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你是如何存的那么多钱?简直太惊人了吧!?”
“本来不够的,托了你的福,秋露夜宴时让我执笔,赚了这最后的一百两银子,如若不然今日哪能如此顺利。”
林乾安心中不免感慨,玉娇真是存钱小能手啊!自己一家从林宅离开后买下四水巷的三进院子才花了五百两,玉娇掏出的可是整整一千两啊!这是怎么存的呀?!
这些日子若不是林老太太给的二百两银票,自己一家子买了宅子后只怕要顿顿吃糠咽菜了。
“如今你和玉琴皆拿回身契,你们要去哪里呢?”
玉娇沉默一刻,旋即笑着回答道:“如今我与玉琴身无分文,不知道林公子可否收留?”
“你没银子我知道的,可玉琴怎会没银子?这一千两她也得出五百两,三五百两能买下不错的二进院子了,剩下的你们置办一些地产,每年收些租子也够你们用了。”
前头带路的玉娇身子一顿,扭头叹气道:“你不知道,玉琴有个大哥嗜赌成性。可这样的人渣却生了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玉琴怜惜侄女,时常拿银钱贴补他大哥。”
“可他大哥胃口越来越大,每每来此寻玉琴必要掏空她的积蓄。玉琴若是不给便威胁要将女儿卖入青楼当娼妓,故此玉琴一直拿银钱贴这无底洞。”
林乾安听完这一席话,心疼道:“那你二人当真?”
“我本就不是玩笑,我二人真是无处可去。”
“可是...我在等陛下的旨意,可能过几日我便要动身往玉门关处去了。”
“我随你而去,你在何处我便去何处。”
林乾安眸底闪过轻微的诧异,看着玉娇不知作何回应,直到二人走到玉琴房门处也不见林乾安开口。
玉娇掩饰眼底的失落神色,抬手推门而入。
“玉琴?”
“妹妹,你来了。”玉琴依旧面色不佳,靠坐在床边。
玉琴见到玉娇身后的林乾安努力正了正身子轻声道:“林公子。”
林乾泽也扭头朝林乾安点了点头。
“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公子为我们俩赎身了。”
玉琴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望着林乾安。
坐在一旁的林乾泽更是讶异道:“什么?四弟?你为她二人赎身?你哪来的钱?”
“我。”正欲开口,却被玉娇按下,她自然的接过话头。
“不管林公子是何办法,总之我们现下已是自由之身。”
“我!”玉琴眼眶微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今日若不是林公子出手相助,你我如今已被卖给蔡东满了。”
听到蔡东满的名字玉琴身体轻颤,那人折磨人的手段在汴京酒楼女子中是出了名的恐怖,若是入了他的宅里,定是不死不休。
“二位公子,可否出去稍候,奴家有几句体己话同妹妹说。”
“好。”林乾安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玉娇转身离去,林乾泽也紧步跟上。
“四弟!四弟!你当真赎了她俩?”
“这还有假?身契都已经拿回了。”
“那...可否把玉琴送给我,我心悦她已多年。”
“你心悦她?”林乾安皱眉回想起,从前林乾泽还从外头掳过女子,只为进宅发泄兽欲,此刻不由得怀疑他的话。
“自是如此,不然从前我日日来此是为何。”
听着这些话,林乾安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心悦的女子何止玉琴,还有个豆腐西施吧?”
“你?你!?你是如何得知?”林乾泽语气慌张反问。
林乾安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就是真的喽?”
林乾泽憋红了一张脸,半天才低声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玉琴玉娇二人从不以色侍人,那豆腐西施又几分像玉琴,我心痒难耐,才...”
“这算什么理由?菀菀类卿是给你玩明白了。”林乾安倚着栏杆不再回话,任凭林乾泽拼命解释也闭口不言。
“林公子,别来无恙。”一位长相清秀,衣着华贵的男子从楼梯处缓缓走来。林乾安仔细回想了一番,实在想不起是哪位,只能先拱手做礼道:“敢问公子是?”
男子略微靠近,在林乾安身侧低声道:“林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乾安看了眼周边,轻点了下头丢下林乾泽,跟着男子进了一间已经收拾妥当的房间,关上房门二人落座。
男子声音和煦,犹如清泉。“林公子可知道我是谁吗?”
“请恕在下眼拙。”
“对了,我方才得知林公子赎了两个女子,还未恭喜。”
林乾安听言心中一惊,此事发生不过一个多时辰,得知此事的人也不过尔尔。
既然这人能知道这件事,那必是从老鸨子处得知,且看他穿着举止自带一身傲气不像是蔡家的人,那这人应是宫中的。
林乾安正了正身子,拱手道:“原来是宫中贵人。”
男子笑笑,开口道:“哦,林公子怎知我是宫里的?”
“贵人举止自带一身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