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有点儿尴尬。
屋子里就两个男人,一个是县长秦舞阳,一个是县府办主任张公岳,两人都是官面上的人物,面对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还真有点儿不好对付,当然,这是环境所决定的,毕竟是君悦这场公众场合,虽说包间是密闭的,但这家伙显然是走错包间了,而且绝对不是一个人,一旦起了冲突,那肯定会引起骚乱,这对秦舞阳和张公岳这样的公众人物是会造成影响的。
当然,秦舞阳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无论他是什么人,胆敢调.戏自己的女人,那无疑是找死。
不过,张公岳似乎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对方敢调.戏秦县长的爱人,他这个为领导服务的县府办主任必须要站出来,当即胸膛一挺,挡在了那家伙的面前,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出去!”
张公岳虽然只是县府办主任,在秦舞阳面前是只乖乖虎,但在别人面前,自有一份官威,所以这一声呵斥极为声色俱厉,只不过他忘记了一点,对面这小子可不是他的下属,光看他贴着头皮剪的青皮板寸,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话说回来,正常人走错包间,再没礼貌的人也就是不声不响地退出去,又哪儿来的胆子去调.戏别的女人?
那小子也是个嚣张惯了的家伙,根本不跟张公岳啰嗦,竟是直接一耳光抽了过去。
在这些社会人物面前,张公岳这个官员就不够看了,而且他都四十大几岁了,体力、反应也比不上年轻人,所以这一耳光抽了个结结实实,直接把张公岳给抽得摔倒在地,抬起头时,面颊就已经肿了起来。
夏玲玲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扶起张公岳,见丈夫面颊红.肿,嘴角出血,又气又怒,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除了惊怒之外,已经没了章程。
倒是夏悦悦生猛得很,操起酒瓶子,奔将过去,冲着那家伙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那家伙没想到夏悦悦胆子这么大,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偏一下脑袋,这一瓶子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一个女人砸了,这家伙立马恶从胆边生,挥拳打向了夏悦悦的脸。
这家伙人高马大,膀粗腰圆,孔武有力,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夏悦悦不说脑浆迸裂吧,那也会被打成个脑震荡。
眼看这一拳就要打中了,忽然一只大脚横里踹了过来,抢在对方打中夏悦悦之前踹在了他的腰眼上。这一脚造成的后果就是那家伙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那圆桌上,滑倒在地。
这只脚的主人自然就是秦舞阳了,他可没敢让唐心出手。一方面她是女人,当着自己下属及其家人的面,多少还是保留点形象比较好,另一方面,唐心是什么人?那可是有杀人执照的,要是她出手,对方可能不会死,但绝对会残,毫无疑问。这家伙调.戏在先,动粗在后,但绝不至死,还是别引发什么大的风波最好。
不过,秦舞阳很快改变了主意。
那家伙身体素质很好,挨了这么一脚,居然还能爬得起来,只是手捂着腰眼,一脸狰狞地吼道:“他么的,瞎了你的狗眼,连我安大志都敢打,你给我等着!”
安大志也是有眼色的人,秦舞阳刚刚那一脚,别说出奇不意,就是他有所准备,也未必能躲得开,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他,一向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甚至打过?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所以安大志决定摇人!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安大志麻溜地夺门而去。
张公岳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摸了一下手机,也不知道刚刚那一跤把手机摔哪儿去了,连忙向夏玲玲道:“快,报警!”
“不用报警!”秦舞阳伸手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气定神闲。
安大志!老子他么找你很久了,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然,这是对于秦舞阳而言,而对于还蒙在鼓里的安大志来说,那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了,当然,安大志可不知道这个,他的包间当然不会太远,就在隔壁,否则也不会进错包间了。
一听秦舞阳说不用报警,张公岳就愣了一下,低声道:“秦县长,我听说过安大志这个名字,是在社会上混的……”
“我知道。”秦舞阳很是淡定,“老张,你别慌,你这一巴掌我不会让你白挨的。”
夏悦悦是唯恐事情不大,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刚刚秦舞阳那一脚有多帅她没看清楚,现在更是有着吃瓜看戏的觉悟了,一脸兴奋地道:“秦县长,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看着小姨.子这个表情,张公岳就差没哭出声来了,他们这个身份只能唬唬体制内的人,对这些社会闲散人物,真没什么威慑力,有心想走,但秦县长在这儿,他怎么能丢下他自己逃了?
这时,安大志的人已经闯了过来。么的,黑哥被打,那还了得?这不是把天给捅一窟窿吗?必须把面子挣回来。
对方人不少,粗略一看,得有十来个,青一色的年轻小伙子,青一色的青皮板寸,往包间里一站,差不多都要把包间给塞满了。
“谁?是他么谁动我黑哥?上前一步!”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挺身而出,露出的脖子部位能看到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