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快!将她裹好带上!还有这个!这个带到我的营帐去!我要试试我的新药,嘿嘿嘿!”见为首男子如此一旁的黑衣男子跟着发出森森一笑。应声道:“是大人!”
旋即、三道身影其中二者扛上房内二人迅速隐入黑暗。他们绕过驿站内所有的房间,直直的朝驿站外的迎亲使团营帐走去……
赤乌部迎亲使团除了拓跋震与拓跋明月二人之外,所有使臣皆未住驿站内。一则驿站房间不够,二则本是游牧民族亦是住不惯四四方方的木床软榻,于是便在野地随处扎营。
房间内的林乾安从服下药丸后不久便开始狂吐,吐的她眼冒金星,手脚发软。她一手端着手面盆,一手捏住鼻子,唯恐呕吐物会呛死自己。稍稍缓解之后便瘫靠在软榻扶着额头大口喘气。
“死老头,身上的药都是拿什么做的,和鼻涕虫似得又臭又恶心!身上掏出来的东西怎就没有一个干净的!?”林乾安虽是咒骂,可身上燥热之感明显消散一空。缓过劲后拖着身子去外头用干净的冷水洗了把脸,又漱了好几口水。
尹不留的药虽是恶心,可缓过之后,倒是让林乾安精神了许多。长吁一口气,甩干脸上的水珠,朝二楼走去。绕了一圈特意路过萧挽房间,却见到了窗户纸上的一个小孔。
林乾安蹲下身子打量着孔眼,又抬头看了看天,犹豫再三轻唤:“公主?”
驿站外,一顶营帐中……
“王子!你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
拓跋震早早便在营帐内等候。见到阿布达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肩上扛着的女子,立刻丢下手中的酒壶,大步流星地走去。而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那名被扛在肩上的女子。
摸着萧挽的脸颊,口中不住的夸赞道:“好好好!不愧是赤乌第一巫药师!待本王回了赤乌定重重有赏!”
阿布达双手交叠抚胸,眯着眼睛笑道:“谢王子!为王子效力,是阿布达的荣幸!”
“快快快!将她放下!放在床内,再取本王的鞭子和小刀过来!还有马鞍和羊角!将所有的东西统统带过来!”
“公主?”依旧无人回应,林乾安皱眉轻叩房门。“巧慧姑娘?”
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林乾安双手微微用力,房门竟被轻易推开!而房内却空无一人!
“公主!?”林乾安小跑上前,一把掀开床铺,未见其人!立刻转身向外奔去。
却听远处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心中顿感不对,立即回到房内拿出“破蛮”握在手中。刚想大声呼喊。
可转念一想,此去和亲,若夜里公主无故失踪,不仅有损公主清誉,更怕会打草惊蛇!旋即立刻合上了萧挽的房门,朝外奔去。
她心中已有大概定论,看纸窗上的孔形只怕是迷香留下的。萧挽如今应是被人掳走……能如此大胆掳走公主的人,此处只有一个!那必是!拓跋震!
林乾安一路疾跑到拓跋震房门处,猛的推开房门!却见房内也是空无一人。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这时隔壁的拓跋明月被莫名的动静吵醒,幽幽睁开微肿的眼睛,行至门口。却瞧见一道身影从二楼一跃而下,吓得她清醒了几分。忙从门内出来,却见林乾安的背影片刻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妈的!到底哪里去了!”林乾安心中急躁,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瞧见不远处的数个营帐外仍旧有人影走动,也不顾其他,朝那处疾跑而去。
出了驿站后,远处的马蹄声变得更加清晰,那声音明显是在逐渐逼近,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喊杀声。
禁卫军训练有素,若是察觉不对自会抵御。此刻她只能咬牙不顾其他,先要寻回公主才是紧要!
于是仍旧一路低头疾行!行至使团营帐处,深吸一口气,小心的猫着腰细听各座营帐内的动静。
突然林乾安顿感身后传来细微声响,条件反射般的提枪朝后一挥,果然身后有一黑影,她枪尖直指身后之人。
只见一位女子浑身是伤的跌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林乾安。
林乾安压着声音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赤乌使臣。”
“胡说!使臣皆是男子!你是女子之身,怎会是使臣!”说着枪尖向前逼近一分,离女子的颈部不过分毫。
“你是林大人!对不对!我是.....我是孔奴,是王子带出来的孔奴。”
林乾安疑惑的盯着她,问道:“孔奴?孔奴是什么?”
“便....便是.....”女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林乾安不耐道:“不管你是谁,与我无关,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出声,待在此处!”说罢收起枪尖,正欲离开。
“你是不是在找太元公主!”女子拽住他的衣角,带着哭腔问。
“你知道什么!她是不是在此处!?”林乾安立马蹲下身子,盯着女子。
“若我告诉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现在不是和你在商量!快说!”林乾安一双眸子阴沉的可怕,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掐着女子的双肩。
女子吃痛一声,哽咽道:“她在黄旗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