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凡虽然心慌,但脑子一点都没有乱,虽然直觉告诉他,丐帮这事已经露了,不过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寥凡立即反应了过来,目前被抓的都是底层人物,只要梁铁不漏,那就没事,那些小马仔也只知道铁子这个绰号,更别说他这个大佬级人物了。
所以寥凡迅速作出决定,先把梁铁安置好。
“你他么慌个毛线,我都没慌你慌什么,等这事过去了,我再想办法送你离开。”
梁铁没寥凡这么淡定,脸色难看地道:“不行,在春阳,迟早得特么出事。”
“没有比招待所更安全的地方了。”寥凡不容置疑道,“就这么定了,铁子,你放心,你特么要是出事了,对我也没好处,是吧?”
不得不说,寥凡的判断非常准确,虽然各大道口都守住了,哪怕春阳是一个只有八十几万人口的小县,你也没办法堵死所有的出路,只要人家想跑,总是有办法的,警方所能做的也就是碰运气,但老蛇也只是见过铁子一次,长相普通,一点特征都没有,老蛇虽然进行了描述,但没有太多的特征,根本没办法作为参考。
抓不到铁子,就没办法动寥凡,但在几十万人中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秦舞阳与董振南碰了一下之后,决定与其这样做无用功,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打开寥凡这个突破口上,说不定见这边没什么动静,还能有机会遇上铁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至于小志那边,已经有了他的详细信息。
小志,实名叫朱志,是寥庸的驾驶员,在春阳和洛川都有房子,以前当过六七年侦察兵,身手很好,脑子很灵光,深受寥庸信任。
朱志的老婆自己在市里开了一家茶楼,他们没有孩子,夫妻感情还是挺好的。
秦舞阳虽然做过两个地方的公安局长,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他也没有过多地去干涉公安局的工作。
警方的行动多少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寥凡也放下了心,但是他也明白,肯定是安大志撂了,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警方才没有动自己。
这个想法让寥凡有些慌,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上去警方无所事事,但谁知道哪天就从天而降了呢?所以这几天他还是挺安分的。
话分两头。
秦舞阳的注意力不可能只放在一件事情上,就目前而言,主要是两件事。
一件是春北社区的拆迁。
荣树德的效率很高,拆迁组的一帮人也是被他催得很久,只差用皮鞭跟在后面了,所以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摸排任务,总体而言,九成以上的都愿意拆迁,一方面,拆迁的价格不算低,另一方面,那地方比较偏,生活什么的都不方便,但也有不到一成狮子大开口,以价格过低为由拒绝拆迁。
荣树德是从基层一步步走过来的,拆迁经验不要太丰富,不知道面对过多少这种人了,所以在剩下的时间里,先对同意拆迁的农户进行评估。
在秦舞阳的办公室里,荣树德把目前的拆迁情况进行了汇报,秦舞阳问道:“不肯拆迁的那些怎么办?”
荣树德虽然对秦舞阳很尊重,但那是下级对上级的尊重,说难听点,尊重的是秦舞阳的职位,而不是他本人,所以他也想看看遇到这种情况,秦舞阳有什么办法。
“我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荣树德叫起了苦。
秦舞阳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家伙给他脸了是吧,居然考量起自己来了。
“剩下的也就十几户是吧?”秦舞阳淡淡道,“他们的居住位置在哪里?”
荣树德拿过一张手绘的位置示意图,说明道:“一共十七户,其中的九户是连着的邻居,另外八户被分散了开来。”
“那你怎么想?”
“让步是不可能的,提高了他们的补偿标准,既对别人不公平,也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秦舞阳的手指在了地图上:“再去做一次思想工作,如果他们还是执意要钱,那咱们分两种情况。对于九户连片的,我们对占用的地块进行一个微调,这九户的整体面积也不是太大。”
荣树德愕然道:“还能这样?”
“那不然呢?”
荣树德内心一叹,任性就是好啊,谁让你是县长呢。
“如果调整地块的话,花的钱可能会比拆迁的费用要高,开发商那边会同意吗?”
秦舞阳淡淡道:“我可以跟他们谈,妈的,这帮贪婪成性的家伙,我让他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我宁愿让财政补足这部分差价。”
荣树德无语了。
秦舞阳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挺不靠谱的?”
荣树德可不敢说,秦舞阳也没有解释,道:“另外的八户比较分散是吧?他们周围愿意拆的有多少户?”
”大概二十多户不到三十这样。”
“告诉那三十户,他们也不拆了,原因就一个,是因为那八户不愿意拆,影响到了整体规划。”
如果说之前的调整方案是秦舞阳利用权力的话,那后面这八户所采取的对策就有些损了,但这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