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有了性命之忧,众人都慌了手脚,侍卫齐刷刷将佩剑抽出,指向庄幼南。
看见周霆琛被挟持,林明华心中五味杂陈。
他果然还是在意林之语的!
同时,地上的江琬宁捂住肩上的伤口,在云竹的搀扶下勉力站起身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甚至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与此同时,她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去。
“云竹,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江琬宁笑得凄凉。
进宫之前,江生就警告过她,帝王之心不可测,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要是周霆琛护的是林明华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林之语。
“云竹,先带凌妃娘娘去安全的地方。”
是庄枭的声音。
他一听到动静,就冲了上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而且他更是没有想到,挟持周霆琛的人,是自己那位弱不禁风的姐姐。
云竹连忙应了一声,扶着面如死灰的江琬宁向外走去。
观景台上的闲杂人等很快就被安全转移,楼下表演的人也被这变故打乱了阵脚,吓得早已不知去向。
林之语并没有走,周子晋担心道:“之语,你先走,庄幼南现在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很有可能误伤到你。”
林之语摇摇头:“要是庄幼南真的弑君,一定活不了,可是我的脑海里有个声音,要我救下庄幼南,所以我不能走。”
“即使你都忘记了,但是你还是没有放下执念。”
周子晋眼中的亮光有些暗淡,低语了一句,最后还是抽出剑来,站在了林之语身前。
尖利的匕首已经在周霆琛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细细碎碎的血珠不断冒出,看着甚是骇人。
可周霆琛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确认林之语安全地在周子晋身后,竟然长长舒了一口气。
侍卫见周霆琛受伤,手中的剑立刻往前逼近了几分。
庄幼南见状,手上的力道立刻加重了几分:“全都不许动!谁要是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侍卫面面相觑,但脚步依旧在往前,显然并没有将庄幼南的话放在心上。
她站在高台之上,风吹起她宽松的衣袍,显得空空荡荡,瘦削的身形和周霆琛宽厚的肩膀对比鲜明。
人人都觉得,只要动作够快,庄幼南就能被轻易制服。
可只有庄枭知道,庄幼南捏住了周霆琛的死穴。
否则在匕首抵上周霆琛喉咙的那一刻,周霆琛一个大男人,想要反击,简直是轻而易举。
“都往后退,全部往后退!”
庄枭朝周围的人怒喝道。
陈泽宇也在这些侍卫之列,听到庄枭这么把庄幼南的话当一回事,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现在嘉妃袭击皇上,已经是重罪,你是她的亲弟弟,我们怎么就能确定,你和她是不是一伙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侍卫看向庄枭的目光中,也添了戒备之色。
“我姐姐只是病发,并不是有意谋害皇上!”
庄枭的辩解显得那样苍白。
如果有病,怎么可能还会侍寝?
陈泽宇干脆将手中的剑对准了庄枭:“此人和挟持皇上的疯子是一伙的!我们先将他拿下!”
他是副统领,说的话在侍卫当中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庄枭身边的侍卫只是稍作犹豫,便道了一声“得罪”,两柄长剑就放在了庄枭的脖子上。
见自己的弟弟有了性命之忧,庄幼南脸色微变。
陈泽宇见状,得意道:“庄幼南,你要是再不跪地认罪,你的亲弟弟,可就要被当做共犯,关入地牢!”
边说着,他还对着庄枭的膝窝来了一脚,庄枭吃痛,跪在了地上。
庄枭双目通红:“陈泽宇!你这样只会刺激到她!”、
陈泽宇一点都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心中道,就是要刺激她,才能逼她放下手中的匕首不是吗?
就在这时,周霆琛闷哼一声。
与陈泽宇的预料正好相反,庄幼南的眼睛逐渐出现了癫狂之色。
“我庄家人都快死绝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区区一条人命吗?”
周霆琛感觉有第二根银针刺入了自己的穴位,浑身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任由庄幼南将他拖到了高台边缘。
只要庄幼南愿意,轻轻往后一倒,两人都会坠下高台,一命呜呼。
“都……往后退。”周霆琛说话都有些吃力。
陈泽宇这才知道庄枭所言非虚,生怕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连忙挥手道:“退,都往后退!”
庄枭眉头紧皱,眼中染上了沉痛之色:“姐姐,你先将匕首放下。”
“你这么大费周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周霆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庄幼南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几分:“周霆琛,我要你告诉所有人,庄将军,乃至整个白虎营,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