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院子里缭绕着一股浓厚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书琴担忧地跟在周子晋身后,目光落到林之语身上,眼中一喜。
“大姑娘,你可算来了!”
“让她来干什么!”周子晋突然斥责道。
书琴一愣,生怕林之语误会,急忙解释道:“大姑娘,王爷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喝多了……”
林之语刚想说没事,就被周子晋打断:“我没喝多。书琴,把之语送回去。”
书琴为难地看了一眼周子晋,自家王爷都这样了,要是像之前一样处处听他的,那自己成什么了!
“大姑娘,王爷连夜赶回京城,又去刑部审了马来三,还把即将潜逃的何成虎抓捕归案,体力已经透支了。”
书琴说完,看了一眼周子晋,见后者猛灌一口酒,没有理会自己,才斗胆继续往下说。
“大姑娘,你劝劝王爷,让他别再喝了吧。”
她的语气带了点哀求。
林之语看见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还散着好几个酒坛子,歪七扭八,无一例外全部都见了底。
在外面喝,风一吹,就更容易醉了。
林之语的第六感告诉她,估计是和庄心兰说的事情有关。
“书琴,再去拿一壶酒来。”林之语道。
书琴傻眼了,他是让大姑娘劝王爷去休息,怎么她也喝上了?
自己一个负责做情报的,不至于表述不清吧。
“大姑娘,你确定?”书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又问了一遍。
林之语见她犹疑,便解释道:“我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顺他的意思才行。”
“以前我惹他生气,都是顺着他的意,过一会就好了。”
林之语以前在皇宫,就是单纯觉得周子晋一个小屁孩,却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闲来无事的时候,颇爱逗一逗他。
周子晋看着温润,实际上最是执拗,认定的事情,怎么也不会回头。
书琴惊道:“大姑娘,你想起来了?”
林之语轻轻“嗯”了一声。
书琴不再犹豫,去取了一壶酒来,是口感醇厚的米酒。
“姬偃师呢?不在府上?”林之语让书琴把酒放在了石桌上。
书琴道:“从那日在皇宫碰上公主,姬偃师就天天被她缠着,公主的产业遍布京城,他就算是上街走走,也会被逮个正着。”
说起这两对欢喜冤家,书琴也有些无奈。
“早上姬偃师来看过庄小姐一回,后面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可能就躲在公主府里。”林之语道。
她记得姬偃师此人,最是不按常理出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去公主府,就说王爷出事了,姬偃师他会知道的。”
书琴点点头,“咻”地一下就没影了。
林之语一回头,就看到周子晋拎着酒壶,又坐回到刚刚的那个亭子里。
“你怎么还没走?”周子晋见林之语过来,极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明显是已经喝蒙了。
“书琴?剑影?”周子晋转头就喊,却没人应答。
他叹了口气,举起酒壶就要再喝一口,林之语手疾眼快,把他手上的酒壶一把夺过,全部泼了出去,再塞回周子晋的手里。
周子晋浑然不觉,还在往自己的嘴里倒。
“我陪你喝。”林之语取来一个小碗,刚要揭开盖子,就被晕乎乎的周子晋一把按住了。
林之语手上的伤还没好全,被他这么一按,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家伙,果然是喝多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自己喝,不要你作陪。”
接着,他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林之语的肩头。
灼热的气息扑在林之语的颈窝处,竹息香混着酒气,林之语的大脑嗡地一声响,自己也变得晕乎乎的了。
周子晋的头发有些松散,几缕垂落下来的发丝贴在林之语的脖子上,偏偏周子晋还蹭了两下,痒得林之语下意识伸手推开他。
“你别蹭了,痒。”
周子晋的意识有些混沌,小声嘟囔道:“之语,我们现在就成亲,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林之语还没搞明白周子晋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他这样,只好温声软语地哄道:“好,等我们成亲了,我们就一起去开一个小店,卖奶糕,乳酪,你觉得呢?”
周子晋的耳朵一动,视线顺着林之语的手臂,看到了她手上的纱布。
他又坐了起来,拉过林之语的手腕,不一会儿,一颗豆大的泪珠就滴落下来。
林之语一怔,他一个大男人,哭了?
“疼不疼?”周子晋心疼地看着林之语的脸,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脸上,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是我的错,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的。”
周子晋的声音落寞,低沉,在酒精的作用下,头一点一点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何望封是江生的人,他一定是知道我在查他,所以拿你作要挟……”
“我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林之语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周子晋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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