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暴雨,浇灭了山谷之内的火海,同时浇灭的还有诸葛孔明这殊死一搏。
没有了火海的帮助,凭借了不到一万普通战兵,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数千金阶马其顿重甲特殊兵种,那是绝对做不到的,更别提,这本就是一种奇袭,所谓奇袭,赢固然是通吃,输那一样就是满盘皆输了。
此地王战的信息,也很快就被希腊方面的棋手获知,根本不需要动员,此时支援的收益远超过正面作战,大量希腊军团朝着此处靠拢。
另外一边,瓦波鲁也已经顺利的来到波鲁斯国王附近,作为棋手,他一眼就看出波鲁斯国王并没有被任何棋手落位,在惊讶过后,那就是狂喜。
只要被没有人捷足先登,他就有的是机会。
并且,当瓦波鲁多方探查,发现所谓的王庭动作的真相后,哭笑不得的他,也意识到这对他而言是真正的机会,一个提前落位的机会。
换做没有变故的波鲁斯国王,需要的战分必然是现在的他无法承受的,但是蒙受此等羞辱控制之后的波鲁斯国王,以瓦波鲁对其的了解,只要将他的辉煌带给波鲁斯国王,带给这位被人们有些遗忘的伟大先祖,他一定可以跨越时间线,统合王庭。
骤然间,瓦波鲁自身的道境开启,一头头战象拖着一辆王座出现在天竺王庭上方,远在希腊后方的诸葛一在这一瞬间,竟然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一种和他自身道境极其相似的熟悉感。
“兴复?”
并没有被眼前的局面所击倒,诸葛一饶有兴趣的感受着新出现的道境,随即也就失去了兴趣,通过留下王庭的道境残存,他很快发觉这确实是兴复类似的道境,只不过他的兴复是有了定数,兴复自身家族,目标很明确,和他的兴复相比,本质却完全不同。
两者的关系就如同两人都是从水出发,但诸葛一想做的是汇聚汪洋大海,而这位棋手做的第一步,就是挖坑囤水,难度和上限是截然不同。
但是,同为道境的情况下,在某种情况下,两者产生的效果却是一样的,甚至后者会更好。
就如同有一位人缺水,一片大海和一口水井,对他而言,很可能后者的帮助才是最大的。
此时此刻,对于王庭的波鲁斯正是如此,所谓的兴复道境对他而言根本看不懂用不到,他根本不需要,但是瓦波鲁的道境就不一样了,论道之中,瓦波鲁带去了波鲁斯此战役丢失最多的自信和尊严,没有过多的迟滞,瓦波鲁成功落位,成为全战役中,第一位落位王者的棋手。
同时,落位后的瓦波鲁第一时间就下令逮捕了那些监管国王的战兵,一共人不多,且一个个都是死士,这些人每天只是负责从中军相父大帐中传达出命令给国王,再传达给王庭护卫队。
当国王被棋手落位,这些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可让瓦波鲁极其不可置信的是,当他领着亲卫队冲入相父大帐兴师问罪时,他看到的哪里有什么相父,只不过是一件木质的人偶,以及一套其常用的衣衫。
何其可笑,整个王庭冲到前线的这段时间,竟然是被一个木偶所操纵,诺达的王庭竟然无一人质疑反抗。
瓦波鲁深吸一口气,此时也顾不得那消失的所谓相父了,既然对方已经消失,他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追捕,这将是对于王庭威严最大的打击,好在,他抓住了对方给出的这一个机会,那么这一场战役,天竺王庭一定不会再输。
千象的吼声再度传彻天际,只不过这一次并非继续进军,而是开始缓缓后撤,王庭重新立在了安全区附近,一场莫名其妙的王战也匆匆结束。
许多天竺棋手到此时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王庭之中发生了一场足以让他们叹为观止的变故,也不知道在对方大本营中,有一支军队差一点点,就以火烧,彻底击杀对方大帝,完成惊天伟业。
“功亏一篑,确实可惜,这应该就是逆运了吧,不知道是几重了?”
“偶有意外、事与愿反、诸事相逆,而这应该是第四重,天意难违。”
“诸葛一棋手应该是感受到到了逆运,想要用狂暴的手段去破这逆运,可惜最终天意难违,甚至整个逆运只出手了一次,他就只能遗憾出局。”
“虽然失败,但是他的想法并没有错,项家当代家主项江东,相传就是被神魔逆运缠身,最终以力破之,虽然道止国士,却是少数败于代言人后还能幸免于难之人了。”
“哼,你们知道什么,我大哥没有败!诸葛这小子也没有!”
诸葛一自然无法听到教练席众人的讨论,此时对他而言,此战役却是已经出局了,可他并没有立马离开,反而是将自己的棋魂和诸葛孔明的感悟两两结合,这逆运对于两人而言都仿佛是一种契机,玄而又玄,他想要抓住什么,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出手。
诸葛孔明此时满头白发,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并没有什么不甘,毕竟对他而言,这一场战斗胜负不过尔尔,倒是与诸葛一论道时一个与此时此景相似的场景,让他更为感叹。
哪怕执棋者说,那个场景并没有发生,可依旧直击心灵,让诸葛孔明眼中不自觉的有些湿润了。
战之星位中盘,诸葛一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