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媚魃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不屑地说道:
“这天下间有谁敢冒充我?!”
“是吗?”
听见媚魃的话以后,我却笑了起来:
“如果你真是媚魃的话,那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而是直接动手把我给干掉了。”
“你......”
媚魃似乎想要反驳,但我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问道:
“如果你真是媚魃,那你之前为什么会被我偷袭成功?如果你真是媚魃,刚才又怎么会被关颖用枪干掉?”
在看穿眼前这个家伙的虚实之后,我身上的伤也都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体内的炁也渐渐充盈起来;感受着回归了巅峰的身体,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对眼前的媚魃说道:
“你这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魇,恐怕压根就不知道入了化境的修行者到底有多厉害吧?如果是媚魃的真身在这,就凭我刚才的状态,早八辈子就被她给送走了。”
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媚魃给我的感觉那么奇怪了。
因为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媚魃!
它现在的这个样子,只是套了一个媚魃的外壳而已;这东西的真身,其实是一种名叫魇的怪物。
不过,说魇是怪物,但其实它并不能算是怪字门的阴物。
因为究其根本,魇这东西既不是阴物,也不是活物;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怪物。
说它罕见,那具体有多罕见呢?
这么说吧,魇这种东西,整个华国当世的修行者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魇的真身。
但是今天,这个记录被我给打破了。
可能有人会问,既然魇这么罕见,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也是灰袍老道告诉我的?
关于这点,那还真不是。
我能知道魇,还是多亏了诸葛凛这家伙。
因为大家都是修行者,所以我们在寝室夜谈的时候也经常会谈论一些稀奇古怪的阴物;我也是因此才会知道魇这东西的。
据诸葛凛说,有关于魇的记录,是他诸葛家一位晚唐时期的先祖记录在手札之中的。
根据手札中的记载,唐太宗李世民当政的时候,就曾有过魇作乱。
诸葛凛还给我们看了那份手札的原文。
当然了,这么珍贵的孤本,诸葛凛肯定是不能把原本拿给我们看的;我们只是看了诸葛凛拍下的照片而已。
那手札上是这么写的:
“贞观十二年,刺史告太宗皇帝曰,有邪祟作乱,望帝垂恩平之。帝遣数术者查之。往数月,不返。帝怒,复遣淳风查之。淳风旬日而返,谓帝曰,作乱者,魇也;以人惧为食,淳风已除之矣。”
这段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贞观十二年的时候,有个不知道哪州的刺史跟李世民说他治下的州郡有邪祟闹灾,希望李世民能派个人过去把那东西除了。
李世民一开始也派了几个宫廷术士去处理,但是那些术士去了几个月都没回来,估计是折在那了;李世民一急眼,直接就把李淳风给派过去了。
李淳风也是个硬茬,几个宫廷术士都没能搞定的事,这老先生一个人去了十天就搞定了;李淳风回来之后呢,就告诉李世民,说作乱的那个东西叫魇,以人的恐惧为食,他已经把那东西给干掉了。
虽然这段话的笔墨不多,只不过短短六七十字,但是也可以从中推断出,我今天碰到的这个魇跟李淳风干掉的那只肯定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一州刺史,那可是一方大吏;如果只是寻常阴物作乱,哪怕死上三五个人,估计都传不到人家的耳朵里。
但是这个魇做的乱居然能传到刺史的耳朵里,而且不仅传到,甚至还逼得这个刺史去找了皇帝,那就说明这个魇造成的灾乱已经算不上小事了。
保守估计,那个魇至少也得干掉了几个村子;不保守的话,弄死一城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那个魇不仅弄死了平民,甚至连李世民派过去的宫廷术士都死在了它的手上;最后居然还是李淳风这位大拿出手才把那只魇给干掉。
李淳风这老先生的修为究竟如何咱们暂且不提,就单说被那只魇干掉的几个宫廷术士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能入的了李世民的眼,进入宫廷当差的修行者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货色?别的不说,随便拎出来一个,吊打我那都是绰绰有余的事。
这么一对比,两只魇的差距就出来了。
一只能逼得李世民动用李淳风这样的国之栋梁,这只魇却连忽悠我都费劲。
在猜出了魇的真实身份后,我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了。
魇这种怪物的本体极其脆弱,如果只用本体战斗的话,别说是修行者,哪怕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拿着菜刀都能砍了这东西。
魇真正的攻击手段,其实是把人的意识拉入一个由它构造的精神空间。
在这个精神空间里,魇可以根据读取这些人的意识来让这些人的恐惧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