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指标的事很快得到了解决,价格虽然达不到15万一亩,但也打了个对折加拐弯,八万比秦舞阳预想的五万要高出了不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秦舞阳操心了,由海天那边跟省里对接调整的事情,他只需要等着收钱就是。
半个月后,第一批款子打了过来,这让秦舞阳对接下来的拆迁工作充满了信心,多出三万一亩拿来的钱,让秦舞阳可操作的空间更大了一些,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加大了一些补偿的标准,这也让拆迁进行得非常顺利。
秦舞阳特意打了个电话给贺浅语,向她表示了感谢,在去海天之前,秦舞阳就跟贺浅语通过气,包柏松的反应被秦舞阳预判到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包三接到老头子的电话时,他给了秦舞阳一个助攻,让老头子最好打听一下秦舞阳的来头。
作为政治人物,对于年轻人,当然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家世背景了,秦舞阳曾经和贺浅语共过事,而且听说早前秦舞阳到吴西任副县长,似乎就是为了给时任吴西县委书记的贺浅语站台,当初儿子的车被盗事件,里面也有秦舞阳的影子,所以贺浅语就是包柏松最佳的打听对象,其结果也是皆大欢喜。
面对秦舞阳的致谢,贺浅语眉眼带笑道:“秦舞阳,你只需要记住我这个情份就行,至于怎么还这个情,以后再说,暂时我还不需要。”
秦舞阳的心里就有阴影了,其实他最不愿意欠的就是人情债,不过欠的是贺浅语的债就无所谓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至于包三那边,也是自家兄弟,正所谓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随他去吧。
另一头。
省.委家属楼东院一号院的某个房间里正坐着一个人。
此时已是六月下旬,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但是一号院内却是凉爽得很。
“爸,你真要这么做?”说话的人正是江归农的儿子江河。
江河之前遭遇了滑铁卢之后,黯然离开,在江归农的运作下,江河去了团中.央。江河原本指望自己的堂哥江子枫能够帮他一雪血海深仇的,但没想到堂哥官升一级也未能如愿,而随后的甄有才也是被搞得灰头土脸,不但背了个处分,还把癌症给气得发作了。
江河闹着要重出江湖,江归农非但没有同意,反而要江河退出体制,这让江河非常不理解,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问。
“你现在已经陷入魔障了。”江归农面无表情道,“唐家的丫头已经嫁给了秦舞阳,以目前的情况,任何针对秦舞阳的动作,都会被认作是对唐疏桐的挑衅。”
江河冷笑道:“挑衅又怎么样?反正唐家跟江家又不是一条线上的。”
江归农神情严肃道:“涉及到政治派系的斗争,个人恩怨就要往后面放了。我告诉你,没有唐疏桐,秦舞阳就不足为惧,但是现在唐疏桐如日中天,我们只能暂避锋芒。江河,你继续留在体制内,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建树的了,反而会遭到各方面的打击,走到这个位置上,谁又是善男信女?所以让你离开,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江河虽然出生于官宦世家,但因为阅历的缘故,他的格局并不大,在他看来,虽然唐疏桐已是政治.局委员,但一方面与自己老爸相差不大,另一方面,老爸能做到江东省.委一把手的位置上,本身也证明了他的能力,在他这个派系中也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所以在他看来,江归农未必没有与唐疏桐掰掰手腕的能力,唐疏桐真要对自己不利,那老爸不可能袖手旁观。
“爸,您要这么说的话,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江归农对自己这个独子宠爱异常,否则也不会由着儿子的性子胡来了,但被唐疏桐玩笑式的提醒之后,江归农也意识到不但儿子做的有点儿过火,自己也过于着相了,当然,这也是实力的一种悬殊,虽说级别只差了半级,但就这半级不知道让多少人饮恨沙场,而更重要的是,唐疏桐在下一届里有极大概率入主中枢,成为五人之一,那是可以决定着更多人生死的位置。当然,这也是极大概率,并不是实锤,所以在此之前,自己只能先把儿子保护起来,然后自己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如果唐疏桐在下一役中败北,那就可以印证一下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了。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江归农不容置疑地道,“七一有活动,趁着这个机会,我会安排你出国,这几天你把辞职的手续办一下。”
江河心头是不服的,唐疏桐的女婿如何比得上江归农的儿子?表面上是答应了下来,但在江归农离开后,江河内心的不爽和憋屈可想而知。
晚上,江河自然是坐不住的,作为新晋的江东一哥,他的身边自然不会缺少拥趸的存在,一番吃喝玩乐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于是再去泡个澡,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洛川那边要搞一个品酒会,时间就在七一那天。
江河一开始并没上心,无论是在京都的经历还是江东做一哥,一个小小的品酒会在他看来都土的掉渣,又怎么会把这个放在心上,但当听说是春阳县主办的时候,江河的眼珠子不由一动,向身边的人勾了勾手指,低声道:“有搞头。”
身边人不明白江河说的“有搞头”是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