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不卑不亢:“我教云月公主赌博,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未央宫内只有一副叶子牌,还是之前林小莲向别人借的。”
郑关月一开折扇,云月公主立刻会意,走到正中向周霆琛行了一个礼:“我从来没有说是之语姐姐教我的,只是有一次聊天的时候,无意看见了这个叶子牌,从未见过,心里好奇才去问的别人。”
“皇上,云月素日里最是乖巧懂事,若是没有人刻意引导,一定不会主动做出这种事情来。”郑关月摇了两下扇子,目光若有若无地在林之语身上停留了片刻。
“大姑娘的秉性,我是相信的,这件事情,皇上还是在好好查查比较好。”他微微顿了一下,“免得让有些蛀虫害了整个秦国。”
跪在地上的墨菊瞪大了双眼,这话像是在说,皇后娘娘治理后宫不当啊!
林之语不给墨菊开口说话的机会:“之前刚进宫的时候,就看见有不少太监宫女晚上聚在一处,手上拿着不少的筹码,我还以为,这是皇后娘娘怕大家无聊,刻意纵容的呢。”
周霆琛半眯着眼睛,心里对林明华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此事等皇后醒了,再作分说。”
方太医掀帘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表面上是气血攻心导致的吐血,但实际上是中了一种慢性毒,毒素沉积在身体里,量变达到质变,若是早期没有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周霆琛似乎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现在是早期?”
方太医点了点头:“今天是在外界的刺激下急怒攻心,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这才将症状显了出来。”
也就是说,要是林之语没有气那一下,林明华的小命就难保了。
“微臣现在已经给皇后娘娘施了针,尝试将体内的毒排出来,皇上可以暂时放心。”
周霆琛点点头,方太医又掀开帘子,继续为林明华医治去了。
结合墨菊刚刚说林明华日日都要进补身体,林之语湖没来由得想起了之前落水的时候章公公送来的药材。
当时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是从庄幼南那边拿来的东西。
郑关月突然开口:“这是皇上的家事,我和云月在这里,不太好吧?”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人要谋害一国皇后,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周霆琛沉吟片刻:“章公公,先带他们去外间休息吧。”
章公公应了一声,就将郑关月和云月公主往外边领。
老实说,周霆琛的脸色算是不太好看,毕竟在贵客来访的时候,先是赌博,又是下毒,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他明知故问:“林之语,你作为旁观者,可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章公公那天特地强调了一嘴,林之语不信周霆琛会不知道。
墨菊又插嘴道:“皇上,是嘉妃,一定是嘉妃娘娘!这几天皇后娘娘都是用嘉妃送来的药材炖汤的!”
对于墨菊三番五次抢过话头的行为,周霆琛十分不满,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来人,去兰心阁请嘉妃过来。”
林之语适时开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嘉妃娘娘好像说,这药材是江将军拜托凌妃娘娘给她的?皇上不如将凌妃娘娘也一并请过来,也好节约一些时间。”
她知道,周霆琛想削弱江生的兵权,但是又一直没有借口。
这三番五次的暗示,不就是想要自己开口,来做这个恶人吗?
周霆琛道:“也好。”
很快,两位娘娘都被请了过来。
“见过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江琬宁柔柔开口,好久没有见她,林之语觉得江琬宁的腰身好像都瘦了些许。
而庄幼南还是一副老样子,一袭白衣,不卑不亢。
“凌妃,你之前是否有替江将军送药材给嘉妃?”周霆琛并没有要让跪在地上行礼的两位请起来的意思。
江琬宁抬头,脸上尽是疑惑和不解:“皇上这是在怀疑臣妾?嘉妃娘娘是臣妾父亲故友的女儿,臣妾怎么可能有理由要暗害她呢?”
“更何况臣妾也不知道嘉妃将这个药材转赠给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在里面下毒?”
周霆琛一挑眉:“你的意思是,嘉妃在药材里下毒,想要栽赃嫁祸?”
庄幼南像是一早就料到此事一样,不紧不慢道:“那时臣妾刚刚承宠不久,许多地方也需要皇后娘娘的指点,同样也没有理由毒害皇后娘娘。”
随即话锋一转,指向墨菊:“墨菊口口声声说是药材的问题,皇后娘娘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为什么就单单断定,是药材的问题呢?”
江琬宁脸色一沉:“皇上,这一定是皇后嫉妒臣妾分了她的权利,想要用这出苦肉计陷害臣妾!”
“墨菊,你口口声声说是药材的问题,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摆在本宫面前!”
墨菊没了之前的底气:“那,那药材早就倒掉了,今天刚好是最后一碗。”
江琬宁冷笑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脏水往本宫身上泼,真是好胆量!”
“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