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也没下车,淡淡道:“包亮,很有缘啊,这车撞了,唐奥的车你也认识,你看着办吧。”
包亮笑了:“没问题,包管跟原来一样。秦老大,现在去哪?”
秦舞阳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唐奥显然不现实,便道:“我困了,开个房间去睡觉。”
包亮对秦舞阳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当即道:“坐我的车,我安排。”
很快到了一个地方,秦舞阳在这么短的地方居然睡着了,他心情很差,刚刚又流了不少血,身体虚弱得很,在他下车的时候,包亮意外地发现,刚刚秦舞阳坐的坐椅后背上居然有血迹,而秦舞阳的后背也被血染红了,衣服上也有好几个破洞,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当即脱下了外衣给秦舞阳披上。
包亮显然对这里很熟,很快开了个房间,秦舞阳进了去,包亮犹豫了一下道:“秦老大,你真没事?”
秦舞阳自然能够感觉到背后的伤口又出了血,白菊这丫头的包扎水平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看包亮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便道:“我没事,自己处理就行了。”
包亮也不多说:“那你好好休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需要的就吩咐一声。”
秦舞阳脱下了外衣,撑着进了卫生间,用热水冲洗了一下,把衬衫撕成条条绑了自己的伤口,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渗出了不少血迹来。在这个过程中,秦舞阳的肩膀疼得不行,唐心那一脚估计踢碎了一些骨头了吧,锥心的疼。
但是比这个身体更疼的还是心,唐心对自己的出手可谓是又狠又快,如果那一脚踢在了他的胸上,自己的胸骨可能就断了,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必要这么狠。秦舞阳可谓是伤透了心,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以至于唐心恨不得要自己去死。
最哀莫过于心死,秦舞阳虽然不至于心死,但是此时的他的伤心是在所难免的,加上身体上的虚弱,很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包亮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个袋子,这是他为秦舞阳买的衣服。说起来,包亮倒也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其实一些官二代也未必都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更多的是养成了一种不良的习性,如果有一个正确的引导和适时的教训,也不会走上邪路的,包亮就是一个例子。自从上次在蓝带俱乐部被秦舞阳削了一顿之后,他已经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人,所以什么包三公子的称号他早就让给了秦舞阳,再加上秦舞阳跟当今太子混在一起,这个层次立马提升了很多,所以包亮虽然还跟那帮小朋小友混在一起,但是他已经有了一种觉悟。
敲了半天门,也不见秦舞阳来开门,包亮赶紧去找服务员开了门,秦舞阳已经昏迷了。
包亮一探秦舞阳脑门,烫得吓人,再一看秦舞阳的后背,都肿了起来,血迹已经把布条染得一片通红,吃了老大的一惊,那服务员也没想到这样,便问要不要报警。
包亮沉稳得很,摇了摇头,说他会处理。像包三这样的人,在金陵的人脉关系也是很广的,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开诊所的朋友,把情况说了,让他立即来处理。
不一会的工夫,他那朋友便到了,一看这场面,便说他处理不了,很明显是伤口发了炎,对方发高烧便是一个明证,如果不送到医院救治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包亮道:“他的伤口在流血,我不敢动,你先帮他止血。”
这个倒不是太大的问题,这医生比白菊要专业得多,伤口包得挺好,两人合力为秦舞阳穿上了衣服,驮着他下了楼。
送进了医院,进行治疗,包亮心想,秦舞阳开的是唐奥的车,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同一般,便拿了秦舞阳的手机翻到了唐奥的号码拨了过去。
唐奥虽然集官二代和富二代为一身,但是他对自己是非常自律的,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晚上不超过十一点休息,这一点与那些放纵之辈不可同日而语。
接到电话的时候,唐奥正在金陵的分公司开会,摆了摆手,示意会议暂停,接了手机,一听却是包三的声音,当即道:“包三,秦舞阳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包三把昨晚的事情说了,说秦舞阳目前正在医院救治,唐奥当即面色一变,道:“包三,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谎话,你会后悔生下来。”
包三打了个寒战,他当然知道这太子爷说话的份量,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挂了电话,唐奥表示会议押后,随即出了会议室,分公司的职员都是面面相觑,这老总向来一丝不苟,今天居然这么失态,出了什么大事了?
唐奥赶到医院的时候,对秦舞阳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医生告诉他,病人伤口感染,已经进行了清理,肩膀也有轻微的骨裂,需要在医院疗养一阵子。
唐奥面无表情,进了病房,秦舞阳昏沉地睡着,唐奥看了一眼,向包三招了招手,出了来,寒声道:“你再给我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包三又重复了一遍,两次的叙述都一样,唐奥确认包三没有说谎,眉头便皱了起来,在秦舞阳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秦舞阳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