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凤有些失神,出了这件事之后,她的精神几乎都要崩溃了,也从来没有人跟她去说什么道理,秦舞阳的话对她确实有一些震动,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怎能解开心结?踉跄着夺门而去。
秦舞阳微微摇了摇头,男男女女,众生万象,说穿了都是为了那屁大点的事儿。
“秦镇长,你的手……”林友娣的脸上泪痕未干,看着秦舞阳道。
“没事。”秦舞阳甩了甩手,道,“你没事吧?”
林友娣展颜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凄凉:“秦镇长,你的手要处理一下,不然会得狂犬病的。”
秦舞阳怔了一下:“你在骂人。”
林友娣也是一怔,她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不声不响地从抽屉里拿了块手帕出来,递给秦舞阳:“你包扎一下吧。”
秦舞阳对这样的伤痕倒是无所谓,便笑着用水冲了冲,林友娣这时已经把刚刚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了,坐在床边发怔,突然道:“秦镇长,我是不是很*?”
秦舞阳笑了笑:“这个社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如果你觉得对那就没问题。”
林友娣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每个人都以为我跟胡镇长有染,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秦舞阳觉得有点不太好说话,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说心里话,他也是有些不大相信的,抛开别人的言论不谈,吕秀凤三番五次地打将上门,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你是不是不信?”林友娣幽幽道,“那天下了班,我先去了邵书记的办公室整理完卫生,又去了胡镇长的办公室,我……我根本不知道胡镇长那天中午喝多了酒在卧室里睡觉,我进去的时候,他……后来我挣扎着跑了出来,正好遇到了武委员。武委员他一直对我都很好,可能他以为我跟胡镇长,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林友娣已经说不出话来。
秦舞阳无法去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事实上,对于这些他也并不是太关心,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林友娣挨了打,他多半也不会出来,不过秦舞阳无疑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一直在认真地倾听着,直到林友娣泣不成声了,才默默地递过去纸巾道:“小林,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向前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舞阳的心里还是挺不忍的,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面临这样的局面,真的没法子面对,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她一下,至于能不能达到效果,只有天知道。
言尽于此,秦舞阳不想再多生枝节,回了自己宿舍,这个时候才咝咝地倒吸凉气,刚刚吕秀凤那一口真的够狠的,看了下伤处,两排整齐的齿痕清晰可见,还真是属狗的。
周一早点名的时候,胡柏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坐在主席台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的出现也无疑正了很多的视听,让那些非议全部闭上了嘴。
会议结束后,秦舞阳想着是不是要去胡柏闯的办公室一趟,探出头来,正要看到黄洲从门口经过,心道,估计黄洲是谈一谈关于他退二线的事情了。
竖着耳朵等了一阵子,忽然间看到黄洲居然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脸上多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秦舞阳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黄洲这一次倒是很热心,说他这两天就要去办理退休手续,关于农业农村的相关工作跟秦舞阳作个交待。
秦舞阳意识到,自己从这一刻开始,需要真正的走进角色了。
送走了黄洲出去,秦舞阳突然感觉到,就在刹那间,那种在位哪怕只是个副镇长的官威突然之间便得无影无踪。以秦舞阳目前的阅历和心境,很难理解黄洲的变化。
等胡柏闯那边的脚步声少了,秦舞阳这才拿着材料去了胡柏闯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前,胡柏闯正要出去,见秦舞阳过来,微一点头:“有事?”
秦舞阳看他的样子要出去,便道:“不是太急。”
胡柏闯便道:“那等我回来。”
秦舞阳看着胡柏闯上了楼,感觉他与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或许只有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人成长吧,虽然他是位镇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有什么经历,毕竟这世上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很多很多,像他这样三十几岁就能任镇长的,没有比较硬的关系,就是来了机会也未必管用,而这一次他安然无恙,也见证了这一点。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秦舞阳也没有太闲着,他要理一理近阶段的工作该从哪里着手,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从党政办打过来的,拿起电话便听到胡翰林的声音:“秦镇长,邵书记请你去他的办公室。”
“知道了。”经过那晚的醉酒,胡翰林明显跟自己的关系近了起来,而这期间,秦舞阳也确实看到了武志军的那副嘴脸,尤其是对林友娣呼来喝去的,更是让人看着万般不舒服,不过秦舞阳也没有法子,想帮人,首先自己要有帮人的能力才行。
去了四楼,邵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秦舞阳在门上轻轻叩了一下,便听到邵坤道:“进来。”
秦舞阳进了去,反手把门带上了,胡柏闯正坐在邵坤对面的椅子上,姿势很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