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郁闷了。
摊上这么个领导,谁特么都郁闷,秦舞阳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回到办公室,秦舞阳就骂起了娘,特么那格碧的,干啥啥不行,耍官腔第一名。
高翔听着,想笑又不敢笑,给秦舞阳泡了一杯黄金芽,轻声道:“老板,喝茶,这个茶降火。”
秦舞阳被高翔给逗笑了,接过他递来的杯子,轻嗅了一口:“咦,这茶挺香的呀。”
“黑牛山采的茶,自己炒的,工艺上不怎么样,但贵在纯天然。”
秦舞阳就上了心,当即来了兴致,详细问了一下情况,春阳没什么人注意到茶叶这个点,也就是几个爱喝茶的人自己炒着喝上一点,高翔的父亲以前做过茶叶生意,对茶叶懂上一些,自己也喜欢喝茶,每年清明之前都会搞上一些自娱自乐。
秦舞阳拉着高翔去了一趟黑牛山,爬到半山腰,就看到一片金黄的茶树,在阳光下很是耀眼。走近了,看到有几个身影藏在茶树里,高翔叫了一声:“爸!”
一个中年闻声转头,看见了高翔,脸色就是一沉:“你不上班跑这儿来干嘛?”
高翔就是一乐:“我这就是上班啊,我陪秦县长来的。秦县长,这是我爸。”
秦舞阳笑着道:“你好你好,我听高翔说这儿有好茶,所以过来看看。”
高林微微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秦舞阳跟着道:“老高,我对茶叶不是太懂,你给我介绍介绍。”
“爸,你别紧张,来,抽根烟,有什么就说什么。”高翔看出父亲的紧张,递了根烟过去。
高林抽了两口烟,这才道:“我们春阳没有茶树,早年也没看到有过,也就是这十几年才有的,估计是鸟的粪便把种子带过来的,这十几年,茶树倒也挺上规模的,这儿起码得有十几亩吧,不过没有人专门打理,所以本质上还是野茶。”
“品质怎么样?今天小高泡了一杯,喝起来口感挺好。”
高林道:“黄金芽其实是白茶的一个变种,叫做光照敏感型白化茶树,春阳的日照比较长,挺适合生长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了。”
秦舞阳笑着道:“这么说,这个茶还是挺有市场的。”
高林就笑了:“自己喝喝还差不多,走上市场恐怕就不行了。”
“怎么讲?”
“我们国家那么多茶,最后能够打造成品牌的也就那么几种,其实口感什么的,相差的并不大,重要的还是宣传,普通老百姓别说宣传了,光是工艺这一块,权力部门随便扣个帽子都能倾家荡产了。”
秦舞阳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笑着道:“老高,我对这个茶挺感兴趣的,倒不是口味,主要是颜色好看,你能不能弄个几斤我尝尝?”
“这没问题,我家里才炒好的,回头我让高翔带给你。”
秦舞阳感谢了之后,也没再打扰高林采茶,自己又转了转,就回了去。
路上,秦舞阳问高翔:“小高,你觉得这片黄金芽能不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高翔道:“做文章那是肯定行,但能不能做得好就两说了。一个产品乃至于一个产业的成功,无非就两点,一个是产品质量过硬,一个是消费者知道你的产品质量过硬,简单说,就是做得好、卖得出,这两点解决了,那后面的问题就好办多了。”
秦舞阳深以为然,自言自语道:“说不定这十几亩黄金芽就会变成黄金了。”
当天下午,高翔就给秦舞阳带了五六斤茶叶过来,都是用塑膜封好了的。秦舞阳表示要付钱,高翔笑着道:“秦县长,您这可是打我的脸了。”
秦舞阳呵呵一笑,随手扔了一条烟过去:“拿回去给你爸抽。”
高翔也没客气:“秦县长,您这么交换的话,我估计我爸每个月都能弄几斤茶叶过来给您换烟抽。”
秦舞阳哈哈大笑:“这么贬低自家老子的,也就是你了。”
秦舞阳确实有做茶叶文章的想法。如果不是交通的问题,围绕春阳以前的发展底子,进行修补和完善,完全没有问题,但现在的春阳就是一块被原石包起来的玉一样,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这块美玉很难被外界所知。
在走不出进不来的情况下,打茶叶牌是个路子,这不需要有多便利的交通,一旦做的好,这儿就可以变成生产基地,交通方面走洛川就能解决这个困难。不过高翔说的对,质量在前,宣传在后。
那么这个质量到底该怎么弄?秦舞阳就需要借助外力了。
在资本方面,秦舞阳有的是路子,无论是唐奥还是贺千山,实在不行还有老妈慕容洛,但唯一缺的就是技术。
这个就比较头疼,省农科院那边比较权威,但是人家搞的是农业,没有茶艺,所以秦舞阳还是得把目光投向几大名茶,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角来。
考虑到唐奥跟自己的关系,如果由他出面的话,有甄有才盯着,搞不好就会扣上一个以权谋私的帽子,谁让他们是亲戚呢?
于是乎,秦舞阳打了个电话给贺千山。
接到秦舞阳的电话,贺千山在电话里泪崩了:“哥,你终于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