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人过了很快乐的大年初一,晚上,秦舞阳赴了向南之约。
地方还是去年那个地方,沁园。
人还是去年那几个人,向南、林超和刑大江。
几人是老相识了,一见面,林超就作揖恭喜:“预祝秦厅再上一层,迈入副省序列。”
林超的老子是中组部常务副部长,秦舞阳开着玩笑道:“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当作是你替你家老爷子给我传话了。”
林超顿时面如土色:“我阳哥,千万别,我谨代表我个人向你表达祝福。”
众人哈哈大笑。
刑大江臭着林超道:“叫你乱说话。阳哥,新年好。”
刑大江家的那位是中纪委的副.书记。
“我家老爷子说起过你,说你在洛马河的案子办得很漂亮,这样的人才游离于纪委之外,太可惜了。”
“纪委不能久干,得罪人,阳哥,是吧?”向南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秦舞阳作为体制内的一员,跟这些二代们自然不会聊体制上的事情,只是呵呵一笑说:“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拷,还是咱阳哥觉悟高。”几人狂拍一通,话题就引到了昨晚白马会所的事情上来了。
他们只知道白马会所昨晚有警.察光临。
京都的圈子就这么大,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基本上都知道,马力的身后站着什么人,他们也清楚得很,于是就开始分析了起来,说京都警方这是在挑衅他们的老大哥,毕竟马力有最高政法委的高层撑着,这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信息。
几人看来平时没少聊这些事情,一些领导人的名字就在他们嘴唇翻飞,谁跟谁是一系的,谁跟谁面和心不和,甚至于还提到了十月份的换.届,能进入内阁的会是哪几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你还不能说他们都是在吹牛逼,毕竟他们的见识和眼界不是平头老百姓所能比拟的,况且家里的老子都是高官,所以他们说的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秦舞阳静听不语,心里却是暗自震惊,如果照他们说的话,那上层建筑的倾轧也很厉害,也难怪自家老头子一年就老了那么多,老妈说的国内要管国外要顾,确实不容易。
正当这三家伙聊得吐沫子星子乱飞的时候,秦舞阳的手机就响了。
这三个二代的素质很高,一听秦舞阳要接电话,声音都停了下来。
号码陌生,不过有点儿眼熟,秦舞阳接通,就听对方道:“阳哥,我是马力。”
秦舞阳淡淡道:“原来是马总啊,我跟你不熟,你别叫我阳哥,有事说事吧。”
马力的姿态摆得很低:“阳哥,是我坐井观天,我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还请阳哥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马总,你何罪之有?”秦舞阳嘲讽道。
“我能当面向您汇报么?”
秦舞阳的目光扫过向南等人的脸,心头一动,道:“好啊,既然你这么诚恳,我就给你个机会,我现在在沁园。”
不等马力说话,秦舞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向南眨着眼睛道:“阳哥,这个马总,不会就是马力吧?”
“我认识的马总好像只有这么一个。”
林超失声道:“昨晚大闹白马会所的,不会就是阳哥你吧?”
“也谈不上大闹,聊几句而已。”秦舞阳低调地装了个逼。
刑大江接上道:“我可是听说连政法委的二把手都惊动了。我拷,阳哥,老虎屁股你都能摸一把啊。”
“烫手么?”秦舞阳漫不经心道,“我很想知道,谁是老虎?这只老虎有不渝厉害?”
他们显然是知道不渝就是秦大大的公子爷秦不渝,跟他相比,他们的背景确实不够看,就更别说马力了。
林超尴尬地说:“你说的那是天上飞的龙,人家都不屑……”
说到这儿,林超忽然收住了口,吃惊地看着秦舞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阳哥也姓秦。”
一语点醒梦中人,剩下的两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一点,看向秦舞阳的目光就充满了怪异。
秦舞阳扬了扬手:“喝茶喝茶,一会儿马力来了,还指望各位给我撑门面呢。”
几人互视一眼,齐齐道:“小事小事。”
且说马力跟秦舞阳打完电话,脸色难看的一比,向着一年轻人道:“秋哥,他在沁园。”
叫秋哥的腮帮子就是一跳,恨恨道:“特么的,又是沁园。”
这秋哥名唤丁秋,看官如果还记得的话,去年春节的时候,丁秋大闹沁园,结果被秦舞阳给收拾得惨惨的,如果当时不是恰巧薛千娇过来的话,他就惨了。
后来丁秋回去被他老子关了两个月的禁闭,还亲自去了一趟向书记家登门致歉,而后向来去了洛马河的禹城做棚户区改造项目了,也没顾得上再跟丁秋较劲,时间一长,向南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谁都以为白马会所,马力是大老板,丁强是二老板,而事实上,丁秋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这次秦舞阳大闹白马会所,惹得警.察都上了门,丁秋非常不爽。
而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