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乾安不解的看萧棋。“我如何能帮六皇子?”
萧棋重重咳了两声,顺气后道:“此事你是最佳人选。”
林乾安倒了杯热茶递给萧棋,拱手道:“若是能为六皇子分忧,乾安义不容辞。”
“无需多礼,你我二人相识至今已有颇多时日,我也便不再瞒你。乾安今日见我所样,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蓄意?你是当朝六皇子?何人敢如此大胆?”
“二皇子萧奕……”
“他?”
“自大皇子萧珩离奇失踪,那些昔日力挺他继位的重臣们,见萧珩失势,也纷纷改弦易辙。不过朝中之人,大多是随风倒戈之辈,这也无可厚非。可奇怪的是多数臣子一夜之间竟都投向了萧奕,实属令人匪夷……”
“萧奕因救驾有功,如今颇得深得父皇器重。而我,久病缠身在宫中堪堪自保。”
林乾安微微点头,开口道:“若是二皇子倒也说得过去……可大皇子萧珩实乃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又能如何?陛下原便属意于他,怎知他却因久未封其位而心生怨念,真是令人唏嘘。”
萧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低声幽幽道:“父皇所言,乾安不可尽信。”
林乾安一脸疑惑,抬头看去却见萧棋一副淡然之态,神情丝毫未变,犹如方才的话不是他所言一般。
萧棋打断林乾安的思绪,开口道:“乾安可有听说童广军饷案?”
“嗯?并未听说。”
“数月前宫外有一残肢乞儿选了众臣入宫上朝的时辰击响了登闻鼓。登闻鼓不知多少年都不曾响过了。一般击鼓者都需先领二十板子为越级上状之惩罚,然后才能诉冤情。那乞儿挨了二十板子忍着剧痛竟一声未吭,可见冤屈。父皇随即便宣其进殿,乞儿上殿便是一纸诉状,不曾想竟扯出一桩数额巨大的军饷案。”
“盛京乃中位之大省,所交税赋是直接用于周围各城的军中用度。那名乞儿正是西峪关士兵,据他所言西峪关中军饷已有三年未曾完整发放,被逼无奈他才出此下策前来击登闻鼓。”
林乾安打断道:“可西峪关乃小陈将军处?此事小陈将军不知?”
萧棋点点头,“小陈将军曾有所察觉,亦递了折子上来,可所奏的折子不知为何却没到父皇案前。”
“乾安可知,童广采买下放的军马兵器大多滥竽充数,以次充好。盛京之中所涉官员不知中饱私囊了多少。”
林乾安突然想起阿秃尔部突袭之时,军中朴刀质量有多差。还未使用多久便满是豁口,与匈奴还未砍杀几回,好好一把刀竟变得如同柄锯子一般......还有那些匹老马,军中的吃食.....无一不是极差的。
想到此处林乾安,皱眉狠厉道:“军马兵器无不是士兵之命,战场之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马革裹尸!此等人命关天之事岂容儿戏?!”
萧棋见林乾安的模样,继而道:“萧奕前往盛京之时应是走漏了风声,待他到了盛京童广已然逃走且带走了大部分账簿。如今遗留在盛京的黑帐已在萧奕手上。不过那不过是九牛一毛,最重要几本人员名册还在童广手中。”
“六皇子是想让我去抓童广?”
“正是。”
林乾安为难的挠挠头,她只想早点回彭城,万一林婉儿……
“可你是堂堂六皇子,若是需要用人再简单不过了,为何寻我?”
“六皇子?乾安以为我这个皇子如今手里还有多少权利?”
萧棋垂眸神色暗淡,喃喃道:“你可知就因我天生异像,自出生起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这后宫之中不知多少人视我为敌,都想把我置之死地。”
“我母妃为护我周全,终日惶惶不安。单瞧我如今这副样子.....”萧棋苦笑着摇摇头。
林乾安见其失落的样子,终是不忍,“我曾听人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如今之困于六皇子而言,必有增益。”
萧棋勾唇浅笑道:“果不其然也,乾安竟藏拙至此,你身怀如此才学竟无半点显山露水,也不知瞒骗了多少人。”
“六皇子过誉了,此话并非我所说的,只不过在语文书.....杂书,是杂书中读过一二。”
“你放心,我并不是嚼舌之人,无论你出于何意藏拙,在我处你只是我的知交好友。”
“多谢六皇子。”林乾安拱手行礼。
“我托你的事是与童广案有关,如今涉案人员尽数被抓,唯有童广一人逃走。望乾安相助将其擒回。”
“二皇子不在盛京审理此案吗?为何不由他去抓?”
“此事只怕是与萧亦脱不了干系,如若不然,童广不能如此轻易便逃走,且在萧奕眼皮子底下携走了大量账簿。”
“我亦不知道他逃往何处,如何去擒?”
萧棋半眯着眼睛,缓声道:“童广有一外室,带着私生女儿藏于彭城……”
次日清晨,林乾安被一名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