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穷得连口茶都管不起!”
滕柯不满地嗤笑了一声,“你们这些人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但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和公平,只有相对的利益。
没错,我有的是钱。
你们当警察一个月赚得不够我吃顿饭的,这样,你们关照一下,我会重金酬谢你们。”
肖凡平时很稳健,这会儿被这货的挑衅和侮辱气炸了肺,刚要拍桌子,被付余生制止了。
付余生看出来了,滕柯先是假装配合,提供虚假信息和制造老实的假象迷惑他们,现在眼看无法抵赖,又故意激怒他们。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拖延审讯,争取时间和机会操纵审讯结果。
“滕柯,你的钱来路不正,挣得越多,证明你犯的罪越重。
我们哪怕挣的工资不多,但拿得心安理得,吃得饱睡得好。
所以现在你是嫌疑犯,我们是执法人。
而且,你的账户全被冻结了,你有再多的钱能用?
你是不是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付余生逼视着他。
滕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直犯堵。
他深吸一口气,轻蔑地挑着嘴角,再接再厉,“我知道啊,我是一个被你们诬陷的经济间谍和杀人犯嘛。
你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废物破不了案,就玩栽赃嫁祸那套。
找个替罪羊糊弄上级领导骗吃骗喝不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
肖凡和陈诗圣火气翻涌,恨得牙根痒痒。
付余生不为所动,挑眉浅笑,“证据摆在面前,你还不承认,害怕了是吧?”
滕柯看着他英俊又刚毅的脸上绽放出这样灿烂的笑脸,有种铁拳打棉花的挫败感。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提高声音怒吼,“我承认什么?我承认我对这个国家无私奉献、对这个社会不计回报!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了你自己信?”
付余生的眼神在冷峻的审讯室灯光下显得格外锐利,仿佛能看穿他一切伪装。
审讯室内的气氛紧绷,充满了对抗的火药味。
付余生云淡风轻,“你为了追求所谓的‘利益’,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否认不了。”
滕柯真不明白,眼前的小警察怎么这么难对付。
他昨天晚上被偷袭,都没来得托关系走后门。
他本想激怒这三个家伙争取回旋的余地,现在看来不太现实。
“我承认,我做过一些事情。”
滕柯换了策略,避重就轻,“但我只是按劳取酬,并不知道犯了间谍罪。
你们说的涉密文件大都是各行业随手乱处扔的公文,里面的各种数据和政绩都有浮夸的情况,都是领导们用来开会吹牛的东西,谁也没有拿着当个事儿的。
你们真要追究责任,应该找给我提供这些文件的专家和官员,别捏我这个软柿子。
隔行如隔山,我怎么知道那些文件涉密?
我只是想,有人愿意高价买废纸,我何乐而不为?”
“嗯,你承认做了就好,无知者无畏不能作为你逃避法律制裁借口。”
付余生淡定地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滕柯抖动的二郎腿顿时一僵,差点儿心肌梗塞。
肖凡和陈诗圣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来交代一下你指使卡西娅投毒、指使朱曼丽杀人和绑架,还有你杀害张路野、陈超、于春静等人的犯罪过程。”
付余生又打开文件夹,拿出另一份文件丢过来。
“我没有指使她们,我不认识什么卡西娅。
朱曼丽杀人和绑架都是她的私人恩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什么于春静,她谁啊,我为什么要杀她?
“还有张路野和陈超,我一个都不认识。”
滕柯的心不受控制地上蹿下跳,他有点儿慌了。
他不明白,从客船起火到现在,短短半年时间,警方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说执法机关的工作人员成天喝着茶水聊着天,政绩全靠耍嘴皮子,工作全靠纸上谈兵么?
怎么这么高能高效?
不过,他转念一想,一定是这个小警察故意诈他。
除非面对面交谈,否则他和卡西娅通话时都用变声软件,警方应该没有证据证明他和卡西娅有交往。
至于朱曼丽,她不过是他的玩物,他们又没有正式结婚登记,她杀人犯法,关他屁事?
他指使的不假,可他和朱曼丽在被窝里说的话搞的事情,警方又没人在场,怎么指证他?
他杀于春静的时间是半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再说那处废除仓促地下室的作案痕迹他都处理了,就算于春静的头颅留在现场,只要他不承认,警方能把他怎么的?
至于张路野和陈超,一个蠢笨如猪,一个胆小如鼠,他杀他们是为社会节省粮食。
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