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淼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对她唯命是从的“谢辰飞”另有其人。
不是他脾气好,是他怕言多必失暴露了自己。
谢辰飞抚摸着每一颗珊瑚珠子,深情如抚摸夜安锦细腻的肌肤,“这么美的东西,只有安锦配得上。”
寒淼恼羞成怒,“我再半死不活,手里也捏着你们的狗命!你亲口说要替夜安锦赎罪,要娶我照顾我一辈子,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爸饶不了你!”
谢辰飞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把那串手持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然后,他把它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深情地端详了一会儿。
珠圆玉润,珠光宝气。
很像可人的夜安锦。
谢辰飞得意地想,既然她只是个运气比较好,并不是警方的人,那他还是按照第一方案来——等他弄死寒淼,把夜氏集团的资产弄到手,再想办法带她(夜安锦)出国。
呵,付余生。
总有一天,他(谢辰飞)会玩着他(付余生)的女人,花着他的钱,让他死都不得安生!
“哈哈哈……”
谢辰飞突然开怀大笑。
寒淼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把她的警告当成耳旁风,藐视她的尊严,不由气急败坏,“谢辰飞,你这个该死的笑什么?你和夜安锦一样讨厌!你……你给我把地上的碎碗片收拾干净,不准用扫帚,用手捡!”
谢辰飞停了笑,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对!快捡!不然我就告诉我爸,你苛待我!”
寒淼骄横地说。
“好。我捡。”
谢辰飞把那条手持收进怀里,好脾气地蹲下来,一块块捡地上的碎瓷碗片。
“哼!你们兄妹就是两条上不了台面的狗!付余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夜安锦。还有你,别以为你处处讨好我,我就能原谅你们。要不是夜安锦勾引付余生在先,我怎么会屈尊约她吃饭?不约她吃饭,我怎么会摊上这么倒霉的事?”
寒淼这些天已经让病痛和残忍的现实折磨得死去活来,性格变得格外暴戾和极端。
她不能把气撒在寒九州夫妇身上,只能拿谢辰飞出气。
折磨谢辰飞,看他忍气吞声,她就觉得像在折磨夜安锦一样痛快。
所有能想到的难听的话,她都要骂;所有能想到的恶毒的事,她都要做。
她要把夜安锦给予她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奉还在她们兄妹身上!
看着默不作声的谢辰飞,寒淼以为他害怕了,冷笑了两声,“知道怕就好。我告诉你谢辰飞,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兄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我瘫痪一辈子,夜安锦也有那么一天!我生不出孩子,她也别想生!”
谢辰飞停下动作,冷冷看了她一眼。
寒淼和上次在树林里一样迟钝,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她继续得意洋洋,“噢,不,最让她痛苦的是,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谢辰飞,你说那个时候,她会不会疯掉?
哈,她一定会疯疯癫癫的,跑到大街上到处找她的死孩子……
她会被人扒光衣服肆意欺凌,会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会像只臭老鼠一样死在肮脏的角落里……”
寒淼在这些残忍的想象里找到了非凡的乐趣。
好像那不是她的想象,而是她亲眼看到的真实。
她的笑容甜美,声音愉悦,“哈,谢辰飞,你说那个时候的夜安锦,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人模狗样、耀武扬威?”
谢辰飞牵起嘴角,神情缱绻,“如果夜安锦会生小孩子,一定是我谢辰飞的孩子。”
“你、你说什么?你……”
寒淼惊讶地看着他,就算他是这么想的,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说?
谢辰飞把碎碗片收拾在一起。
一只碗的碎片,实在没几块。
他看着那些碎碗片儿,笑意在嘴角蔓延。
寒淼感觉不对劲儿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笑容诡异的谢辰飞。
谢辰飞慢慢地站起来,抬起脚踩上了那堆碎碗片儿。
“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之后,地上出现了一小堆细碎的瓷碴儿。
谢辰飞抬起脚,满意地看着那堆碎瓷碴儿,俯身把它们捧进了手里。
寒淼看得一头雾水,“你是不是有病?弄得满地都是……”
谢辰飞握着那些瓷碴微笑着走向她。
“你、你要干什么?”
寒淼想到了一种可能,倏然睁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刚要呼救……
谢辰飞猛然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颌,欺身压在她身上,把另一手里的瓷碴全部扣在了她的嘴里!
随后,他狞笑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往她嘴里灌水。
寒淼的脖子被固定着,下颌又被他捏,根本无法躲闪和反抗,只能被动吞咽。
瓷碴尖锐的棱角把她的舌头和喉咙刮得血肉模糊,痛得她全身痉挛。
“寒淼,你太吵了,我真是烦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