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仞却是道:“江哥,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是啊,江河,到底怎么回事?我弟怎么会遇上你?”薛千娇也追问道。
江河笑着道:“说来也是巧合,我认识当地的一个军阀,跟我的关系不错,绑架老弟的那个混混正好是他的手下,我给了他三十万美元,就把老弟给换回来了,当然,这也是看我的面子,不然这点钱估计赎不出来人。”
江河说得轻描淡写,但薛千娇却很是感激他,当即道:“江河,这个钱我马上安排人还给你。”
江河却是沉下了脸:“千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救千仞,不仅仅是因为我认识他,主要是因为大家都是华夏同胞,况且他还是你弟弟呢,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你是知道的,以后就别说钱的事情了。”
薛千娇顿时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好在江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笑着道:“我不放心别人送千仞,所以我亲自送他回来,现在你们姐弟俩团聚了,我也就放心了。千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薛千娇连忙道:“江河,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吧,这么大的恩情,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钱你一定要拿回去。”
江河想了想,欣然道:“那行,钱我就收了,不过我真没时间在这里吃饭,我先走了。”
话音落,江河转身就出了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薛千娇追出门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看着江河上了车绝尘而去,良久才郁郁地回了屋。
厉锋的眉头紧皱着,张口欲言,秦舞阳却是抢先一步道:“千娇,既然千仞安全回来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也不方便离开使馆太久,就此别过。”
薛千娇没有挽留,只是向秦舞阳道了声谢:“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
“我们不需要客气。”秦舞阳摆了摆手,“走了。”
出了院子,上了黑人小哥的车,厉锋忍不住道:“秦参赞,为什么不让我问?这两人的说辞有很大的漏洞。”
秦舞阳笑了笑:“人安全,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别的就不用问了。”
厉锋却是道:“江河那小子明摆着是在撬你的墙根。”
秦舞阳神情严肃道:“厉锋,我已经结婚了,老婆就要生了,你明白吗?”
厉锋愣了愣,道:“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
“行了,别说了。”秦舞阳阻止他再说下去,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厉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自古多情多烦恼,不如像我这样单身呢。”
秦舞阳就当没听到,打了个电话给道格拉斯,说人已经回来了,不用再查了。
这一回,一路上倒是没再遇到什么危险,安全到了使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鲍文问情况怎么样,秦舞阳说已经解决了,没再多吐露半个字。
回到办公室之后,秦舞阳关上门,这才又打了个电话给道格拉斯:“你听好了,给我查查江河,我要他的一切资料,等下我把他的照片发给你。”
打完电话,秦舞阳站到了窗前,一脸的阴沉,其实他跟厉锋一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并不仅仅是直觉,秦舞阳的判断是有依据的。
说是从窗子吊下去,但秦舞阳在检查倪可儿房间卫生间的窗户时,根本没发现有绳索吊下去的痕迹,因为窗户全是灰,如果真如薛千仞所说的那样,那窗子上怎么都会留下痕迹,况且还有一扇破防盗窗,另外他们一共三个人,都从上面吊下去而神不知鬼不觉,不大可能。
第二,倪可儿和那个混混人在哪里?他们既然为了钱财绑架了薛千仞,那他们怎么没有向薛千娇索要财物?如果说是向薛千仞要钱,那薛千仞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暴力永远是绑架勒索最有效的手段,况且那个混混是在武装组织里讨生活的,这种人不可能有什么好脾气。
第三,这个混混绑架的事情,是怎么传到那个军阀那里的?江河为什么又这么巧遇上了?
第四,江河见到自己时的态度很诡异,而且当着自己的面向薛千娇表达了爱意,他想干什么?真的把自己跟他的过节一笔勾销了?
有这四点疑问,秦舞阳就觉得这个绑架案没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只是当着厉锋的面,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意思,一直等到独处的时候,才给道格拉斯打了电话。
另一头。
江河的车开进了一个要塞,停下后,直接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坐着一个生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黑人,这么热的天,这人还穿着军装,戴着副硕大的墨镜,两条腿翘在桌子上,见江河进了来,笑着道:“亲爱的江,怎么样?”
江河很是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淡淡道:“济科将军,慢慢来,别急。”
济科拿下了双脚,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道:“江,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将军,在我们国家有句谚语,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江河淡淡道,“时间有的是,我向你保证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你要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