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善冷声吩咐道:“王七,寻一匹快马,把马来三带回来,千万不要让他出了城。”
“子晋兄,你借由探病的由头,去林府一趟。”
周子晋当即起身,就要出发。
“等等。”
褚念善又叫住了他:“你这副样子,去了难免惹人生疑,还是我去吧。”
周子晋刚要说些什么,又见一个小厮前来:“皇上他,他去了丞相府!”
一国之君,丢下了国事,巴巴地跑来,实在蹊跷。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一同往外走去。
丞相府。
周霆琛坐在主位上,目光晦暗不明,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盏。
张秀丽跪在地上,只觉得有股威压朝自己袭来:“皇上突然造访,可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
“朕是为了林大姑娘而来。”
林鹏生头皮一炸:“微臣教女无方,让皇上看笑话了。”
周霆琛缓声道:“刑部交上来的材料疑点重重,朕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张秀丽心里一抖,本以为把林之语赶出了林家,就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居然把皇上给招了过来!
禁军将整个丞相府翻了个底朝天,林鹏生看似面不改色,实则心里慌得要死。
可他再不愿,对方也是皇上,哪里拦得住?
李管家擦着汗,匆匆跑来传话:“皇上,左丞相和晋王爷也来了。”
周霆琛眼皮一抬:“让他们进来。”
这么多人惦记着林之语,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褚念善进来,稍微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
“林之语的事情,确实有蹊跷,那衣服上混进了糕点的粉末,我正要来林府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惊动了皇上,是微臣失职。”
“你对她的事好像很上心?”
周霆琛露出了探究的目光。
“林大姑娘幼时,阴差阳错救了臣一命,臣也是不久前,才刚刚知道。”
褚念善笑道:“既是恩人,断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周子晋心里一沉,这件事,褚念善从未和他说起过。
“王弟不是去了雍州?怎么也回来了?”周霆琛目光又飘到周子晋身上。
周子晋敏锐地感知到,周霆琛已经对他和褚念善之间的关系生了怀疑之心。
毕竟他人在雍州,哪能这么快的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
“行至半路,听到徐闾严这厮服毒自尽,就临时赶了回来。”
周子晋第一次对自己的皇兄说了谎。
知道他要去雍州的,除了褚念善,就是周霆琛。
如果江家真的有那么快的动作,自己和褚念善不可能一点觉察都没有。
庄幼南的话,到底给他带来了影响。
林鹏生坐在旁边,看着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没插上半句话。
说话间,剑影提着张福贵,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三位大人,我搜到西厢的时候,看见他匆匆忙忙往嘴里塞着糕点,旁边桌子上还散落着不少掰成小块的碎屑。”
张福贵听见皇上二字,腿都软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你不过吃了个糕点而已,为何要叫朕饶你一命?”
周霆琛眼睛一眯。
张福贵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跪在一旁的张秀丽。
张秀丽此时整个人早已摊成了烂泥。
自己就是担心别人抓到蛛丝马迹,特地让张福贵留下核桃糕,把里面的核桃仁细细挑了出来,磨成粉末,塞到了张双双的手上。
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却不及时销毁证据,这下好了,让他们逮了个现行!
“这糕点又是怎么回事?”
周子晋锐利的目光一扫,心里把过程推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就等张福贵亲口承认了。
“我就吃个糕点……”张福贵抖抖索索地答道。
他不过是觉得,那些掰成小块的糕点扔了可惜,才留下来,想着一天吃一点。
“你当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周子晋喝了一句,“那糕点受了潮,一看就不是新鲜出炉的。”
周霆琛悠悠看向林鹏生:“是朕疏忽,不知爱卿竟穷成这样。”
林鹏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明鉴,臣日日与皇上议事,对府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荒唐!”周霆琛一拍椅子扶手,帝王一怒,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
“你可知,这件事情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周霆琛负手而立,语气严肃。
“微臣管家不利,还请左相将其带到刑部审问。”
林鹏生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
张福贵大叫道:“抓我干什么?我也是听了我姐姐的话办事,要抓也是要先抓她才对!”
张秀丽头皮一炸,暗骂了一句蠢货,人家什么都还没问,自己就交代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张氏姐弟二人,一并带走吧。”
褚念善冷声道。
“相爷,我这两天都在忙着大姑娘的婚事,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秀丽害怕道。
如果是去大理寺也就算了,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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