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只能下意识地去掰开他掐住我脖子的手。
本来以我修行数年的力气,就算不运炁抵抗,想要掰开一个普通人的手也是很简单的事;但是此时我却不敢用力掰开男人的手。
因为鬼怪的阴气会掩盖住宿主的感知,所以被鬼冲了身子的人是不会有痛觉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算把这男人的手臂都给掰断了,他也一样不会松手。
说实话,我最头疼的就是这种情况。
鬼怪死活不肯从宿主的身体里出来,只是借着宿主的身体来跟我动手。
虽然想要放翻这些普通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万一我力度没控制好一不小心伤了人的话,别说驱邪捉鬼的报酬了,我不搭点医药费进去都是谢天谢地了。
毕竟我也是在这方面吃过亏的人,还记得上次......唉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我现在已经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了。
“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本不想伤了那只白衣的魂魄,但是现在看来,这家伙是要跟我玩真的啊。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如果我不弄她,她就要弄死我。
我自认为还没活够,所以我现在打算动真格的了。
想到这里,我便直接横下心运起了体内的炁,口中也念诵起了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 ...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一遍金光咒念诵完毕,我的身上便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肉眼可见的金光;看得面前的男人一愣一愣的。
就在金光浮现的刹那,原本男人不受控制死死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就像是碰到了开水一样,急忙缩了回去。我甚至还能看见男人的手上冒出来的阵阵黑烟。
在男人把手松开的一瞬间我便出了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前。然后又催动运转起来的炁,想要用金光直接把那只白衣从男人的身体里打出来。
随着我炁的催动,那男人似乎也拿回来了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他动了动手指,惊呼道:
“我去,小先生牛逼啊,这是......”
那男人好像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脸却突然一阵抽搐,随后便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与此同时,我原本灌入男人体内的炁也被挡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阴森的气息。
“卧槽,这白衣牛逼大发了吧!?”
我这次是真的震惊了,区区一只白衣,在挨了我金光护体的一掌之后居然还能用自身的阴气挡住我的炁,这特么完全不合常理啊!
要知道,上次我去乱葬岗对付的那一只初级红衣在挨了我一记金光咒之后,身上的阴气都散掉了一部分啊。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差点惊掉我的下巴。
只见重新被鬼怪掌控了身子的男人,直接伸出手,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把贴在他额头上的驱邪符给拿了下来。而且那神色轻松无比,好像那驱邪符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在摘掉了他/她头上的驱邪符之后,这只白衣又反手握住了我拍在男人胸前的手。在握住我的手的同时,那只白衣的手上也冒出了幽绿色的阴气。
这股阴气与我体表的金光不断碰撞,相互消磨,居然让我身上的金光咒变得有些黯淡。
“我去......”
我咽了口唾沫,随后便开始疯狂运转起了体内的炁来对抗那股阴气。
随着我炁的运转,我身上原本有些黯淡的金光开始大盛起来,甚至整个房间都被金光映照的明亮无比,离远看还以为这屋子里开了一盏一百多瓦的白炽灯。
我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又被冲了身的男人,手里也掐好了法印严阵以待。
眼前这只白衣实在太过诡异,在我的感知中,她此时的炁场之强甚至超过了我之前在乱葬岗对付的那只初级红衣。
白衣的炁场比红衣的炁场还要强,这种诡异的情况,恐怕就连他也没见过吧......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灰袍老道的身影。
如果他在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这种情况恐怕轻轻松松就搞定了吧?毕竟,就连真正的血衣鬼王在他眼里都是不够看的啊......
灰袍老道学究天人,一身修为更是神鬼莫测。我在山里跟他修行了数年,也不过学了他两三成而已。
但他是他,我是我,眼下我也只能凭自己的手段来搞定眼前的麻烦了。
早知道就带着法器来了......
我苦涩一笑,而后紧紧地盯住了面前这只白衣,生怕她再有些别的动作。
但是这只白衣似乎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甚至原本刚才狰狞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眼下只是静静地跟我对峙着。
此时,我的右手抵在男人的胸口,那男人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