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也太不厚道了!
林之语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而另一边的林明华见周霆琛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头一喜,也跟着劝道:
“更深露重,姐姐还是先回去歇着为好,本宫一定会将那些说闲话的人,好好处置!。”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经过这么一出,周霆琛的脸色难免有些倦怠。
“章公公,将林姑娘送回未央宫好生歇着,这件事,就全权交由皇后负责。”
章公公连声应下。
等到明天,出宫的事情,恐怕就不了了之了。
眼看距离出宫就差最后一步,林之语还想再说点什么,企图让周霆琛改变心意,一旁的侍卫却整整齐齐地站在自己身后,叠声道:
“请林姑娘回宫休息。”
道德绑架是吧。
林之语在心里暗骂了周霆琛八百遍不止。
“大姑娘,请吧。”
章公公侧身给林之语让出一条道来。
林之语无奈,心知这件事至少在今天晚上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好跟在章公公身后,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未央宫。
后宫也就那么大,况且谣言也只传了一天,顺藤摸瓜下去,还是很容易找到源头的。
第二天一早,坤宁宫就来人了。
“大姑娘,背后之人已经被找着了,还请大姑娘移步坤宁宫。”
林之语因着出宫计划失败,一大早又被扰了清梦,心情实在暴躁。
一直到坤宁宫门口,林之语一直都是臭着一张脸。
坤宁宫内,林明华坐在正中,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大批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令林之语没想到的是,江琬宁居然也来了。
“审犯人就审犯人,把本宫叫来算什么。”
江琬宁同样面色不虞,尤其是当她目光落在大厅中的那块牡丹玉的时候,更是轻哼一声。
林明华权当没看见江琬宁的小动作,端起皇后的架子来:
“自然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和凌妃有关。”
“别仗着自己是皇后,就在这里血口喷人!”
江琬宁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拍椅子的扶手,怒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明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意,你来说说看。”
名叫如意的小宫女半跪着,低声道:
“前天凌妃娘娘身边的云竹姑姑找到奴婢,要奴婢在宫里各处说些大姑娘的坏话,奴婢一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
林之语一看,这如意,可不就是那天魏淑仪身边的小宫女?
她明明记得,魏淑仪是站在江琬宁那边的。
难道说这一世重生,许多事情在无形中被改变了?
一旁的云竹下意识地否认: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来指使一说?”
如意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荷包来:“奴婢有此物为证。”
“这荷包倒是眼熟,确实是云竹姑姑经常带着的。”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小声说了一句。
云竹连忙否认:“这不是奴婢的!奴婢的荷包一直都随身带着!”
说罢,她便往自己的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云竹脸色苍白,吓得站都站不稳了:“这、怎么会?明明早上还在的!一定是你偷拿了,想来陷害凌妃娘娘!”
“放肆!”
林明华一拍桌子,喝道:“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驾到——”
章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琬宁一惊,猛地站起身来,朝门外看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林明华居然将周霆琛请了过来,这是摆明了要让她在周霆琛面前难堪啊。
周霆琛越过众人,坐在了林明华旁边。
“皇上明鉴!这荷包,不是奴婢的啊!”
云竹连连喊冤。
“你一会说是被偷拿了,一会说这个荷包不是你的,含糊其辞,实在可疑。”
“来人啊,将这个贱奴拖去慎刑司,本宫就不信,她不说实话!”
林明华抬手就想让人将云竹拿下。
林之语默然不语。
上一世也和江琬宁过了几次招,她虽然做事粗心,但也不至于留下这样明显的破绽。
恐怕这所谓的罪证,是林明华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江琬宁做的,她都要把这个罪名往她身上安。
“皇后娘娘,仅仅凭借一个不知来处的荷包,就断定此事是云竹所为,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
江琬宁迅速反应过来,高声止住了那几个太监的动作。
“云竹的荷包,在本宫这里。”
江琬宁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来,态度很是傲慢。
幸好前两天她在无意间看见云竹的荷包样式新颖,差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否则今天,就要让林明华这个贱人得逞了。
林明华的眼中浮出诧异来,这荷包明明是她今早派人想方法偷来的,哪来的第二个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