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包柏松有点儿上火,按理说,堂堂市.委书记的城府应该很深,不能说山崩于顶而色不变,起码也得是喜怒不形于色,不正常啊!
其实如果换了卖土地指标的人不是秦舞阳的话,包柏松可能会更淡定一些,可偏偏是秦舞阳,太知根知底了,这么一个下级和后辈,包柏松有点拉不下这个脸来。
见包柏松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黄达仁苦着脸说:“书记,我觉得还是把秦舞阳当成一个合作伙伴比较好,土地指标的置换,咱们就当成一笔生意,平心而论,两万一亩这个价格实在太低了,秦舞阳为什么要卖土地指标?还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
包柏松虎着脸道:“海天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黄达仁很是诚恳的说:“书记,您说的有道理但是做生意讲究的是对等,如果您坚持这个价格的话,我可以先跟秦舞阳谈一谈,但是能不能谈妥,我真的难以保证。”
包柏松想了一想,竖起三根手指说:“最多这个价。”
且说秦舞阳在黄达仁的办公室,几张报纸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差不多连标题都已经记下来了,黄达仁才迈着小步走进了办公室。
“舞阳,让你久等了。”黄达仁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挨着秦舞阳坐了下来,“包书记有个会议要开,不然他就亲自来了。”
秦舞阳微微一笑说:“黄叔,是不是包书记有所保留?”
“没什么保留不保留的,土地指标嘛,谁不想要?”黄达仁从抽屉里拿出烟来,自然不能跟内供相比,扔了一根给秦舞阳,笑眯眯的说,“包书记还是很有兴趣的,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了。”
秦舞阳也笑眯眯的说:“这个事情交给黄叔,那就好办多了,那我们就谈一谈吧!”
黄达仁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什么价能卖?”
秦舞阳就笑了:“黄叔叔,海天有的是钱,您还跟我讨价还价,这就没意思了吧?”
黄达仁本来想说两万的,秦舞阳这么一说,他倒是不好意思真的去跟他讨价还价了,直接把底撂了出来,竖着三根手指说:“三万。”
秦舞阳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三万?黄叔叔您还真够大方的。”
黄达仁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价格是谈不拢了,微微一叹道:“舞阳,你……”
话还没说完,秦舞阳已经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黄叔叔您不用说了,这个事情到您这儿就到此为止吧!”
黄达仁没想到秦舞阳这么就终止了话题眨巴着眼睛说:“舞阳别呀,你听我说。”
“黄叔叔,真的不用再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恕我直言,这个事情您也做不了主,咱们就不往下说了,省得大家都尴尬。”
黄达仁忽然有点不会了。
秦舞阳站了起来说:“黄叔,耽误了您不少时间,我先走了,对了,茶叶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后呀,您就是我们的长期免费客户。”
“哎哎,你别说走就走啊!”黄达仁拉住了秦舞阳的手说,“再怎么着也得吃顿饭再走啊?不然让上官或者南宫知道你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我这张脸往哪搁呀?”
“黄叔叔,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秦舞阳执意要走。
黄达仁跺了跺脚说:“这样吧,我再请示一下包书记。”
秦舞阳阻拦了一下说:“黄叔叔算了,就别麻烦了。”
黄达仁没有理会秦舞阳,拿出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包书记,我谈不了,您来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包伯松说道:“好的,等我一下。”
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没等到包柏松来,反而是等到了包三的电话。
“阳哥,你啥时候来的海天?神出鬼没啊这是,我在市里呢,我现在去接你。”
“黄叔叔,包书记看起来挺忙的,要不回头再聊?”秦舞阳当然知道包三这个时候的电话代表着什么,老包迟迟不来,小包电话杀到,显然是老包通知小包了,走儿子路线了。
黄达仁也不傻,老包既然出手了,那后面的事情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免得包柏松还以为自己想从中分一杯羹,不过小包一打完电话,自己这边就没啥反应,显得太着相了,便故意挽留了一下。
无论如何,黄达仁也算是自己的前辈了,而且这事他也算是出了不少力,所以秦舞阳也就没揭穿,应付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看着秦舞阳出去,黄达仁这才坐回到办公桌前,点了根内供,抽了几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这又是烟又是茶的,我还真不好意思不干活,腆着老脸再去一趟吧。”
包柏松似乎知道黄达仁还会再回来,没有丝毫的意外,笑着道:“这小子还挺难搞定?”
“我就担心包亮出马也未必有用。”黄达仁对包亮这位海天一哥的期望值不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包亮都够呛能压得住秦舞阳,事实上,黄达仁如果稍微清楚一点省里的事情,他就会知道,包三绝对是秦舞阳打入敌特内部的潜伏人员。
包柏松对省城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