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之温救人。”
秦之瑶轻松甩开萧挽的手,冷冷看着她。
“怎可如此行事,难道你不知男女大防!如此岂非...”萧挽涨红了脸半天才跳出“轻浮”二字。
“那与你何干?”
“我!”萧挽语气一顿,秋水般的眸底颤动着的神情不知是慌乱还是讶异。
半晌才道:“你我身为女子更应克己复礼。礼记有曰;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你如此行事将置自己名声于不顾,这岂非失德!”
秦之瑶看着眼前急声厉气略显狼狈的萧挽,眉头微皱不发一言的扫视着萧挽。原本华丽整洁的宫装此刻已然满身污迹,发髻散开一头黑发披身而下,双颊绯红却愈突显她的倾城之姿,不知怎的秦之瑶心头升起一丝嫉妒。
冷声道:“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更何况只是虚无所谓的名声。”
萧挽听言竟一时语塞只能怔怔的望着秦之瑶。只见她缓缓褪去身上所有外衣仅着一件粉色肚兜,将浑身颤抖忽冷忽热的林乾安拥在怀里,又扯过宽大的褂子盖在二人身上。
夜愈加的深了,洞内的柴火也将燃尽,萧挽看着褂子下的二人神色极为复杂的转身向洞口走去。
秦之瑶轻抬眼皮看了眼离去的萧挽,又用了几分力将怀里的林乾安抱的更紧了些。
外头的的积雪已经掩住了部分洞口,寒风丝毫不会怜惜美人,裹挟着雪花迎面而来。
萧挽压下心头浮现的失落整理好慌乱的情绪,提着裙摆缓缓行走在雪地上,伸出被火石磨破的手,一根根捡起掉落在雪上的枯树枝。
洞内的火堆忽明忽暗的跳动,前一秒像要即将熄灭后一秒又燃起残存的热量。
“唔......”梦里的林乾安似乎被什么绳索绑住,想去挣脱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饶是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束缚。
终是忍受不住禁锢的感觉,费力的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她强抬眼皮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四周,看清是昏迷前的山洞后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
“乾安?你醒了?”
“嗯?”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传来林乾安费力的扭过头望去。
“阿瑶!?”林乾安看着许久未见的秦之瑶忍不住惊讶道。
“你怎在此?”实在脱力的林乾安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试图扭过身子好好看看秦之瑶。
秦之瑶此刻还拥着林乾安,他扭动身体时传来的触感忍不住让她面红耳赤。
半晌才回道:“我来寻你。”
“阿瑶,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你不是随什么恩人去........”林乾安回过头瞧见秦之瑶一张脸红的滴血,低垂着脑袋半分也不敢抬起。
“阿瑶?你怎么了?”林乾安用力抬起手伸向秦之瑶,却不知盖在身上的褂子也在缓缓滑落.....
“!”
眼前的景象直接将林乾安吓的清醒过来,瞪着一双牛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仅着一件肚兜的秦之瑶,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去拿褂子还是先起身。
奈何自己身上无半分力气,挣扎半天终于直起腰身,又翻身将手臂支撑在地面,好不容易脱离秦之瑶的怀里,可手臂却在这个时候脱力,直直的面向秦之瑶结结实实的摔在她的怀里。
秦之瑶很清晰的感觉脸颊在燃烧,而且完全不受控制的慌叫了出来……林乾安则是被脸上传来的柔软触吓到失语。
抬起身子盯着秦之瑶的眼睛慌忙道歉:“阿瑶...我.…我...没....不....是故意的,我...那个..…那个….”
结巴了半天还是没有一句完整的句子从嘴里说出来。
这时外头的萧挽抱着一把枯木枝进来,寒风冻的她身体僵硬脸色发白,就连抱着枯木的指尖也微微发红。
看着醒来的林乾安萧挽面露惊喜正准备上前一步查看,可又瞧见二人的姿势,只是一瞬萧挽脸上笑意消失。
将刚迈出去的腿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的声音,“林校尉醒了,可曾还有不适?”
“公主?!”林乾安见到来人愈发慌张,忙扯过褂子披在秦之瑶身上将她团团包住,见她已无任何缝隙可露,才转身拱手道:“微臣有罪,让公主遇险实在有负陛下嘱托。”
“林校尉不必如此,此非你一人之责,你已尽力,本宫自是知晓。”
萧挽走到火堆旁转头不再看他,将手中的枯木放置一旁!提着裙摆坐在火堆旁又朝火里放入几根枯树枝重新挑燃起火焰。
林乾安强打精神说出昏迷之前的疑虑,“公主,微臣觉的此事有些古怪异常。”
萧挽依旧语气平淡未带一丝情绪,“林校尉请讲。”
“劫持公主的五六人虽然功夫了得,但所出招式甚是奇怪,皆为大开大合之势毫无章法可言,此等功夫不像太元朝人。“
萧挽忍不住扭头赞赏的看了林乾安一眼,其实她从马背上醒来之时曾闻到黑衣人身上极重的羊膻味,这种味道一般太元朝内的人不会有,就算是养羊之人也不会如此之重。
那么如此推想这种气味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