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安锦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愤懑!
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轻敌,恨自己顾此失彼!
谢辰飞十有八九就是花狼,他有非常的作案经验和反侦查能力。
如果她再掉以轻心,别说给父母和付余生报仇,就是她自己这条命,恐怕都保不住!
夜安锦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叶天道的办公室,直奔防盗展室。
叶天道不敢耽搁,扶着脑袋忍着晕眩跟下来,掏出备用钥匙刚要开锁。
夜安锦制止了他,她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发现早被擦得锃亮,别说指纹,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进入室内,夜安锦逐一核查那些国石,发现除了那串珊瑚手持,并没丢其他东西。
这说明,花狼并不十分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对收藏品并没有特别的嗜好。
那他为什么单单拿走那串珊瑚手持?
因为那串手持之前圈放着那枚黑蟒六芒星戒指!
夜安锦看着手上那枚戒指,不由自主皱紧了眉头。
这枚戒指本身巧夺天工,并不邪恶,因被犯罪组织赋予了特殊的象征意义,才沾染了血腥和罪恶。
很显然,花狼对这只戒指运用自如,且势在必得。
夜安锦脑际电光石火。
她突然想,爸爸夜唯真和妈妈秦蓝当年双双遇害,是不是因为许久前爸爸无意间从拍卖会买了这了这枚钻戒?
要不然,谢辰飞怎么那么巧,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在爸爸的车经过的小区路口昏迷?
夜安锦的心狠狠沉下去。
谢辰飞当时只有十四岁!
难道十四岁的谢辰飞因为这枚戒指找上了夜家,开始了他旷日持久的阴谋?
他潜藏在暗处的同伙是谁?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夜安锦环顾四周,没有监控的状态下,这间密室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提取的证据了。
就算能找到花狼的脚印,也没有什么用处……
沮丧、懊恼、不甘、愤恨、震惊,交织成网。
夜安锦被牢牢禁锢在这细密的大网中,直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没时间和精力自怨自艾,咬牙顶着这张网,尽量平和地叮嘱叶天道,“你这些天好好休养。这些东西先还放在这里,麻烦你加派人手看好。等周六,我再把它们搬到夜珍堂。”
“你放心,我亲自看着,吃睡都在这屋里,谁敢来偷,我跟他同归于尽!”
叶天道也是个有血性的,顿时发了狠。
“行,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事先走。”
夜安锦不能跟叶天道说案情,更不能提花狼,“我去公安局问问,你今天遇到的这种怪事怎么处理。”
“好。辛苦你了。需要我去做笔录什么的,我一定积极配合……安锦……”
叶天道感激地看着夜安锦,欲言又止。
夜安锦知道他想说什么,语气淡淡,“人和人之间,互相真诚最重要,没必要那么功利。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还有聘用合同,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叶天道眼圈发红,忍泪点头,“好。安锦,以后肝脑涂地,你说什么是什么。”
夜安锦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防盗门在身后关拢。
夜安锦回头看了一眼。
门口的两个保安还是前先那两个,都是认真责任的神情。
夜安锦突然觉得,这两个保安都可能被人顶替,叶天道也可能是花狼的帮凶……
她苦笑着甩甩头。
她不能因噎废食,怀疑所有人。
但,不得不防,不是吗?
想了想,她打电话给肖凡,“你看看派两个人来保德拍卖公司,帮我保护一个人……”
人心深不见底,变幻莫测。
仔细回想事件事,叶天道并非没有嫌疑。
虽然叶天道配合花狼演戏的可能性极小,但为了防止意外,夜安锦还是做了细密的安排。
肖凡直接听命于夜安锦,立刻按她的要求进行了布置。
安排好这边的事,夜安锦想起午饭还没吃,可她一点儿也不饿,匆匆赶去找周路凯……
“你说谢辰飞就是花狼?不太可能。”
周路凯大摇其头,起身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打开柜头掏出一份绝密资料。
夜安锦接过资料,面露诧异。
“你可以看。这是花狼的相关资料。”
周路凯说,“只能在这里看,不许拍照,也不许带出这间办公室。”
夜安锦点点头,拆开密封袋。
花狼:姓名不详,最近一次用名:丛森。
国籍:暂定汉族。
出生地:不详。
主要居住城市和国家:暂居国内,疑暂时潜藏威华市。
职业:不详,最近一次冒充旅游公司总经理。
年龄:刘超生当年收其至麾下时,据说其28岁左右,现年43至4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