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这个姐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皇上不妨一试。”
林明华道。
周霆琛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说爱朕入骨,才做下错事?如今又为何突然回心转意?”
林明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犹豫了一阵:“就是因为在意皇上,臣妾才希望皇上能够得偿所愿。”
本该是一个满分的答卷,可是她那一刻的犹疑出卖了她。
周霆琛信了,但是也没完全信,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转头就让人把坤宁宫的人叫来问话。
于是,理所当然的知道了林明华口中的情深意重是为了谁。
章公公把这个消息呈上去的时候,本以为周霆琛会动怒,伏在地上抖抖索索,等待预期当中的暴风雨。
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周霆琛只是砸碎了一个杯子,仅此而已。
“朕只要她就好了。”周霆琛道。
逃过一劫的章公公不敢去深究皇上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一溜烟儿地跑了。
待御书房重归寂静,周霆琛提着狼毫笔,空悬良久。
自己即使是一国之君,却也爱错了人。
之前种种,早有预兆。
比如,为何婚期选在同一天。
又比如,为何一开始她的目光满是抗拒。
直到窗外日头西斜,他才沾了墨汁,一道册封县主,一道捉拿反贼。
那天,是林之语和周子晋的大喜之日。
不知自己的这份礼物,他们可还满意?
“皇上?”
直到门外章公公的一声轻唤,屋内两人的思绪才一同被拉回了现实。
林明华替周霆琛揉按太阳穴的手一顿,自觉退到了一边。
章公公打开门,褚念善迈步进来,看了一眼林明华,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当着她的面开口。
周霆琛道:“无妨。”
褚念善这才道:“晋王……周子晋虽然下狱,可那几个老臣贼心不死,满大街的说皇上此举,无凭无据,还把弟媳强掳进宫,皇上觉得,该如何处置?”
“找个由头,拖下去砍了。”
周霆琛开口道。
“既然是王弟的人,就不该留着。”
说这话的时候,周霆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明华。
林明华是第一次见周霆琛处理公务的样子,暗暗心惊。
她的大脑只经历过内宅争斗的洗礼,没有去细想,为什么褚念善一个外臣,可以在大晚上出入天子的寝殿。
因此头也不敢抬,专心致志的数地砖。
周霆琛又道:“他可认罪?”
“刑罚用遍,不曾吐露半个字。”褚念善觑了一眼林明华,心里暗道,果然是个东施效颦的蠢货。
“那就继续,剿灭余党,刻不容缓。”周霆琛吐出这四个字后,心念一动,“姑且留他一条命。”
褚念善停顿了一会,忽道:“恕臣多嘴,县主如何了?”
林明华又是一惊,一个左丞相,怎么会问起这个?
皇上这几日派人把未央宫围得水泄不通,一点消息也不曾放出,她只知道,林之语似乎是醒了。
同样好奇的林明华也竖起了耳朵。
周霆琛目光一凝,犹如一道寒光扎在了褚念善的身上。
褚念善不加躲闪,大有一副“我就是问问恩人现状”的坦荡。
“醒了。”周霆琛没看出什么,薄唇轻启,“只是县主心善,心念王弟性命。”
他的视线忽地转向林明华:“不如,由皇后代劳?”
林明华微怔,下意识拒绝:“皇上,这不妥。”
“褚相觉得如何?”周霆琛静静挪动目光。
“皇后娘娘是县主的胞妹,没有什么不妥。”褚念善顺着皇上的意思道。
“那就这么办。”
接下来,两人又就着现在朝堂上的局势争论了一番,不过短短一刻钟,什么人要被罢免,什么人要来填位置,已然敲定。
周子晋本就无意于皇位,拥护他的人,都没了好下场,如此一来,权利彻底被架空,晋王党不复存在。
林明华听不懂,也无心去听,满脑子都是自己和周子晋见面的时候,要说些什么。
亦或是,带他逃亡?
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不过是一介女流……不,她是皇后,这是她打开周子晋心防的最好时机。
张秀丽曾告诉过她,要想让一个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就要在他最失意的时候,伸出援手,笑意温柔,必要时,给他提供东山再起的帮助。
林明华不在意周子晋到底是不是乱臣贼子,她只知道,周子晋是她想要的人。
既然是她想要的人,有什么理由拱手让人?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林鹏生都会如珍似宝地捧到她面前。
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林明华站在旁边,眼神早已涣散,就连褚念善走了,也未曾发觉。
“皇后这是高兴,还是害怕?”周霆琛悄无声息地走到她面前,撩起一缕秀发,在指尖缠绕。
林明华一震:“皇、皇上。”
周霆琛的眸色晦暗,定定地看着她精致的妆容,牵起林明华的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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