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我当摆设?你们弄不来钱,我刚刚弄点钱来你们就分分分,真以为我是地主老财?你们这些人,平时工作不努力,见钱就往上冲,神马东西,这个李道深分明欺负自己,我就分了你把怎么滴的气势,你们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有本事把这股劲用到工作中去,一股怒火突突的向上冒。
秦舞阳真的希望现在有一个沙袋让自己发泄一下,要不然会把自己憋坏,没有沙袋怎么办?又不能跑出去找树桩?蹭得一下下站起来,秦舞阳直接趴地上做俯卧撑,发泄心中的怒火,直到把自己做得累得趴地上不能动。
长长吐口气,点上一支烟,暴怒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一个乡财务所长都敢这样和自己叫板,他凭的什么?一有城建局长的哥哥,二有孙伟在后面给他撑腰,自己如果办不了这个李道深要不夹着尾巴做人,要不乖乖离开,我本一心向明月,实实在在做工作,你们偏要玩内斗,好吧,少爷陪你们,是你们太不守规矩,别怪我。
脑袋中再过了一遍那些人的资料,看来对他们的威胁还是少了,那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究竟是不是三只眼,秦舞阳才二十三岁,不是穿越而来的老油条,他也有火性,能忍到现在就很优秀。
秦舞阳拨通一个号码,低声说了两句。放下电话,秦舞阳嘴角边现出一丝冷笑,既然你们想要暴风雨,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谁叫你们太欺负人。
十二个小时内李道深当然没把三万元资金找回来,不用秦舞阳特意留心别人说什么,秦舞阳每遇到一个人,走过去之后他们都会在后面指指点点。
第二天临时常委会,主要讨论水渠的开凿问题,会议室中的气愤更加压抑,用一句话形容——没有最压抑只有更压抑,大家都想看看秦舞阳今天怎么玩,你办不了李道深就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吧,或者走,前柜台内看着秦舞阳眼中就多了一丝怜悯,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年轻人只怕这一关不好过啊,
“孙乡长,你说说实际情况吧。”秦舞阳直接点名,就是你这老家伙暗中使坏,既然如此,你也别闲着了,说吧,众人的表情秦舞阳一一收在眼里,生旦净末丑什么眼神都有,今天这出戏必须唱好。
孙伟也没想到秦舞阳会直接点他的名,按照规矩都是别人说完之后才轮到他,心中尽管愤怒,但是在常委会上绝对不能和书记拧着干,那样就算自己有理也是错,上级领导会怎么看?当然认为自己欺负新来的小书记,把这个印象留给上级领导别说升迁,这个位置都不见得保得住,所以孙伟捏着鼻子开口。
“水渠涉及七个村的土地,本着少花钱多干事的原则,归属哪个村的水渠就有那个村出劳工,没有挨到的大队也尽可能的支持一些人力物力。”然后孙伟详细说了各项工作,不管怎样,孙伟还是认真做了,孙伟的意思很明确,你交代我的工作我全做完了,你要是弄不来钱不用我怎么这样你,这些村民也能把你打残。
“我说几句。”王奎原主动请缨,“开凿水渠的钱不够啊,昨天又分出了不少,没钱水渠怎么动工?”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向秦舞阳集中,精神高度集中,大战将起,大家都知道秦舞阳昨天要求李道深把分出去的钱追回来,看看今天的龙虎斗怎样结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秦舞阳放下手中的笔,端起杯子喝口水,把杯子放好,平静的目光在众位常委脸上掠过,常委们的神色虽然平静,但是秦舞阳却看到他们眼中的各色神采,没有一个相同的,只有在钱贵田眼中秦舞阳看到一丝同情。
战场上不相信眼泪,同样仕途也不相信眼泪,弱小者与其说被人同情,不如说是一种悲哀,战场上弱者只有被消灭,仕途中弱者只能被淘汰。
秦舞阳淡淡一笑,笑得众常委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说这个年轻人好强大的生命力,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秦舞阳道:“我这里有份材料大家都看一看。”示意梁明远,梁明远急忙起身拿起材料发到各常委手中,这个时候看什么材料?你再说的口吐莲花也改变不了你落败的现实。
材料并不厚,不过几张纸,但是每个常委看外之后眼神都有点不一样,神色变得凝重,似乎这几张纸有千斤重。
“大家怎么看?”秦舞阳淡淡的说。
“情况如果属实,我建议纪委直接介入。”钱贵田这回终于抢到第一,他清晰的记得昨天儿子的话:爸,要支持啊。钱贵田马上就五十岁了,前进无望,还能图什么?儿子,就是他的一切。况且,证据确凿,自己不支持就没事了?狠,够狠,别惹我,惹我就弄死你。况且我只是支持事实,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李你要是个汉子就别被人家抓住小辫子,否则你还这样折腾就别怪人家心狠手辣,是你自找的。
“就凭这还没有证明的材料就把我们的同志调查?”还是有不同意见发出来,组织委员说出自己的不同意见,你说有就有?你说调查就调查?你才来苦水乡几天?这材料哪里来的?
“我个人认为,这份材料时间地点人员都说得清清楚楚,应该假不了,况且我们的纪委同志们干什么的?就是证明我们的同志是不是清白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