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安和赵强折返回自己的小院,院内正厅还燃着烛火,林母和林婉儿等人还靠坐在椅子上。
见到有人敲门,念夏便立马起身!警惕的问道:“谁!”
“念夏是我!”
听到是林乾安林母三步并两步朝前奔去,快速解下门栓,入眼便看到林乾安满脸鲜血,一身衣裳也破破烂烂,吓得面色一白,忙将人拉进屋内!
“安儿!你怎么了!脸上怎么如此多的血!身上也是!可是伤到哪里了!快给阿娘看看!”
“念夏快去!快去寻个郎中!”林婉儿也焦急道,念夏领命忙抬脚向院外走去。
“念夏!”林乾安一把抓走马上就要离去的人。
“阿娘,这是假的,都是假的,不信你摸我的脸看看。”林乾安把脸凑到林母面前,眨着眼睛冲林母笑道。
林母颤抖着抬手拿着素色帕子朝林乾安脸上擦去,脸上的血印子被擦去不少,又端过凉茶打湿手帕,用力抹了好几下,白净俊俏的脸上无任何伤痕,林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个猢狲!你要吓死阿娘吗!那你身上呢?可有受伤?好端端的衣服怎破成这样?”
“阿娘说来话长,衣服是我自己弄破的,日后我慢慢和你说。方才我回来时外面已有官兵已经在清理街面搜查叛军了,想必事情已了,阿娘不必担心了。”
“那便好,那便好。”林母捏着帕子回握住林乾安的手喃喃道。
“嗯?之瑶呢?你没带她回来?”林婉儿看了看她身后只站着赵强一人疑问道。
林乾安眼眸暗了暗,应声道:“阿瑶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没有跟我回来。”
“她不是孤身一人吗?离开去哪?”
“我也不知,她未和我说明。”
林母见林乾安无事心安不少,摇了摇头道:“算了,既是她不想说,也不必勉强,你如今也知道她怎么样了,这颗心可放下了,咱们一家子踏踏实实的在家等官兵上门就好,现下可绝对不要外出了。”
“熬了一夜,既然外面风波已平,我与婉儿还有虔妈妈去厨房做些清粥小菜,你们小心瞧着收拾收拾院子内外。”
“好。”众人应道。
墙内散落着零零散散的箭矢,门上还溅上不少血迹,念夏在屋内收拾着茶盏,柳儿去拿水桶打水,林乾安换了身衣服和赵强去院门口查看,等待官兵。
“你可是林乾安?”一名官兵模样的男子拿着登记铺子站在院前看着里面。
“回官爷,正是。”
“此宅在你名下?”
“是。”
“昨日夜里可曾出去过?可曾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昨夜草民一家子皆在院内,半步未曾踏出。”
“嗯,上头有命,每家每户都需盘查,现下我们要进去查看一番,你前头带路。”
“理应配合,官爷随我来。”
带着官兵在院内巡视了一圈后,见并无异常,两名官兵便离开了。
林乾安送走他们一屁股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才发觉极其疲累,嗓子也微微有些发哑。
待众人吃过一些清粥小菜填饱了肚子,困倦来袭皆需回去歇歇,赵强见无危险也向林乾安告辞准备回林宅复命。
林乾安摸了摸衣袖才想起,自己的身上的银票都甩在玉露添香楼了,想赏一些给赵强也没有,无奈只能朝林婉儿要了二十两银票递给赵强,赵强接过银票后,面带喜色朝林乾安行了一礼才离去。
独自回到屋内,林乾安小心的脱下亵衣,背后的伤已然止血,但是由于累极了也不想处理,倒头便沉沉睡去。
林乾安一直睡到日薄西山,才悠悠转醒,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穿了一件新的亵衣,后背的伤也上了药。正在疑惑之际,念夏端着面盆推门而入。
“少爷醒了?”
“是你给我上的药?”
“不然少爷以为还能有谁?”念夏笑着把面盆放到架上,拧了一把温热的毛巾递过来,林乾安顺势一接,坐在床上擦了一把脸,觉得不过瘾便下床趿着鞋子去面盆便朝脸上扑了水才算清醒。
“这段时间若不是因为你,少爷我身上这些伤不知要多疼多久才能好,谢谢你。”
“少爷无需如此,这都是念夏该做的。”
林乾安冲念夏笑了笑,打趣道:“念夏姐姐就是好,不知日后哪家公子能有福娶了你,那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少爷!”念夏一声嗔怪,端起面盆出了房间,念夏如今已是一十六岁,这在太元朝便是女儿家可以出嫁的年纪,但是念夏是个卖身家奴,若是要出嫁,需要主家同意,如今林母拿念夏柳儿都当家人看待,若是有了心仪之人,林母定会归还卖身契送她俩出嫁。
想到这里,林乾安突然想起,这副身体的主人过了年也一十四岁了。
奇怪怎么?还没有来姨妈?发育迟缓了吗?林乾安忙伸手搭上自己的脉搏。
虽然前世才上了到大二,学校也没有交过号脉,但是前世的林十安对号脉十分感兴趣,厚着脸皮赖着学校的一个中医老教授请他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