜庆不合适,百合好,百合的花语……”
唐琛把那束百合送过来,话没说完,夜安锦把花接过来,直接扔到了门外。
唐琛顿时倍觉尴尬和恼怒。
他家境优渥,仕途光明,才貌双全,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给他,他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刚要发火,看到夜安锦哭红的双眼和清水芙蓉般卓然出尘的美貌,又想到她百发百中打野狗的飒爽英姿,及时忍住翻涌的火气,好脾气地点点头,“对不起,你心情不好,我送花没别的意思,只是作为朋友略表关心……”
“唐主任,李婷婷的手恢复好了吗?你一心多用不觉得累吗?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慢走不送。”
夜安锦心情恶劣到极点,不想和这种花花公子浪费时间。
她知道这样冷硬决绝有些失礼和不近人情,但让她强颜欢笑照顾别人的情绪,她做不到。
“你……”
唐琛有些忍无可忍,想起女人开始都喜欢故作矜持,等睡了就乖了,就继续忍,“还有件事,你现在是嫌疑人,法医学院那边应该会解聘你。我之前说过,如果你愿意,可以去电视台当播音员,以你的美貌和素质一定可以……”
唐琛对此信心十足,他这是雪中送炭,能把夜安锦感动死。
女人的爱情往往始于感动,终于迷失。
可没想到,夜安锦还是连听他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硬邦邦抛来一句,“不去!”
唐琛瞠目结舌。
这什么女人啊?
“不是,我一片好心,你能不能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欣赏你,只是单纯的欣赏。”
唐琛回过神儿来,语气不由气恼,“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当新闻频道播音员不但能家喻户晓,还有许多接触高层官员的机会,工资也高,能充分体现你的价值。你能从中获得足够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无论是对你个人成长,还是未来发展,都有益无害。”
夜安锦真的很烦他。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好好陪陪付余生,其他的事,她想都不愿想。
乔新和那个男人见夜安锦情绪不好,唐琛话又没说完,很识趣地坐在沙发上等。
见夜安锦一言不发,但至少没像刚才那样直接赶人,唐琛松了口气,“安锦,我是体制内的国家干部,我是有素质的人。我未婚你未嫁,我有追求你的权利,但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求。爱情讲究两情相悦,我们即使做不成情侣或者夫妻,做朋友也很好。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这些日子,唐琛食不甘味夜不安寝,一得闲,满脑子都是夜安锦。
他意识到他真心爱上了这个女人。
之前游戏花丛,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谁,也从来没有过朝思暮想的感受。
那天在法医学院解剖室里,他被付余生威胁,不得已掰断了李婷婷一根手指,他发现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心疼已有肌肤之亲的李婷婷,反而是看着付余生拥着夜安锦离开,他的心揪得生痛。
那种痛真切而深刻,像生命里最珍爱的东西被人生生抢走了一样。
但他不是无赖,不能强施于人,夜安锦爱的是付余生,他只好忍痛割爱。
可是,他努力尝试,最终发现忍痛割爱是自欺欺人。
压抑的爱意泛滥成灾,在沉默中将他焚心噬骨,以至于他再面对别的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终于明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并非弱智。
真有这样的女人,可以让男人身不由己,心甘情愿将三千宠爱予她一人。
可惜,他迟到了。
就当他心灰意冷时,突然听说付余生死了。
他手下那些新闻记者消息非常灵通,给他汇报这个天大的“喜讯”时,他欣喜若狂,难以置信。
怕消息有误,他多方核实。
奇怪的是,付余生只是个富商,死讯竟然搞得十分神秘和保密,连医院给予的回复都模棱两可。
希望在得与失之间打转,让人焦头烂额、心浮气躁。
唐琛简直度日如年。
今天他实在没忍住,去找周路凯打听。
周路凯没在局里,他在走廊里碰到了乔新和这个男人。
他上前询问乔新之前的爆炸案,乔新不满地瞅了他一眼,都目无尊长了,“老子大难不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你再敢打听些有的没的,我告诉安法医,让她骂死你。”
唐琛好歹是个正科,被连职级都没有的乔新这样冒犯,如果在平时,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