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龙和厉锋在一起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自然非常熟悉厉锋的声音,但眼前这个厉锋说话根本不是他本人,而是……
答案瞬间揭晓,厉锋扯下了自己脸上裹着的纱布,露出的脸却是秦舞阳的。
门这时被推开,门外的那两名护卫人员看到殷天龙被制服,也是松了一口气,齐齐道:“秦书记,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有人要有事了。”秦舞阳戏谑地看着殷天龙,“小龙,要不要说两句?”
殷天龙愤然骂道:“秦舞阳,你特么给我玩阴的?”
“你要是不来,谁能玩得到你?”秦舞阳淡淡道,“投毒、刺杀,就凭这两样,我就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如果你只是帮凶,罪名可能会小一些,你选哪一条?”
“我去尼玛的,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做选择题了。”殷天龙口吐芬芳,破罐子破摔道。
秦舞阳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够我们好好聊一聊了。”
话说完,秦舞阳已经走到了殷天龙的面前,抬腿跺在了殷天龙的脚踝上,就听喀嚓一声脆响,殷天龙的脚踝已经骨折了,顿时痛叫出声,比杀猪还难听。
“夜深人静的,你搞这么大声音会吵到别人的。”秦舞阳拧了一下眉头,拿起刚刚裹着自己头脸的纱布,把殷天龙的嘴给缠了个结实,这才很是满意地道,“这样就行了。”
话音落,秦舞阳又踩住了殷天龙的另一只脚踝,缓缓施加力量,看着殷天龙的眼睛道:“如果想交待,你就点点头。”
脚踩至中途,忽然一用力,殷天龙的另一只脚踝应声而断。
刚刚进来的那两人见到这个模样,不由吞了一口吐沫,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出了病房,继续守在门外,这一次,他们是不能放任何人进来了,包括医生,除非秦舞阳出来,否则谁都别想开这个门。
坐在门口,二人虽然不说话,但心里俱是想道,秦书记怎么这么野蛮?
且说病房内,秦舞阳拉过了殷天龙另一只没有骨折的手,忽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学过物理?”
殷天龙疼的脸都变了形,根本不知道秦舞阳又想干什么。
秦舞阳一本正经地说:“压强的计算公式是压力除以面积,我的体重是75公斤,换算成压力的话是多少牛顿来着?呃,算了,反正意思是压力越大,面积越小,压强就越大,你看这凳子腿,面积就很小,如果我身上再……”
秦舞阳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床头的监测仪:“这东西应该挺重,如果我背在身上,站在凳子上,用这个凳子腿压你的手,你觉得你的手会怎么样?”
秦舞阳不是说着玩,就像是在玩游戏,而且是很一本正经地玩,拉着殷天龙的手往凳子腿底下塞。
“你这个变.态。”殷天龙快被玩疯了,口不能言,只能呜呜地表达自己的憋屈,拼命地往回缩手。
秦舞阳一掌拍在他脑袋上:“这不配合,那也不配合,你玩我呢?手拿过来!”
殷天龙终于崩溃了,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
秦舞阳装作没看到,一拉一扯,殷天龙的那条胳膊就脱了臼。
殷天龙的眼睛顿时瞪大,看了一眼软耷耷的胳膊,跟着喉咙里的哼叫声就大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秦舞阳看着他,“想说你就说啊。”
殷天龙急得拿头撞墙,眼睛里已经沁出了泪水。
“哦,原来嘴被封住了。”秦舞阳恍然大悟,一边撕着殷天龙嘴上的纱布一边道,“我提醒你,你要是大喊大叫,或者说的不让我满意,我向你保证,你全身上下不会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殷天龙知道秦舞阳没有跟他开玩笑,强忍着刺骨的疼痛,竭力用平和的声音道:“秦舞阳,你不讲武德。”
秦舞阳淡淡道:“你是怎么对待那些被你们实施暴力的人的?又怎么会对付厉锋的?这只不过你付的一点利息而已。说吧,是不是邵玉楼指使你来的?”
殷天龙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更没有那么愚忠,如果他坚持下去的话,受到的伤害将会更大,点头道:“是的,是邵总……不,邵玉楼指使我杀的厉锋。”
“哪一次?”
“两次都是他指使的,第一次是……”殷天龙此时已经变成了虫,一五一十地交待了邵玉楼指使他两次袭击厉锋的事情。
“秦书记,能不能先帮我的伤口处理一下,我太疼了。”殷天龙可怜巴巴地看着秦舞阳,他的四肢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
“耽误不了你的事,前提条件是你配合。”
“配合,配合,我刚刚不就很配合吗?”
“那要看你接下来有多配合了。”秦舞阳打了个电话给萧樯,让他立即带人过来。
当看到殷天龙像个残废似的倒在病房里时,萧樯一脸懵逼:“什么个情况啊这是?”
“我故意放出厉锋醒来的消息,这小子担心厉锋能说话的时候把他给供出来,装扮成医生实施谋杀,他已经交待了。”
萧樯愣愣地看着殷天龙以不合理姿势摆着的四脚,心说这样也行,这不严刑逼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