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上大学最无聊且没用的事就是军训了。
你要是说真像部队里一样,直接真枪实弹的来上一次正儿八经地军训,那咱们还有的聊。
像这样天天踢个正步站站军姿,这特么算哪门子的军训啊?
“听我口令,解散!”
在教官一声令下之后,我们方队的人顿时全都作鸟兽散。
“哎呀我去,这破天气可特么叶死个人了。”
林毅拉着我找了一片树荫坐下,操着一口东北腔说道:
“老洛啊,咱能不能想想招,整点凉快的?”
没错。
我们虽然是修行者不怕累,但是我们也特么的怕热啊!
“我能有啥办法啊?”
我把军训的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给自己扇着风,无奈地对林毅说道:
“你要是真想凉快那就往自己身上整点阴气,那玩意肯定凉快。问题是你敢吗?”
跟林毅相处了几天之后,我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几句东北话。尤其是东北话里的‘整’字,我简直就是无师自通。
“你找他还不如找我呢。”
跑去买水的诸葛凛这会走了过来,给我和林毅一人丢了一瓶脉动,随后挤到我们身边:
“给我让个地。”
“旁边一堆地方你不坐,非要跟我们挤一起是吧?”
我给诸葛凛让了一个位置,打开了那瓶脉动喝了一口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
“贩卖机里啥时候有这么凉的水了?都带冰碴了嘿。”
“学校的贩卖机能卖给你带冰渣的水?做梦呢你?”
诸葛凛嗤笑了一声,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之后含糊不清地对我们说了一句:
“用了点手段,赶紧喝吧你们。”
“五行术就是好用啊。”
林毅满脸羡慕地说了一句,随后扭开了瓶盖,一口气直接喝了半瓶的饮料。
“哎~得劲了。”
喝完水之后,林毅又看向了我,说道:
“欸老洛啊,你前几天不是答应给求雨了吗?要不你提前求两天吧?这特么热的实在受不了了。”
“得了吧,除非你也像冯安似的跟我做交易,要不然你还是自己求去吧。”
我咂咂嘴:
“因为自己热了就去求雨,这不是扯淡吗?”
“这是啥逻辑啊?难道冯安让你求雨不也是因为他热了吗?反正都是求雨,这有啥区别?”
“在咱们看来没区别,但是在老天爷眼里,这区别可大了。”
面对林毅的疑问,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跟他解释道:
“如果是我自己主动求雨,那在老天爷看来,就是我嫌弃天气太热而求雨;这个理由在老天爷眼里那就是在扯淡,判我一个戏鬼渎神那是妥妥的。
但如果先是有人拜托我,我再来求雨,那在老天爷眼中就是我为了完成别人的请求而求雨;这个理由在老天爷看来是可以被允许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不?”
“那这不都是求雨吗?”
林毅的CPU有点烧了:
“没区别啊。”
“说实话,我也感觉没啥区别,但是你跟我较这个真也没用啊。”
看林毅死活都理解不了,我也就懒得跟他解释,耸了耸肩说道:
“反正老天爷说有区别,你就说你服不服吧?”
“......服,老天爷说话了咱哪敢不服啊。”
林毅也不说话了,看样子是有点郁闷。
我其实能理解林毅的心情,真的。
别看那些小说里总说什么修行是逆天而行,其实在我们这行里那都是扯淡。
老天爷让你修行,你才能修行;换言之,如果老天爷不让,你连修行都做不到,还谈个屁的逆天而行。
所以,我们这些修行者才是最不敢违背老天爷意志的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求雨?”
诸葛凛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雪糕,一边吃着一边转移了话题:
“这天气确实有点太热了。”
“后天早上吧。”
我靠在了树上,把帽子盖在脸上之后回答了诸葛凛的问题:
“冯安之前跟我商量好的就是后天和大后天两天下雨。”
听了我的回答以后,诸葛凛也没再出声,自顾自地吃着自己手里的雪糕。而我也享受起了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只是还没等我休息几分钟,一声刺耳的哨声就响了起来。
“tmd这才几分钟啊?!!”
我欲哭无泪,但还是只能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苦逼地站起了军姿。
后天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具体有多早呢?
这么说吧,我起了,鸡可能都还没起呢。
“洛沐,你是不是要死啊?”
被我从被窝里生拉硬拽出来的诸葛凛满脸死气地看着我:
“你求雨为毛要拉上我啊?”
“那什么,我这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