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安冷笑道:“江先生,你这是在置疑我的决定?”
江河拦在了秦舞阳身前,脸色镇定道:“我不是置疑你,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任何人都可能是杀掉济科将军的人,但唯独他不会!”
秦舞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江河居然会救自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江河的哪根神经搭错了?
薛千娇这时也冲了上来,站在江河的身边道:“江河,你一定要救救秦舞阳,他们肯定是弄错了,秦舞阳不可能杀人的。”
江河轻轻拍了拍薛千娇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道:“大家都是华夏人,我一定会帮的,别说他没杀人,就是他真的杀了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这句话,江河转身冲着莫以安道:“将军,这个人我保了,如果你不同意,不如连我一起杀了。”
莫以安对江河似乎颇有些忌惮,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是信不过江先生,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赌一把。”
说话间,莫以安拔出了腰间的左轮佩枪,倒出所有的子弹,只留了一颗塞进了弹匣,然后转动弹匣之后合上了手机,冲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枪并没有响。
莫以安把枪直接递给了江河:“俄罗斯轮盘,你赢了,我就放过他!”
江河接过枪,咽了一口吐沫,手都在微微颤抖。
薛千娇大惊失色道:“江河,别,你别跟他赌。”
“千娇,同为华夏人,我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秦舞阳必死无疑,而我开这一枪,起码还有个机会。”随后江河把目光投向了秦舞阳,咬着牙道,“秦舞阳,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感,我这么做,只是出于一个华夏人的感情,我们毕竟是同胞。”
“江河,没有必要!”秦舞阳按住了江河的手,沉声道,“这一枪如果没响,固然能够活两条命,但如果这一枪响了,那丢的也是两条命。所以,我来跟他赌!”
莫以安冷笑道:“秦舞阳,你不够资格跟我赌,正如江先生所说,你是必死无疑!”
江河推开秦舞阳的手,举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薛千娇的眼神温柔似水:“千娇,我不赌,秦舞阳就死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是一个男子汉。如果我死了,直接把我火化了,把我的骨灰带回国,拜托了。”
薛千娇不由掉下了眼泪,此情此景,她真的难以抉择,不让江河赌,意味着就是让秦舞阳去死,但让江河赌,极有可能赌的就是两条命。
这时,江河的手指缓缓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空响。
江河淡淡一笑道:“将军,我的运气似乎还不错。”
薛千娇的人都已经快要瘫软了,如果不是薛千仞扶着她,她就已经跌倒在地。
莫以安眨着那只独眼,接过江河递过来的枪:“江先生胆识过人,佩服佩服,不过这个赌局还没有完,让我们继续吧!”
薛千娇以为这一枪之后,就代表着赌局的结束,没想到莫以安还要赌下去,不由失声尖叫道:“莫以安,你是不是疯了?”
莫以安的眼睛闪烁着寒光,对着自己的脑袋又开了一枪,啪的一声空响之后,莫以安冷酷地笑了起来:“看,我的运气似乎也挺不错。”
枪里一共六粒子弹,打了三枪空枪之后,江河中枪的机率是百分之三十三点三,薛千娇看着江河再次举起了枪,浑身都在颤抖,竭尽全力地叫了一声:“秦舞阳,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秦舞阳苦笑,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面对着十几条枪,他完全做不到直接控制住莫以安,只要他一动,他会立马被打成筛子,但薛千娇此时的爆发,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懦夫,一个胆小怕死的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生命上的懦夫!
“江河,我跟他走。”自从见了薛千娇之后,薛千娇对秦舞阳就是一直冷淡之极,秦舞阳的心里其实也是挺苦逼的,可现实告诉他,他不能再跟薛千娇有什么牵扯,而此刻薛千娇的态度更是让他内心很是愤懑,一挺胸膛,冲动地不顾自己的死活了,此时的他满嘴苦涩,玛那个鼻的,道格拉斯,你小子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必须赌!不赌,你们俩都得死!”莫以安狂妄地大笑道。
江河的手指紧了紧,大吼道:“都别说了,死就死吧,千娇,我爱你!”
在这一声大叫中,江河扣动了扳机,他的运气很算不错,这一枪,仍然是空枪。
江河的脑门全是汗水,重重地喘着粗气道:“将军,还要继续吗?”
“江河,你是不是疯了?”薛千娇近乎虚脱,失控地大叫了起来。
莫以安忽然一笑,道:“江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征服了我。接着赌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有必要。”
莫以安说出这句话来,意味着赌局的结束,薛千娇终于松了一口气,江河也是浑身一松,脚都有些软了,薛千娇抢上一步,扶住了江河,捶着他的肩膀道:“你就是个疯子,吓死我了。”
秦舞阳一脸苦涩地看着这一幕,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走!”莫以安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