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水!”
“你去取月事带,然后放我房内,快!”
“是!”念夏急匆匆的跑出去,片刻后便取了几条干净的月事带,放在林乾安房内,又回来正堂回话,林乾安咬牙道:“你将此人看好,一时半会他也醒不过来,若是有事大声唤我。”
“少爷,我扶你过去吧,你身上还有伤。”
“不必,你留在此处将人看好,我去去便回。”
林乾安扶着门框亦步亦趋的朝东厢房走去,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湿,寒风一吹身上处处透着阴冷。方才骑马之时便觉下腹不对劲,只不过未曾到是月事初潮……故此一直强忍不适,颠到此处真真是扛不住了。
林乾安心中暗骂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
她捂着下腹踉跄前进,此刻双脚踩在雪地里犹如被针扎一般刺痛。近在咫尺的东厢房,林乾安走走停停了两三次才到,好在身上的的黑红色的军服未换,各处的血混在一起倒也看不出什么。
回到房内咬牙将月事带换上,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擦干额头的汗缓过劲后才往正堂走去。
听到推门声念夏忙放下手中的碳火钳,赶忙扶着林乾安坐下,“少爷?可有好些?”
“无妨,别担心。”林乾安坐定后,念夏又塞给她一个汤婆子,将身上的褂子披在林乾安身上。
片刻后门口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念夏一惊忙侧耳倾听。
“徒儿!”尹不留一把推开房门,看向虚弱憔悴的林乾安。
寒风裹挟着细雪闯入屋内,林乾安打了个冷颤,努力扯了扯嘴角道:“师父,师母。”
“脸色怎如此难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伸手让师父看看!”尹不留上前几步,摸了摸林乾安的手臂。
林乾安手臂上的刀伤被尹不留捏到,倒吸一口凉气道:“嘶!师父轻点!”
“昨夜匈奴突袭,我们中了他们埋伏,拼死一搏才突出重围,眼下身上的伤还未及细看。”
“昨夜我也听到号角声了,可不曾想如此严重,师父带了药过来,你先敷上止血。”
“身上不过是皮肉伤,我已大致处理过,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林乾安咬牙起身向前几步一脚踢向还在昏迷的陌生男子。
男子从地上悠悠转醒,虚弱的躺在地上,可嘴巴里依旧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公孙婕眉头略皱,站在一旁却未开声,林乾安朝尹不留拱手道:“师父,此人是我擒回的匈奴人,昨日战场上我瞧见他们所使用的弯刀与那日外祖父胸口的一致。我猜想此人应是阿秃尔部的,只是我不通匈奴话,请师父帮我问问此人,我阿姐和三娘是否被他们掳去?”
“匈奴话,我只是略通一二,此事还是.....”说罢看向一旁立而不语的公孙婕,“阿婕,你看.....这.....”
公孙婕看了看地上还在怒骂的同族,又看了看林乾安与尹不留,叹声道:“若是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能否放他一马?”
林乾安闻言皱眉,半蹲下身子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半晌沉声道:“不能。”
公孙婕面色一沉,却并未应答。
尹不留眼看气氛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站在中间道:“凡事都有商量,不如先看看能否得知婉儿三娘的下落再论其他吧。”
“师母,试问今日若是我被他们掳去,不知他们可否将我放走。”林乾安低沉的嗓音问道。
公孙婕看着一动不动的林乾安,又看了看右侧堂屋里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着几副牌位,叹气道:“不会。”
林乾安转身拱手道:“师母,莫要怪我狠心,只不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亦在阿娘牌位前立下毒誓,若是纵了此人恐心难安。”
公孙婕垂眸,轻声道:“你想问什么与我说来,我再问他。”
林乾安将问题一一说出,公孙婕来到男子面前用流利的匈奴话问出,匈奴男子不敢置信的盯看着来人,激动的猛烈挣扎。
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公孙婕的脸,嘴里不住的低声怒吼着,公孙婕面色极为难看,却只能听着男子嘴里侮辱的话,随后她指了指林乾安又指了指牌位,低声说在男子面前说着。
地上的男子扭动着身子对上林乾安的视线,随即嗤笑了一声,又对公孙婕挑眉说了几句,而后将嘴巴闭上不再开口,只是轻蔑的看着众人。
公孙婕从地上站起来,回到尹不留身边。
“阿婕,他最后是说婉儿和三娘死了吗?”
林乾安听到尹不留的话语,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秦之瑶与念夏连忙扶住林乾安摇摇晃晃的身体,“少爷/乾安......”
看到林乾安失神的样子,地上的男子竟发出更大的笑声嘴上还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公孙婕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尹不留,急切道:“乾安当心身子!他口中之言也不能尽信!”
“师母,他....他是说我阿姐死了吗?”林乾安声音低沉的可怕,眼眸中的怒意和悲伤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疼又害怕。
“他说他见过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