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蓉被林之语的这副模样给吓住了,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我,我不知道啊,我都晕倒了哪里会知道。”
林之语哦了一声,朝王芙蓉走了两步,带着一股威压:“你晕倒了,却知道金楼里出了老鼠?”
王芙蓉还在为自己争辩:“那我不是看到了嘛。”
“何大夫是看在这么多人,才给你的面子,你到底有没有晕倒,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之语冷冷地看了王芙蓉一眼。
“我,我……”
王芙蓉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是严管家。”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呢喃道,“我带着他去了库房,可就是没找到他要的东西。
然后他就说,会不会是这里,让我带他进去。”
严管家和她一起来了后院,看到静室,目光里流露出几分好奇。
“这也是库房?”
王芙蓉沉默了一阵。
林之语之前就说过,这静室谁也进不得。
要是进去了,那就是在给自己惹麻烦,是要杀头的大罪。
“大概是吧。”王芙蓉打了个哈哈。
可谁知道这个严管家居然提出,要进去看看。
“王小姐不是金楼里的半个掌柜?难道真正的话事人,还是余娘子?”
严管家的这句话,加上他不信任的神色,让王芙蓉浑身不自在。
不等她说话,严管家又继续道:“看来还是要找余娘子啊,可惜了,东家时间紧张,明天就离开这里了呢。”
离开这里?
那岂不是说,这笔生意黄了吗?
到时候要是林之语知道自己连这件事都干不好,岂不是低看自己?
念及至此,王芙蓉色厉内荏道:“谁说我不是这里的话事人了?”
她还是招来伙计,让他们把钥匙拿出来,可是一大串的钥匙试过去,没一个打开的。
严管家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余掌柜把玉佩给我,这个玉佩会不会就是钥匙?”
“然后我就拉了一下流苏,掉出来一个钥匙,可我也没敢进去,就见他进去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王芙蓉把经过说完,觑了一眼林之语的眼色。
“我知道了。”林之语脸色依旧不好。
这个周霆琛,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可他拿了玉玺,是想光复旧邦?
她快步往外走去:“来人,备马车,要去丁氏客栈一趟。”
正巧褚念善从外面走来,见林之语面色严肃脚步匆忙,直直朝他撞过来。
“怎么了?”
褚念善往后一步,按住林之语的肩膀。
“我正要去找你,我把我们的事情和大爷说了,他同意了。
这样,也算是有了父母之命。”
“玉玺。”林之语低声道,“玉玺不见了。”
褚念善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看见王芙蓉隔着一大段距离,不敢走过来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
“马车太慢。”褚念善朝伙计喝道,“备马!”
伙计听出了语气里的急切,手脚麻利地把马车上的嚼子卸下来,换上马鞍。
褚念善翻身上马,身子往下一压,拉过林之语的手,一个用力,把她带到自己身前。
“抓好了。”他扯紧缰绳,“去哪?”
“丁氏客栈。”
所幸现在已是日落时分,路上行人渐少,两人也算是畅通无阻。
还是那个伙计,见林之语火急火燎地过来,一脸疑惑。
“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你们东家可是走了?”
“当然走了,事情做完,留在这里做什么?”
褚念善往前一步:“你们东家去了哪里,可知道?”
“这我哪里知道啊。”伙计尴尬一笑,“东家从来不说他自己的事情。”
林之语心急如焚,本想问问住址,可是如今看伙计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王芙蓉说,他接下来似乎是要离开青山城。”林之语垂着头,“是我大意了。”
褚念善扶着她上马:“就算他拿了东西立刻出发,现在估计也还没出城,一切来得及。”
林之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你刚刚在金楼,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褚念善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和王家大爷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三书六礼,可以提上日程了。”
即使只是假的,也想给你最好的。
林之语的眼睛陡然一亮:“之前他还是许良辰的时候,就让媒人到王家来提亲,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王家去:“我得先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