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婷看着秦舞阳被两人一前一后地带下了楼,心就悬了起来,也不知道秦舞阳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越想越是不对劲,秦舞阳到教育局才几天啊,他能犯个什么事?再说了,就一个副科级,如果真有什么事,犯得着市纪委来办他的事吗?
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哥哥刘诗邦,刘诗邦听刘诗婷说完,说:“既然他没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可能是有什么情况要向他核实吧,你就不要多想了。”
这秦舞阳一去就是一晚,刘诗婷打了几次电话,都提示关机了,也只得把忐忑的心收回来,如果明早还没什么消息,就请哥哥去打听一下。
第二天上了班,秦舞阳被纪委带走的事情已经传了开来,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冷漠的,还有大肆评论的,说秦舞阳肯定是跟哪位官员有关系被盯上了,刘诗婷听着就紧张得不行。
去了卫生间,拴上了门,刘诗婷打了电话给哥哥,刘诗邦答应帮她问一下,可是问来的结果却是,市纪委根本没有什么人去找过秦舞阳,提到路虎车的事,才想起来秦舞阳这个名字。
刘诗婷一听就吓坏了,既然不是纪委的人带走他的,那昨晚那两人是谁?
刘诗邦确认自己得来的消息并没有错,听刘诗婷这么说,也觉得事态挺严重的,建议报警。
宋庆国去找乔安山,刘诗邦一直都在张书荣的办公室里,听到报警,张书荣就笑着问了一句,刘诗邦就说:“是我妹妹办公室的一同事,就是那个买路虎车的秦舞阳,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被两个自称是纪委的人给带走了。我刚刚问了一下,纪委那边没有这个行动,所以我建议报警。”
张书荣吃了一惊,秦舞阳可是乔市长很关.注的人,当下飞快地写了一张字条,让刘诗邦先坐着,自己进去给两位领导添点水。
乔安山正在跟宋庆国说话,宋庆国昨天就想来的,不过他需要冷静一下,想清楚该怎么说话,所以隔了一天才过来。
两人已经谈了一阵子,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张书荣进去的时候,宋庆国便收住了口。
为乔安山的茶杯添水的时候,那张字条便不动声色地放到了乔安山的面前,乔安山飞快地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沉,道:“庆国啊,咱们就谈到这里吧。”
宋庆国便起身道:“好,那我先走了。”
看着宋庆国出了去,乔安山这才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这些,您看是不是让警方尽快介入?”张书荣道。
乔安山心里急得很,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夜,就是让警方介入,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恐怕为时也已经晚了,不过张书荣说的也有道理,当即道:“打钱保国的电话。”
秦舞阳并不知道警方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在全城对他展开了寻找,这时的他正被反捆着双手,绑在一张椅子上。
说起来秦舞阳也是大意了,并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纪委的工作人员,刚上车便有一只手从他后背捂住了他的嘴,只是在那只手与他的嘴之间还多了条毛巾,在闻到一股刺鼻的乙醚气味之后,秦舞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头顶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
秦舞阳立刻便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心里不由懊恼得很,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得想个办法逃离险境才行。
试着挣了挣手腕,绳子捆得很专业,纹丝不动,这时门被推开了,秦舞阳注意到外面也是那种昏暗的灯光,他根本就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晚上了,不过这个时候清醒显然不是件好事,便装作仍然昏迷的样子。
一个家伙上前翻了翻秦舞阳的眼皮子,嘟囔道:“蛤蟆,你是不是药下得太重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醒?”
秦舞阳听得清楚,一个多小时,当时是下班的晚高.峰,车在肯定开不快,所以他判断,这个地点应该是在以教育局为中心六十公里的范围之内。
“拿盆水来浇他一下。”一个破锣嗓子道。
秦舞阳可不想被浇成落汤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装出迷茫的样子晃了一下头,从喉咙里逼出声音来道:“这是哪儿啊。”
灯忽然间被调亮了,很刺目,秦舞阳眯起了眼睛,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材很高大的人,赤着胳膊,上面全是青灿灿的纹身,这人的身后还坐着一个人,驼着背,脸上全是疙瘩,怪不得叫蛤蟆。
当初带自己上车的是两个人,应该至少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开车的,一个是捂自己嘴巴的。
“你们是什么人?”秦舞阳故作惊恐地叫了起来,当然,他不是电影中的超人,心理素质还达不到磬石那样的境界,只不过对方只是迷昏了他,显然不是想要他的命,最起码暂时不会要,所以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以秦舞阳的想法,这多半是绑票吧,都是唐奥这家伙害死自己了,非要送什么路虎,现在好了吧,这就是炫富的后果,如果对方开口要赎金,自己就打电话给他。
“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破锣嗓子的声音从蛤蟆嘴里吐出来,“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