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锦一边乘电梯去叶天道办公室,一边继续给他打电话。
仍然打不通。
夜安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回国这段时间里,叶天道是她可遇不可求的朋友,他是个热心肠,坦荡直率,为人极好……
夜安锦冲出电梯,十万火急地冲向叶天道的办公室。
叶天道的办公室里面有独立的洗手间和卧室,外面一间是宽敞的办公区域。
夜安锦先冲进了洗手间。
里面什么也没有。
夜安锦深吸一口气,转身推卧室的门。
门被锁了?
夜安锦把耳朵贴在门上,大声叫喊,“叶天道!叶天道!”
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难道里面没有人,门是被叶天道自己锁了?
夜安锦原地打了个转儿,飞快地来到办公桌前。
她拉开抽屉,打了个回形针,掰直,在末端留了个小钩子,返回卧室门旁,蹲下来撬门锁。
她开锁的技术不太高,但也差不到哪儿,平心静气拨弄了几下,只听“啪叭”一声暗响,门锁开了。
夜安锦赶紧拧开门锁推门进去,就见叶天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叶天道的嘴被花狼用胶带封了,两只手分别吊绑在床头上,两只脚也被绑在床腿上。
可怕的是,叶天道脑袋后面的床单上,分明有殷红的血渍!
夜安锦顾不得保护现场,上前撕开叶天道嘴上的胶带,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还好,人没事儿。
夜安锦小心翼翼抬起他的头查看伤势,后脑勺破了皮,血流量不大,已经自动止血了。
看来是被花狼趁其不备的时候打晕过去了。
夜安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绕着床跑了一圈,用手术刀把捆绑他手脚的“绳子”挑开了。
说是绳子,全是就地取材。
绑手的是两条领带,绑脚的是两条腰带。
叶天道这个骚包平时最讲究领带和腰带的品牌和品质,办公室临时休息室里也有个小型展柜,专门用来存放领带和腰带。
还真是给花狼准备好了作案工具了。
领带打了死结,腰带直接用卡扣。
如果无法用手解开,也没有人来营救的话,叶天道只能坐以待毙。
松了绑的叶天道仍然昏迷不醒。
夜安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他紧闭着眼睛没反应。
夜安锦咬了咬牙,抡起膀子甩了他一巴掌,“叶天道,赶紧醒醒!”
“大侠饶命啊,大侠……”
叶天道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就开始磕头。
一抬眼看见是夜安锦,他惊魂未定,烂泥一样瘫坐在床上,直愣着眼睛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满手的血!
叶天道两眼一翻,再次仰倒在床上,吓昏了。
夜安锦哭笑不得,掐他人中。
一会儿,叶天道悠悠醒来。
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回魂迂魄般想起什么,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夜安锦吓了一跳。
这老六被打傻了?
这怎么自残呢?
“天啊,竟然不是在做梦?安锦,快,快报警!我、我见鬼了!”
叶天道一脸惊惶,手脚并用,屁滚尿流爬到夜安锦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大白天见鬼,真的,我的阳寿是不是到头儿了?”
“别慌,已经报警了,那家伙顺走了你的车钥匙,把你的车开走了。你定定神儿,说说怎么回事?”
夜安锦给他倒了杯水。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我刚进办公室没多会儿,坐在办公桌前翻书,有人推门进来,我一抬头,一下子蒙了。你猜我看见谁了?我的妈呀,我看见我自己啦!”
叶天道说着,全身都在抖,“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看到一个完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跟照镜子一样。
可是,那不是照镜子。他关上门,跟猫一样走路没有声音,整个儿像飘过来的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儿,他冲我咧嘴一笑,藏在身后的手猛地呼过来,我眼前一花,头一疼,就啥也不知道了……”
叶天道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火火下了床,跑到办公桌前,拿起鼠标晃动了两下,盯着电脑屏幕调监控。
找回感觉的叶天道胆子也壮实了,“我草他妈的,谁这么缺德,让我抓着,我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夜安锦也希望有监控资料。
可是,两人找了半天,别说今天的监控资料,这两天的监控资料都被彻底删除了!
也就是说,花狼到底是怎么混进那间密室里放六芒星钻戒的监控也找不到。
“这……”
叶天道不甘心,拉动时间轴又找了一遍。
结果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