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大哥,你在这多少年了?此处是又是何地?为何无人查管。”
“老弟,看样子我比你虚长几岁,若是不嫌弃你喊我阿牛哥吧。”
林乾安也爽朗道:“阿牛哥。我姓余,单名一个安。”
“安老弟,实不相瞒我来此已四年有余,同你一样是私奔而来。此处是赤乌、哲里木索图与太元的交界处,名为“木镇”。因三界交互,来往之人复杂,平日里官服衙门皆是盘查外邦商户,鲜少盘查太元人,就连户籍也不会多加排查。故此许多年轻男女皆私奔于此。”说着阿牛端上了刚煮的两碗冒着热气的面。
林乾安接过面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银针在阿牛哥看不见的地方试了试,见其无恙才递给萧挽。又拿起筷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放在萧挽面前。
“阿牛哥,那赤乌在此谋生的商贾多吗?”
阿牛头也不回的回应道:“原赤乌部商贾还挺多的,可由去年底至今年初,不少赤乌人接二连三的离去,现下应当所剩无几了。”
“这是为何?”林乾安端起面条才觉的肚子极饿,大口吃着面条,含糊问道。
“我听说啊。”阿牛神秘兮兮的靠近林乾安,小声道:“安老弟,此事我同你一人说便罢了,若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阿牛哥,尽管放心,我不过是想打听打听此处是否好谋生。我们出来的急未带多少盘缠,我总不能带着小姐饿肚子吧。”说着心虚的看了一眼萧挽。
萧挽只是笑笑,神色未变,小口的夹起面条细细嚼着。
“安老弟同我一样!是个会担当的! ”阿牛拍着林乾安的肩膀一副欣赏之色。随即声音轻了几分,面色严肃道:“我听说赤乌与太元和亲之事,是场大大的阴谋,我们两国或许不久之后要开战呢。”
林乾安闻言,口中的面条一顿和萧挽对视了一眼。
“阿牛哥,此话怎讲?”
“安老弟有所不知,这赤乌部此前与阿秃尔部此前当真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可就在去年腊月时,阿秃尔部带人从“木镇”外经过,听说送了赤乌左王,就是那个王子拓拔震两名女子。”
林乾安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萧挽见状,从桌底伸手在林乾安腿上轻拍示意。
“原送两名女子也不算什么,可奇怪就奇怪在,自那时起,赤乌与阿秃尔往来便开始频繁起来。起初不过是正常的买卖牛羊,可后来听说有些兵器也在互换呢。不过这些事天高皇帝远的,也都是一些牧民胡乱猜测的,也做不得真的。”后头有客人坐下,阿牛赶紧起身去煮面了。
“公....阿挽,此事实有蹊跷。你和亲之事恐不是那么简单的。”
“嗯,这些我早已知晓,只不过他们行动比我预想的快了些。”
“嗯?”林乾安震惊。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赤乌与阿秃尔密谋之事?”
萧挽看着林乾安,浅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吃完回去,我再细细与你道来。”
“好。”林乾安连吃了三碗面后又盯着萧挽碗里吃不下的面条眨眼示意,在萧挽羞红了脸的允许下,端起碗一扫而空后才起身付钱,又再次和阿牛哥道谢后,二人离去。
萧挽走在路上,看着林乾安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轻声道:“你下次不许吃我剩的。”
林乾安闻言不好意思道:“此次意外走的匆忙,你我身上实在没有多少银子可使。加上我们醒来已过客栈提供吃食的时间。方才是眼看你吃不下,我又没吃饱,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才吃你的,而且你吃过的又不是旁人吃过的,又有何干?”
萧挽听着这番泰然自若的回答,也不再回话,而是朝林乾安微微靠近身子,二人肩并着肩朝客栈走去。途中林乾安还找了个摊子,买了一个素色面纱戴在萧挽脸上,见其容貌被遮去大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回去。
推门而入,见室内已经收拾干净,林乾安合上房门,踩着桌子飞身跳上房梁,见破蛮依旧静静躺在原地,才安心落地。
旋即问道:“阿挽,方才你说的早已知晓,是怎么回事?”
萧挽腰腿酸乏的厉害,靠坐在软榻上,轻声回道:“你帮我揉揉腿,我乏的厉害。”
“好。”林乾安听话的坐在软榻一侧,小心翼翼地抬起萧挽的腿,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她动作轻柔细致,温暖有力。
萧挽神色安逸半闭着眼睛道:“赤乌与阿秃尔密谋之事父皇与朝中几位大臣皆是知晓。此事已不是什么秘密”
“啊?!”林乾安难以置信的看着萧挽。“那为何还送你去那虎狼窝?”
“我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无需多少本钱的棋子。”
“萧挽眉头微蹙,叹息道:“赤乌与太元联姻是数年之前便定下的约定。赤乌贪墨丰城与沧城两处城池,亦是想借联姻之便在此屯兵。阿秃尔部与哲里木索图恐赤乌独大,起初便频频扰之。可后来不知为何赤乌和阿秃尔达成什么协议,竟倒戈相向太元。”
“太元亦是想借两国和亲签下岁贡之议,待太元养兵蓄锐再一举收回幽云十八郡。幽云十八郡地广草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