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干工作嘛。”秦舞阳嘻皮笑脸地说,“我只有一个问题。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秦立邦搞一些小动作,出于大局考虑,我不跟他计较,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个泥人儿,爸,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这么做,我是要反击的。”
唐疏桐笑着道:“你精力很旺盛嘛,还有时间腾出手来搞斗争?”
“不是我想,这些屁事我才懒得去理会,但你架不住别人惦记着你啊。”
“注意点素质,你在跟谁说话呢?”
秦舞阳愕然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即便抛开秦舞阳的身份,唐疏桐也很欣赏自己这个女婿,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那么隐晦了,道:“舞阳,你有没有发现,不是什么人都官至高位的?有时候,能力代表不了一切,这就是现实。换句话说,到你这个位置,才算是真正走入官场,厅级以下,都只是小儿科,玩玩而已。我想告诉你的是,能够进入金字塔的,是需要底蕴的,毕竟越向上,道路就越狭窄,拼的是你的个人能力吗?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没有人脉、没有底蕴,你只能做一个失败者。”
“你的家族底蕴是有的,但是你的个人底蕴呢?我认为还是欠缺的,这些年,你从副科到正厅,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这未必是件好事,当然,升迁永远是件好事,但是如果你的真才实学跟你的职位无法匹配,将来每走一步你都会非常吃力,所以我需要你沉淀下来,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做一些实事,到艰苦的环境里去锻炼锻炼,这有助于你的成长。”
秦舞阳揶揄道:“万一没锻炼好呢?”
唐疏桐肃然道:“有底蕴的又不只你一个人,如果锻炼不出来,只能证明你的能力不够。”
“你不是说与能力无关吗?”
“我说的是能力不代表一切,有能力的人未必能上来,但能上来的都有能力,这需要辩证的看待问题,你看哪位厅级以上干部是不学无术的草包的?他们或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是很严重的问题,但那是个人价值观、政治观出现了问题,不代表他们没有能力。这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舞阳,前路不易,荆棘密布,谁也不知道将来的路会怎么样,但你记住一点,一切都是浮云,不以特喜,不以已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定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爸,您是在教我学成语呢?我知道我文化底子薄。”
唐疏桐忽然有种想抽秦舞阳的冲动,秦舞阳就先笑了起来:“爸,我懂,干有意义的事,实实在在为老百姓的事,这一点我永远都记得,毕竟人生的价值不仅仅是升迁。”
“你能明白这一点我很欣慰。”唐疏桐赞同道,“以上,是秦书记让我转告你的话,下面说说我要跟你说的话。”
秦舞阳洗耳恭听。
“不忘实心,踏实干事,这是内功。练好内功的同时,也要把外功修好,明白吗?”
秦舞阳眨巴着眼睛道:“不明白。”
“我知道你文化底,那我说通俗点,别人用盘外招对付你,就特么打回去,记住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们唐家的人可以受老百姓的气,但绝不能受对手的气,良性竞争不反对,玩儿阴的,就让他知道王马爷长几只眼。”
秦舞阳惊惶失措道:“爸,你刚刚还说不要讲脏话。”
“那是转告你爸的话,舞阳,咱们家,唐心比较硬气,但毕竟是女儿家,唐奥性子偏阴柔,男子汉气概稍显不足,你是兼而有之,我看好你哦。”
秦舞阳笑了起来:“您这话我给翻译一下,唐心是女汉子,唐奥是娘炮,只有我,万里挑一。”
“你这话虽然有点儿不要脸,但挺到位。”唐疏桐哈哈大笑起来,“再来根烟。”
外面,听到唐疏桐的笑声,唐心和唐奥兄妹俩面面相觑,他们很久没有听到老爸笑得如此开怀如此放肆了。
“小妹,你有没有发现,爸自从做了副主席之后,就有点儿飘了?”唐奥嘀咕道。
唐心道:“哥,我建议你说这话的时候,去书房当面跟爸说。”
唐奥哆嗦了一下,道:“那还是算了,爸抽屁股可是一绝。”
“舅舅,外公是男人,我爸是男人,他们在书房里说话,你也是男人,为什么在外面?”
秦唐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给了唐奥一百倍的暴击。
唐奥一脸惨然地反击道:“那你也是男人啊。”
“人家是小孩子嘛。”秦唐不屑地进了里屋,冲着秦唐和张媛媛大呼小叫道,“大老婆,二老婆,咱们来盘王者。”
“我拷,这是秦舞阳的亲儿子,没错了。”唐奥是知道薛千娇的存在的,只不过在唐心面前,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一听秦唐这话,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立马打住了这个念头,这女人,外表没唐心狠,内心却狠多了,真能干出阉割的事情来。
唐疏桐结束了与秦舞阳的谈话,饺子也包好了,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贺浅语作为舅妈,自然要过问一下外甥们的学习成绩,秦朗和张媛媛都是跟着秦舞阳一起的,就先问。