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道,今天大年初一,我得跟你正经说个事儿。”
卡西娅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努力心平气和。
“什么事儿?”
“虽然咱们登记时进行了婚前财产公证,可是现在是我跟你过日子,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不要这么大手大脚地把咱家的钱给夜……”
说到这里,卡西娅想到什么,猛然打住了,急火火地抢过叶天道的手机看。
“你干什么?”叶天道一把抢回来了,“你别动我手机,别侵犯我的隐私权!”
卡西娅忍气吞声,“我是想看看你给夜安锦发的红包她有没有收。”
如果夜安锦没收,就说明她十有八九已经毒发了。
如果她收了,就说明她卡西娅白忙活了。
叶天道显然不知道她的心思,闷闷不乐地瞅了她一眼,“我跟你说过,安锦救过我的命,跟我情同兄妹,平时没机会感谢她,借着拜年表达一下感恩之心。我给她转多少也理所应当,又没用你的钱,你别管我。”
“我……行,那你看看她好不好意思收。”
卡西娅心梗。
“收了。我和安锦之间没那些虚头八脑的事儿,我发的,她当然收。”
叶天道看了一眼微信,美滋滋地说。
卡西娅失望透顶,拉过被子蒙住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
牙膏中含有一定剂量的乙酰甲胺磷、吡虫啉、毒死士基威等有毒化学物质。
这些全是会导致神经生理功能紊乱,引起多种不适的烈性毒药。
中毒者,轻则呼吸麻痹、昏迷、脑水肿,重则神经错乱或死亡。
“赵西娅为什么要往你的牙膏里注射蟑螂药?你是不是背着安锦跟她有风流债?”
周路凯把化验报告递过来,一脸八卦。
“瞎猜!赵西娅想祸害的不是我,是安锦,这支牙膏放在红色的漱口杯里,赵西娅以为是安锦用的。”
“想害安锦?安锦怀着孩子呢,哪能受得了这个?她心够黑的!”
周路凯脸色一沉,“这不是个小事,投毒是重罪!必须立案,我马上让贺斌过来!”
“没用。”
付余生摇了摇头,“这件事昨天晚上我就和安锦讨论过。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咱们四个在打麻将,安锦和江枫在厨房忙活。
赵西娅是去卫生间拿过扫帚,但这不能证明她投过毒。
我们每个人都去过卫生间,如果有作案痕迹也早被破坏了。
何况她既然敢干,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什么证据也不会留下。”
“那怎么办?当没发生?”周路凯气恼,“这次幸好安锦发现及时,要不你现在得在医院里躺着。”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但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洞。”
付余生看着那张鉴定报告,“我怀疑这个赵西娅是替谢辰飞来寻仇的。
她对安锦下黑手,是因为安锦之前阉了谢辰飞,还是她察觉安锦是警方的人,现在难说。
谢辰飞到底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讯问她,她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周路凯皱紧了眉头,“行,你回去和安锦商量一下,想让我怎么配合只管说。”
付余生想了想,“我还真需要你配合我演场戏。”
“怎么演?”
卡西娅正赖在被窝里装睡。
叶天道给她的闷气加上害人不成的沮丧,让她心烦意乱。
叶天道做好了早餐叫她起来吃,她也懒得搭理他。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叶天道急火火地冲进卧室,“西娅,快起来,不好了!”
“怎么了?”
“周局长昨天晚上在安锦家借宿,上床没一会儿就呼吸急促,送去医院检查已经神智不清,医生说他中毒了。”
叶天道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你快收拾一下,咱们去医院看看他。”
卡西娅一愣,顿时明白过来。
怪不得夜安锦没事儿,原来让周路凯给搅和了。
“怎么有中毒呢?我们和他吃的一样的饭,我们都没事儿,怎么就他有事儿?”
叶天道神色焦急,“你快点儿,别磨蹭。公安局长中毒了,这可不是小事儿,闹不好得立案,到时候你和我也是嫌疑人,大过年的,怎么遇上这种事儿了……”
“我们身正不怕影斜,顶多也就是配合调查。”
卡西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打起了鼓。
周路凯是谢辰飞的生死仇家,按说死了也活该。
问题是如果周路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身份敏感,这件事想善了都难。
到时候她被当成了嫌疑人,接受没完没了的调查,很可能会耽误手术。
如果不能按时顺利地把乔逸带回去,别说谢辰飞怎样,老八绝不会轻饶她。
还有,万一警方在夜安锦家里查到了那支牙膏,就算上面没有她的指纹,但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