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是不幸的婚姻是对人生的荼毒。
看着痛哭流涕的乔逸,夜安锦突然就想,在各种危机还在萌芽状态,当断则断!
她决定鼓动叶天道离了赵西娅娶乔逸。
如果那样,一来叶天道不会被赵西娅连累,二来乔逸不用被寒九州变相虐待。
两个相爱的人经历了这一遭,互相都应该懂得珍惜了,说不定以后会很恩爱。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把钱还给寒九州离开他,和叶天道破镜重圆?”
乔逸擦着眼泪重复着夜安锦的提议,表情很微妙。
“是啊,你这么难过,说明你对叶天道有感情。叶天道这么气你,也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
夜安锦满怀希望地看着她,“与其两个人都想着对方,为什么不知错就改?”
乔逸愣怔地看着夜安锦,而后垂下眼眸,半天一声不吭。
夜安锦的心顿时凉了。
“我、我已经把寒九州的钱转给我弟弟了,京都房价贵,他一直没有自己的房子。”
乔逸声音微颤,“那些钱只够房款,寒九州还掏钱帮着装修,其实他除了不放心我,对我挺好的……”
“那你刚才说那些话干什么?博同情?”
夜安锦真被她打败了。
“我只是说说,没想怎样……”乔逸窘迫地说,“再说叶天道根本不爱我,如果他真的爱我,怎么会这么快娶别的女人?”
“你强人所难在先,当众背叛在后,你还奢望叶天道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守身如玉、终生不娶?”
“天下还有不自私的人吗?多少而已。”
乔逸急忙为自己辩解,“安锦,我知道你和叶天道的感情比我和你的深,但也请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很可惜?”
“那你就不要怨天尤人,想要两全其美!”
夜安锦想想叶天道也真是祸不单行。
爱上个唯利是图的乔逸,娶了个居心叵测的赵西娅……
“那你和付余生为什么就能两全其美?又有钱又有爱?”
乔逸红着眼睛争辩,“付余生不等你要,就把他名下的资产都给你了,为什么叶天道做不到?我只是跟他要个破镯子,他就这不行那不能,如果他像付余生那样毫无保留地给,我会离开他吗?”
夜安锦无言以对。
凡事因人而异,没有一定之规。
如果非要争对错,按统一标准要求,那绝大数人得疯。
苹果树为什么不结桃子?
猫为什么不会汪汪叫?
同样是树,凭什么你长在山顶,我长在沟里?
这些问题怎么解答?
乔逸情绪激动,“如果不是叶天道不给我拍那只镯子,我就不会跟寒九州走,也不会被陈秋菊毁容……”
“好吧,是叶天道对不起你,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儿,你继续这么想吧。”
“我没那么想,我只是觉得叶天道就算结婚,也应该晚两年。”
乔逸看到夜安锦生气了,声音软下来,“好了,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不想惹你不开心。我的时间到了,要走了,你跟叶天道说,我祝他幸福。”
“少口是心非,你有他微信,想说自己说。”
夜安锦拿起手包,转身就走。
人各有命,无法强求。
*
夜幕降临。
城市的霓虹灯五光十色,为这座繁华都市披上了一袭璀璨的华服。
夜安锦独自开着车往家走,车窗微开,凉风拂额,帮她冷静繁乱的心绪。
付余生临时来电话说他和兄弟们要加班,常青陪周路凯去省里出差。
付余生的声音又暖又苏,轻易盖过心头所有的喧嚣。
夜安锦笑问,“周路凯有江枫陪着,常叔怎么那么喜欢当电灯泡?”
“周路凯穷讲究呗,为了避嫌,非要领着个电灯泡。”
付余生说,“你忙完早点儿回家休息,别忘了吃晚饭,还有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夜安锦掉头,驶往古玩街。
她想去夜珍堂独自坐一会儿,看看那些藏品。
她记得爸爸夜唯真活着的时候,不管有高兴事,还是烦心事,都会安静地摆弄那些藏品。
他说那些古董、书画和玉器,都是凝缩的精华,承载着悠久的历史和渊博的文化。
任何情绪在它们面前都微不足道。
她也想静静心,好好捋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想怎么对付赵西娅。
晚上的古玩街灯火通明,比白天更热闹。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各式古玩摆件熠熠生辉。
夜安锦漫步在石板路上,感受着这里的独特氛围。
路过一个摊位,围了不少人。
夜安锦也有颗八卦的心,忍不住凑上去看热闹。
场中的两个人正为一件青花瓷瓶的真伪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用手指着瓷瓶,语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