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清晨,韦氏对着镜子,碰了碰自己红肿的脸,皮肤火辣辣的疼。
希望小莲那个小妮子说的是真的,脸上的症状过两三天就能消退吧!
韦氏找了块面巾捂着脸,手里藏着一盒仿制的香莱儿胭脂。
她一路来到城南,算算时间,小莲那边应该也已经行动起来了。
才是上午,香莱儿的铺子前就已经排起了队,韦氏踮着脚向前望了望,低头拉好面巾,快速向着队伍前面走去。
一切都被二楼临窗的秦雨薇收入眼底。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下楼。
今天会有一场好戏。
韦氏低头匆匆走着,眼看要走到香莱儿门前,忽然猝不及防和人撞了个满怀。
两人同时“哎哟”了一声,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见对方是个年轻丫头,韦氏差一点就骂起来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有正事要做,这才狠狠剜了那丫头几眼,蹲下身去捡东西。
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像是个官宦人家的丫鬟,她扶了扶发髻,也赶紧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
夫人今天专门让她来香莱儿,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新品,还让她记得买盒胭脂回来。
结果和韦氏这么一撞,两人手里的胭脂盒都掉在了地上。
两盒装胭脂的瓷盒一看都是新的,丫鬟一时犯了难,不知哪个是自己刚买的。
但是其中一个瓷盒被磕破了一角,这若是被夫人瞧见,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丫鬟没多犹豫,伸手就捡起了另一盒完好无损的胭脂。
左右看起来都是新的,带哪个回去都一样。
韦氏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待会要怎么闹,捡起另一盒胭脂,未及深思便揣进了怀里。
“大家伙瞧瞧啊,这铺子卖的胭脂,老婆子我昨儿个刚涂在脸上,今天就成这模样了啊!”
韦氏堵在香莱儿门口,这一嗓子嚎出来,立马吸引了周围无数的目光。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扯下面巾,露出红肿起泡的脸,触目惊心。
香莱儿门口排队的女子们看到,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浮现惊恐。
能来这里买东西的,谁不爱美?
想想要是自己的脸烂成了这个样子,怕是跳河自尽的心思都有了。
韦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一口咬定是香莱儿卖的东西有问题,周围人也惊疑不定地议论起来。
“啊?我今天也是来买胭脂的,还好还没排到我,这可吓死人了!”
“奇怪,香莱儿的胭脂我也用过一段时间,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呀……”
“说不定是老板心变黑了,开始省原料钱了,具体内幕咱们谁知道呢?”
张四姑从铺子里一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都在等她给出一个解释。
张四姑看着韦氏的脸,暗自咋舌,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呐!
“你说你这胭脂是在我们铺子买的,可有凭证?”
由于香莱儿的货品全都价值不菲,因此收据都要写的清清楚楚,还要由张四姑亲手盖上香莱儿的印记才作数。
“凭证?”韦氏愣了一下,随即脖子一梗,“凭证我扔了!怎么着,你们就不认账了呗?”
张四姑都笑了,“你都不能证明东西是在我们这买的,空口白牙,就说我们的胭脂有问题。
大家评评理,要是都像她这样胡搅蛮缠,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话说的在理,人群之中有人开始点头。
“是,我是没办法证明。不过你们家有问题的胭脂肯定不止我这一盒,怎么样,敢不敢找人验一验?”
“好啊,你说怎么验?”张四姑心中暗笑,面上还是配合她在演。
“当然是找人来验咯!”小莲的声音传来,她穿过人群,身后还带着一位郎中模样的人。
韦氏见到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郎中对众人道:
“这位是李郎中,想必不少父老乡亲都认识吧?早上我脸成了这样,就是李郎中诊出来,说我是中了一种花粉的毒。
大家伙能不能信得过他?”
李郎中在江州城里也算小有名气,而且为人厚道老实,德高望重,只要认识他的人都是信得过他的人品的。
见众人没有异议,韦氏小人得志地看向张四姑。
“让他老人家去验一验你们铺子里的胭脂,有没有问题,马上就知道了。
你们敢不敢,要是不敢,那就是做贼心虚!”
昨天晚上,可是她和小莲亲手将馋了花粉的胭脂偷偷放进了香莱儿的仓库里。小莲了解香莱儿仓库出货的顺序,所以她们昨晚偷换的胭脂,今天一定被摆在了货架之上!
“好啊,怎么不敢,李郎中请。”
张四姑侧身,将李郎中让进了屋,与韦氏对视一眼。
韦氏: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张四姑:那我拭目以待。
张四姑指着货架上的一排胭脂盒,“李郎中,您说吧,要怎么验?”
李郎中捻着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道:
“老夫这里有一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