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妹妹当真是有福之人,如此地步竟也能让她逃去。”大殿内男子低头勾唇一笑可笑容冷淡至极,那如深渊一般的眼睛还泛着寒意。
萧奕起身走至殿中朝下跪的男子伸出一只手,语气和善道:“邬大人,起来吧,此事不能怪你一人,对我而言左不过一个女子性命,本皇子相信往后多的是机会。”
殿中燃着火盆,饶是外面寒风凛冽可殿内却温度适宜,可跪着的中年男子额头竟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颤声回道:“二皇子...臣不敢。”
“呵呵,我说了无妨便是无妨,邬大人请起吧。”萧亦语气带着一丝威严与不可抗拒。
“那微臣多谢二皇子。”
邬召小心的从地上起来,抬眸瞧了一眼嘴角含笑的萧奕,心中略有安慰。
“邬大人今年已逾四十了吧?”
“劳殿下记挂,臣四十有二了。”邬召虽是不解却还是小心的回答道。
“哦,原是如此,邬大人家中可有几个孩子?”
“回二皇子的话,微臣家中有三子二女。”
“哦,如此甚好,那你且先退下吧本宫还有要事便不留你了。”
“谢殿下!微臣告退。”邬召面露喜色连忙后退几步刚转身就觉面前一道冷光闪过,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利剑从后背贯穿至前胸,鲜血沿着锋利的剑身“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他低头不敢置信的盯着地上的滴落的鲜血,呼吸一滞疼痛立刻席卷全身。口中的话未响便感觉胸口处的剑被缓缓抽出,随着剑身离体,邬召的身体也向前倒去。
萧亦依旧面带笑意随手招来一个内侍,将剑上的血蹭在他的衣服上擦净,可怜内侍身体抖的和筛子一般,却不敢挪动丝毫。
萧奕看着发抖的小内侍笑道:“本宫只是不喜欢年纪大的,瞧你的样子还不过二十,无须害怕。你去将这个废物处理了,然后让上都护府杨无厚来见我。”
小内侍颤颤巍巍的行礼应答,拖着邬召的尸体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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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残雪的树枝被一双纤柔修长的手丢入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萧挽虽是席地而坐却依旧腰身直挺,优雅得体。
身后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停止。片刻后秦之瑶柔声道:“乾安?我穿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秦之瑶轻柔的声音传来,林乾安缓缓转身只见秦之瑶脸上仍然是泛着淡淡的红晕,双手紧攥着衣摆。
林乾安的一双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才好,这时肚子却传来一声尴尬的声音“咕噜——咕噜——”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秦之瑶眼里蕴含着温柔的笑意,靠近林乾安小声的问道:“你是饿了吗?”
“原就没有吃饱出来的,没日没夜的也不知昏了多久,现下肚子倒是愈发的饿了。”
“呐,这个给你。”秦之瑶从身上拿出一个锦袋悉数将锦袋内的赤豆倒在林乾安手上。
“我出来的急也没有带别的,身上只有这些赤豆。”
“赤豆?”林乾安盯着手里的赤豆用手拨了拨,抬头瞧着秦之瑶一身的黑衣。
“阿瑶?你?你是师母旁边的黑衣女子?!”林乾安上下打量道。
“你如今才将我认出吗?”秦之瑶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啊?当真是你?我觉得你的声音熟悉可不敢确认!”
“那你何时会的功夫?你同我说的恩人便是师母?那日在三娘房里朝我射赤豆的是你?”
前面的都未听到,可单单提到三娘房内的那夜,秦之瑶面色一冷,俏皮的样子瞬间从她脸上消失。
“既然提到三娘,那你现下便与我说说,那日夜里为何你会在她房内,你又是何时与她一起的?”
“三娘?我与她?”
萧挽听到二人对话忍不住扭头看向林乾安。眉心微蹙眸底带着一丝探究与凉意。
“你脑袋里想什么呢?我与她并未一起,那日是师傅逃到我处霸占了我的床,我无处可去,三娘看我可怜才收我去她房里。”
“无处可去?你的无处可去最后便是去她的床上吗?”
犹记得秦之瑶的声音一向缠绵悦耳,可今天不知是洞内气温太低还是自己发烧身子太冷,此刻她的声音听来竟有点森森寒意。
林乾安打了个冷颤呆愣的看着秦之瑶,一时之间竟忘了解释。
“呆子!你盯着我做甚,我问你的话可是承认了?”看着眼前之人呆愣的眼神,秦之瑶忍不住打断道。
“我承认什么?阿瑶,我与三娘断断是清白的,那日夜里我当真是无处可去才去她房内。”
“且我二人是盖着两床被子的,我不仅穿着衣服且睡在床沿最边处,并未碰到她分毫。”
林乾安收回深思,苍白着一张脸连忙解释。
这时萧挽的声音响起,她不疾不徐的带着淡笑盯着林乾安,“姑娘,男子所言不可尽信,我瞧着林校尉是惯会享福之人。”
秦之瑶目光移向萧挽,等着她的下文。
“公主怎么也同她一起胡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