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来者不善,巧秀立刻挡在林之语身前:“你们找错人了。”
“就是她!我之前在门口见过的!”
不知从哪走来一个白面郎君,头发用木簪松松挽起,眼角还有一颗鲜红的泪痣。
“彪哥,就是她哄骗了玉柳,让她签字画押,向她借贷!”
签字画押?
林子之语下意识地多看了这白面郎君一眼,心里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长相确实不俗,也难怪玉柳会为他掏心掏肺。
为首的人叫王彪,正是衙门里的捕快:“好啊,私自放高利贷,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其余几人当即就要上前,巧秀见势不妙,反手就把其中一个人的手臂给反剪过去。
“我看谁敢!”
王彪骂道:“你竟敢袭官!好大的胆子!”
巧秀正要动手,却被林之语给制止住了:“你口口声声说我诓骗,却连个证据都没有,就要把我带到衙门,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怎么没有证据?”
傅怀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条,在林之语面前抖落开来。
“这,就是证据!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写的是不是你的名字?”
王彪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之语仔细一看,确实是她给玉柳的不假。
“这上面并没有按手印,并不作数。”林之语不慌不忙道。
这字据既然出现在了傅怀手中,那就代表玉柳是听了她的建议,故意拿这张纸来试探傅怀。
可现在却并没有看见玉柳的身影,让林之语心中不免多出了几分疑惑。
“我当日可是给了玉柳五百两,就算有这字据,也算不上我是诓骗吧。”
傅怀有些无措,看了看王彪,双手叉腰道:“什么五百两,我从未见到过,明明是你跟玉柳说,过段时间再把钱送来,你就是在空手套白狼!”
“那这手印怎么解释?”
“我,我怎么知道?”傅怀有些结巴,“说不定是玉柳对你有戒心,没有签,然后你和官府串通好的呢。”
林之语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那你让玉柳出来和我当面对质。”林之语冷冷地道,“和我签字画押的是玉柳,不是你。”
傅怀对王彪使了一个眼色,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似乎有算计划过眼底。
“我在街上看到你之后,就和王捕快说了,玉柳现在正在衙门里头等着呢。”
“好啊,那我就跟你去衙门一趟。”林之语冲王彪一点头,“劳烦,带路。”
……
王彪带着林之语七拐八绕的,竟然来到了花满香的后院。
“你告诉我这是衙门?”林之语扫视了一圈,和醉春风一样,花满香里面没有半点人声。
可这后院里头却站着好几个穿着打扮和王彪一样的人,双手都背在身后,一脸肃杀之气。
王彪道:“林姑娘,不是我不想,而是有人要我这么做。”
“救命,救命啊!”
林之语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玉柳被人押着,发髻散乱,可以说是灰头土脸。
另一人取来了红印,拽着玉柳的手就要往上按。
一个鲜红的印子,赫然出现在了字据上。
“林姑娘,这下算数了吧?”傅怀得意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林之语沉了脸。
“按手印呗。”前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被几个小厮簇拥着,缓步而来。
何老爷,何成虎?
林之语皱了眉,看来今天实在不宜出门,一连撞见两个老熟人,还都是和她有过节的。
“傅怀,过来。”何成虎笑眯眯地招手。
“这件事办得不错,回头啊,你就跟我一起回府上住去。”
“谢谢老爷。”傅怀接过了小厮手中的扇子,站在了何成虎身侧。
“不过老爷,这是丞相府家的姑娘,要是回头她告上一状……”
“你怕什么?”何成虎优哉游哉地双手交扣,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哥说,林丞相最近在朝堂上的日子很不好过,丞相又如何?不一样还是要被我们大理寺牵制着。”
傅怀放下心来,专心致志地给他扇风。
玉柳被利用完,被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面如死灰。
“大姑娘,这人是大理寺卿的弟弟,王爷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巧秀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虽然要她放倒也容易,但放倒之后的事情恐怕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