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尼玛,你他么谁啊?”陈二东连忙去扶齐四江,一眼看到黄宝春的脸,他自己的脸都绿了,暴跳如雷地冲向了那人。
“我警告你,你他么别乱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受秦舞阳之命赶来的小敖,直接一伸手,便掐住了陈二东的脖子,寒着脸道,“黄宝春是我表哥,我是来奔丧的!”
“去尼玛的表哥!”陈二东去掰小敖的手,只是小敖的手就像一把老虎钳似的,稳如泰山,语气冰冷道,“我听说我表侄儿是被人打死的,我表哥两口子被人骚扰才愤而自杀,该不会就是你这个逼养干的吧?”
“放手!”齐四江回过神来,总觉得黄宝春在他背后盯着他,说话都有点儿虚。
小敖死死盯着陈二东,厉声道:“说,是不是你?”
“你他么神经病啊,我们是来吊唁的!”陈二东倒也不是没有分寸,虽然他带来了不少人,但这儿毕竟是黄宝春一家的灵堂,真要是惹出事来,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让他咋咋呼呼几下还可以,大打出手是不行的。
小敖这才松开了手,赵江跟黄宝春同一个村的,从来没听说黄宝春有什么表弟,但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远房表亲,便问了一声张峰,张峰也不是太清楚,秦舞阳这时道:“他是秦宝春的表弟,黄宝春之前给过我号码,是我联系他来的。”
见秦舞阳这么说,赵江也就没再多问,上前一步道:“这位兄弟,先磕个头吧。”
小敖上了前,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道:“表哥,我把话放在这儿,杀你儿子的凶手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你尽管放心。”
说完这句话,小敖的目光就直勾勾地看着齐四江和陈二东,赤果果地释放着敌意,摆明认定了就是他们干的。
“我们走。”齐四江老奸巨滑,虽然不知道小敖是不是黄宝春的真表弟,但这家伙肯定会针对他们,在这个时候跟他纠缠不清是不明智的,按照他的习惯,要先摸清他的底细,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齐书记,来都来了,不磕几个头恐怕说不过去吧?”秦舞阳冷不丁冒了一句。
“我从来没有给人磕头的习惯,不过死者为大,鞠个躬吧。”齐四江遥遥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你父母死了你也不磕头吗?”小敖冲着齐四江的背影来了一句。
陈二东顿时不淡定了,仿佛小敖骂的是他一样,转头就要跟小敖死掐,齐四江脚下一顿,伸手拦住了就要冲过去的陈二东,盯着小敖冷冷道:“小伙子,不要图一时嘴快,社会是很残酷的。”
小敖冷笑道:“那就不要玩嘴炮,想动手的就放马过来,我不介意在灵堂里教训你们一顿,让你也明白什么叫做社会的残酷。”
齐四江阴森森地笑了笑:“跟我玩江湖这一套?行,咱们走着瞧。”
看着齐四江等人离开,赵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小伙子,你吊了纸就赶紧走吧。”
小敖梗着脖子道:“我要是不走呢?”
“秦镇长,你劝劝吧,老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舞阳不搭这个茬,说道:“天气太热,他们的遗体估计摆不了一夜,我看一切从简,连夜火化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火葬场晚上是不火化的,要不在火葬场先放一夜,明天一早再火化。”赵江比较有经验,知道火葬场的规矩。
“也好,只能先这样了。”
赵江犹豫了一下,又道:“秦镇长,老黄好歹也是村里的主要干部,镇里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秦舞阳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我来就行了,形式上的事情就不做了。对了,墓地都选好了吧?”
赵江知道秦舞阳有些言不由衷,便没有再问:“就在村里的公墓,那我去联系车子。”
“大家也别愣着了,一起帮帮忙。”刚刚那一幕,几位村干部都看在眼里,大气都没敢喘一下,生怕齐四江迁怒于自己。
且说齐四江灰溜溜地离开了黄家,差点气的心脏病都犯了,陈二东低声交待几个手下散在黄家周围,盯住小敖,然后道:“四爷,你放心,我一定办了这王八蛋为您出气。”
齐四江一针见血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肯定是秦舞阳干的好事,他不方便露面,就找了这么个人来当搅屎棍。”
“秦舞阳?他是不是疯了?铁了心要跟您作对?”陈二东非常不理解秦舞阳的思维,这事跟他有关系吗?
“当兵的,都是他么的死脑筋。”齐四江铁青着脸道,“看来有必要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陈二东低声道:“四爷,你不是说唐沫是他的老上司吗?搞他会不会有麻烦?”
齐四江冷笑道:“唐沫?别看他是公安局长,其实屁也不是,他要是多管闲事,我就连他一起端了。”
“四爷威武。”陈二东嘿嘿笑了一声,问道,“四爷,那我们怎么办?”
“问候一下他的家人吧。”齐四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色,“注意点尺度。”
陈二东点了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办。”
秦舞阳等人把黄家三口送到了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