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早知道唐心说动手就动手的性格,但是此时他心怀委屈,真的不知道事出哪里,所以就忘了这茬,下意识地避了一下,但是唐心是什么人?可是军中的高手,拥有着“杀人机器”这样霸气侧漏的称号,这一脚的力量是何其之大?虽然让开了心脏部位,肩膀仍然结实的挨上了,人便跌出了楼梯,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将茶几砸得粉碎。
唐心也呆住了,她知道秦舞阳的工夫不下于自己,这一脚以他的能力不是没法子避让得开,可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脚是结实地踹上了。
白菊吃了一惊,赶紧奔了过去,秦舞阳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肩骨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根本用不上力。
“心姐!”白菊跺着脚叫了一声,过去扶起秦舞阳,可是伸手处却是一片湿.滑,抬手一看,竟然全是鲜血,这时她才看到秦舞阳的后背上插着好几块玻璃,血正向外涌出。
“心姐,他流血了。”白菊陪唐心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沾过血,但那些都是敌人的血,而且在那个情况下,血并不是最恐怖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在平常的生活里,而且还是秦舞阳,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按着秦舞阳的伤口,部队里学的急救知识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流点血又不会死!”唐心本来是很内疚的,自己这一下含愤出手,确实有点重了,可是一见白菊居然担心到了手忙脚乱的地步,心头便又是一股怒气涌上,转头上了楼。
“心姐!”白菊又叫了一声,秦舞阳看着唐心绝情地上了楼,惨笑了一声道,“白菊,别叫了,我走。”
“秦大哥,不是的,心姐不是故意的。”白菊又替唐心说起话来。
秦舞阳朝楼上看了一眼,唐心的人已经进了房间,反手在后背够了几下,有两处够不着,:“白菊,帮我把后面的玻璃拔了。”
玻璃渣子拔出来,血飞溅而出,白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默默地为秦舞阳包扎好了伤口。
秦舞阳站起身来,身子不由摇晃了一下,白菊忍不住道:“秦大哥,心姐她不是故意的,也只是一时气恼。”
秦舞阳的伤口和肩膀都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心中的疼痛却是更甚,秦舞阳甚至在想,刚刚自己干嘛要躲闪,就让她一脚踢死得了。秦舞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两个人之间仅仅有爱是不行的,还需要沟通理解,他不知道唐心的火出自于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和解决这个问题,无力地道:“白菊,你好好照顾唐心,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我先走了。”
“秦大哥,这么晚了你去哪?你身上还有伤。”白菊担心地道。
“我没事。”秦舞阳的目光在唐心进去的房间扫过,门仍然关得死死的,一丝失望闪过,秦舞阳迈过头去,走向了门外。
车在路上急速地行驶着,秦舞阳心头痛楚难当,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行驶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保时捷快速驶过,嘎地一声拦在了秦舞阳的车头,如果不是秦舞阳反应快,车子性能好,就一头撞上去了。
秦舞阳心里一直在压抑着火气,这时却是爆发了,他可以忍受唐心,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没脾气的人,正要推开车门下去,却见一个头发爆炸染着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下了车来,鼻孔都翻上了天,车灯下看得清楚,鼻孔上还拴了一个圈。
“你丫的,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啊,滚一边去。”秦舞阳还没发飙,这小子倒是先来劲了,大力地拍着车窗。
秦舞阳摇下车窗,冷冷看了那牛鼻子一眼,然后又摇了起来,脚下一踩油门,猛地撞在了保时捷上,轰然一声巨响,保时捷的车身被撞向凹了下去。
那牛鼻子就嗷嗷地叫了起来:“艹泥码的,你别走,老子今天不把你削了,就没我这号人物。”
秦舞阳隔着车玻璃听不到他说什么,看他那样子,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车子向后一倒,跟着又是一脚油门,再一次撞在了保时捷车身上。这种极度挑衅的行为简直把牛鼻子给气得够呛,只差没有吐血了,见秦舞阳撞完车直接把车停了,根本没走的意思,冲到保时捷旁,从坏掉的车窗里拿下来一根铁棍,就冲了过来,挥舞着砸在了车头上。
这时,又有几辆车开了过来,见牛鼻子在这里发飙,都停下来了,其中有一个看上去似乎还有点眼熟,几个大步过了来,扫了一眼奔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牛鼻子顿时傻了眼,手中的铁棍也放了下来,秦舞阳注意到,牛鼻子的表情中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畏惧,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竟是噗地一声跪了下去。
这回轮到秦舞阳傻眼了,他还真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先倨后恭了,不,这已经不是恭,而是惧了。
车窗摇下来,只听那小子哀求道:“唐……唐公子,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一马。”
秦舞阳顿时反应过来了,这车是唐奥的,估计这孙子把自己当唐奥了吧,想不到唐奥在金陵还是这么一霸王啊,让人看到车就怕了,不过也不奇怪,他是省.委.书记的儿子,谁跟他叫板,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见秦舞阳不说话,那孙子抬起头一看,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